第5部分(第3/4 頁)
。」
「燜茄子!」夏傑象個孩子似的舉手歡呼,猛地湊近他的臉頰,把嘴唇按了上去,吧噠作響。
冷不丁受了襲擊,季授誠雖然覺得奇怪,但看他這麼高興的樣子,就不再細想。
因為那一包禮物,夏傑足足在季家蹭了兩個禮拜的晚飯。
夏傑發現季授誠很喜歡吃蝦,但是季家難得買蝦回去,偶爾買些便宜的江白蝦,吃飯時,小孩們狂掃一空後,菜盤子裡的大蝦也就所剩無幾,兩個大人一邊閒聊一邊吃飯,季授誠慢慢的剝了米粒大的蝦肉,一隻一隻的仔細嚼其中的鮮味,吃起來的樣子就像貓咪舔碗那麼仔細。夏傑看的出神,直到季授誠察覺他凝視的眼神,慌忙看了看碗裡,最後三隻可憐的蝦米橫遊在清湯裡,不禁滿臉通紅。
「看我,只顧自己吃,都吃光了,這……」
「別別,你自己吃,剝起來太麻煩。」
季授誠愣了愣,慚愧的說:「我買的太小了,不過還是挺新鮮的呀,你吃吃看。」
「我沒這個意思。」夏傑把那個盤拿過來,一隻只撩起來細心剝出蝦肉,夾到他碗裡:「我是真不愛吃的。」
環視這個不大的老式三室一廳,夏傑問:「今天季醫生不在嗎?」
「他坐急診室,一個月要輪十天夜班。基本上都住醫院宿舍,偶爾回來住。」
「我看小房間裡有兩張空床是給誰的?」
「那是我兩個弟弟,都在外面讀書,放假才回來。」季授誠收拾了碗筷:「我先收拾,你看會電視。」
夏傑抹了把油嘴,捧著酒足飯飽的肚子在房子裡溜達,兩個孩子早吃好了,湊在書房間玩,時不時發出嘻笑的聲音,他走過去敲了敲門板,挺威嚴的說:「夏棟,別光顧玩,趕緊把作業做好。」
嘻笑聲頓時沒了。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溜達,忽然被牆角茶几玻璃下大大小小的照片吸引。
季家有四兄弟。照片上的季授誠相當年輕,唯一沒變的就是那一副老舊的黑框眼鏡,他一手抱著還在襁褓中的小弟,二弟季醫生那時候還是個瘦的只剩骨架子的少年,右手拉著一個咬手指的三弟。相片角落刻著一行小字:東海照相館攝於1986年秋。
「看什麼哪?」季授誠抖抖擦乾的手過來。
夏傑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那行小字說:「這個照相館,我小時候也是在那裡照的照片。就是靈橋下去那個,我爸爸以前是那裡的照相師傅。」
「是嗎?」季授誠坐到他身邊的沙發上,懷舊的說:「我都忘了這裡還有這張照片在。」
「季老師,你還下過鄉嘛?」夏傑指了指其中一張少年季授誠和夥伴在農田邊的照片。
「怎麼可能,下鄉的是我爸我媽,我是在農村長大的。這個是我慈溪外婆家,那時候我才十四歲吧。這張照片還是一個同學借他城裡的叔叔回老家探親時候順帶拍的,連個底片都沒有。」
「爸爸,作業做完了,我能和夏哥哥玩一會嗎?」小葉悄悄探出腦袋來。
季授誠點點頭,夏傑掃了兒子一眼,說:「行,別太瘋了啊。」
「明白!」夏棟一個立正,拉著小葉往衛生間跑。
夏傑繼續看照片,發現先前那張照片上的夥伴在好幾張裡面出現,85、86年春夏秋冬,都是兩人合影,集體照,出現的機率比兩個弟弟都大。
「他是誰啊?」
「是一個初中同學,一起鄉下長大的。同學裡面我們兩個關係最好,一起偷過瓜,下河捉過魚。」季授誠臉上露出難得愜意的微笑:「對了,他也和你一樣是搞軟體設計的,在北京讀完大學就去美國留學工作,是我們同學裡最有成就的一個。」
「爸爸,你在說宛叔叔嗎?」小葉興沖沖從書房拿了一大筒面紙正巧聽到:「他過年答應我的米老鼠玩具還沒寄給我呢。」
「我會寫信告訴他的。」季授誠笑著解釋:「他每年過年回來,幾個老同學經常一起聚聚。怎麼了?」
只見夏傑一臉不樂意。
「要是我也能和你一起讀書就好了。」
「你,85年?怕是連路都不會走吧。」季授誠笑著指了指三弟,問:「你說你到底幾歲啊?」
不用扳指頭都明白,那時候他八歲,正在學前班當皮大王呢,夏傑嘆了口氣,老老實實說:「本先生今年二十五。」
「那你哪來那麼大兒子。」季授誠嚇了一跳,他比想象的還要年輕,難怪舉止言談都透露著孩子氣。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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