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晃走過來的人看上去眼熟。不是季授誠又是誰?
歡天喜地跑過去,未近他身就先聞到一陣大大的酒氣。昏黃燈光下,季授誠茫然的臉看起來特別無肋,腳下一個趔趄作勢摔倒,夏傑趕緊用胳膊架住他。
季授誠反應過來,渙散的目光尋了很久才定格到對方臉上,嘻嘻一笑摸了摸他的臉說:「是……是你……呀!我到……家了?」
「快到了,快到了。」真稀奇,這麼拘謹嚴肅的人會喝的爛醉。此時此刻的季授誠一點也沒有為人師表的尊嚴,散亂的頭髮貼在前額,看上去年輕了許多,臉頰通紅嘴巴賭氣似的說著胡話,還不時像個孩子一樣鼓起腮幫子。
夏傑一手拉著他的胳膊,毫不費力的把他扛起來,他不重,透過薄薄的襯衫布料,背上能感覺到他纖細的腰身和起伏的肋骨。與平時輕柔氣息不同的粗重鼻音在耳朵邊哼鳴,大口大口的熱氣吹的夏傑耳根子都紅透了。
「同學會這麼高興嗎?至於喝成這樣。」他喃喃。
耳側的人似乎聽到,空出來的手用力拍他的頭,大聲說:「高興高興,十多年的同學都來了,一個比一個強,一個比一個有能耐……」
聲音越來越小,呼吸聲改成輕微的啜泣,難看的打了個酒嗝,又變成無聲流淚,路燈下,兩條閃光的清泉從眼眶一直流到下巴。
「怎麼了,怎麼了?」夏傑慌了,胡亂找不到手帕之類的東西,把襯衫袖口湊上去,摘下眼鏡,那純黑透亮的眼睛被淚花襯得更加朦朧晶瑩。
兩人呆呆互望了數秒。
夏傑猛的湊了上去,輕輕貼上他的上唇,季授誠僵了僵脖子,慢慢合上眼睛,夏傑放開膽子,輕輕舔拭四周,撬開牙關漸漸深入,用力吮吸起來。味道一如想象中的甜,一次就讓人上癮,夏傑更加珍惜的抱住他全身,雙手輕柔撫摩他背,脖子和下巴。
月亮羞的躲進雲朵裡,路燈不好意思的暗淡起來……
這天晚上的同學會的確很熱鬧。
飯局結束,安排了KTV,又一撥路遠的同學從外地趕過來,最後到的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多長時間不見,最後一面還是在法庭大門口。前妻蔡文娟變化很大,燙著卷卷的頭髮,長風衣,碎花小方巾,蕾絲套裙,淡淡的粉妝襯得人更加華貴大方。
「最近過的好嗎?」蔡文娟坐到他身邊。
「老樣子,你呢?」
「也是老樣子,小葉好嗎?應該長高不少了吧。」
想到自己可愛的兒子,季授誠變得舒坦起來:「高了,都已經高過我的腰了。也胖了不少,我都抱不動他了。」
「是嗎?」蔡文娟喃喃:「我要結婚了。」
季授誠猛的打翻手裡的茶杯,慌張抽了一大疊紙巾壓上去,褲子上溼了一大片。
「是一個美國華裔,經商的,我大概會跟他到美國去……」
季授誠頭也不抬,使勁擦拭光亮的大理石桌面,半晌才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恭喜你……」
唱K結束,老同學提議到大排擋喝酒,季授誠一反平時的書生作風,大口大口像喝水似的往肚子裡灌酒,喝得酩酊大醉。
季授誠迷迷糊糊叫上一輛計程車,大吐特吐被趕下車,賠了錢賠了禮,夢遊似的往家走。路上似乎碰到一個熟人,看不清他的長相,因為眼睛腦子都太累罷了工。心破了一個大洞,好幾年終積蓄下來的液體終於從這裡溢了出來,怎麼都哽咽不住。
混亂中只聽見來人手足無措,狠狠罵了一句髒話。緊接著,嘴唇就被一個柔軟的東西按住,那觸感堵住了心口的洞,後背感受到他溫柔的撫摩,全身竟然激動的戰怵起來。
腦海裡只印下了他的眼睛,深深的彷彿黑洞似的眼睛。
夏傑手忙腳亂把季授誠搬上樓,直到把他放平在床上,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幽幽的床頭燈下,剛哭過的臉顯得特別脆弱,臉頰上還留有方才的淚痕,一向中規中距扣到底的領口全鬆散下來,布料下面……
夏傑暗抽了下自己耳光,嘴裡碎碎念,時間太晚不能打擾小朋友休息,季老師不能這麼難看地回家,算報答這星期來他的照顧等等諸如此類理由。
自覺到衛生間絞來熱毛巾,目不斜視腦袋保持真空,快速解開他的衣服擦了起來。季授誠晃了晃腦袋,臉部轉到明處,膚色雪白又因酒精滲著潮紅,夏傑嚥了咽口水,飛快拉高他胳膊胡亂抹了,拉起被子給他蓋上。
正要給他脫鞋,季授誠熱的推開被子,手臂伸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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