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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忍不住笑了,“我知道你現在最想來一碗泡麵。”
“最好再放兩片生菜,”邵樂調皮地眨眼睛。
“哈哈哈……”
兩人相視大笑起來。
倫敦大學法醫系解剖系。
阿里哈馬德賈西姆靜靜地躺在解剖臺上,光著身體,沒有昂貴的西裝,沒有質地不凡的皮鞋,他不再是人生勝利組,不是他父親剛剛發現的兒子,不是中國反恐局中亞事務分局的上尉,只是一具屍體。
法醫本懷特霍爾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跟他以前解剖的屍體沒什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
他的助手已經從屍體身上抽出01公升血液,量得儘可能的多,多到可以應付一切檢驗。
“男性,年齡大約二十五歲,”本說,他不是在跟別人對話,也不是跟自己說話,解剖室裡有監控,可以同步收音,他要把自己所有的判斷都說出來,將來上法庭的時候要作為證據,跟中國不一樣的地方是,英國的法醫通常都分佈在大學裡,他們自成體系,不受任何司法機關控制和管轄。而且很多時候,法醫也要上法庭接受律師的質詢,回答問題,所以一切都必須謹慎、滴水不露,只要讓律師抓到一點兒破綻,法醫的屍檢結果就不能作為呈堂正供,殺人兇手就可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體重多少?”本問助手。
“801千克,身長185厘米,”那個菜鳥回答,他是醫學院的學生,為了攢學分才來這兒實習的,對本來說,他不太適合做這個工作,不過能找到一個願意來法醫系解剖室工作的學生也確實不太容易。
“屍體上沒有明顯的傷痕,從表徵看,似乎死於心血管或者神經性病症。理查德,怎麼這麼著急?屍體還是溫的。”
本懷特霍爾有點兒不解,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紋身或者其他顯著特徵,嘴唇有點兒發紫,屍體尚有餘溫,跟往常的確有些不同。
“i5專門要求的,教授,”助手回答,“他好像是在i5監視下死在街上。”
“哦,那你發現他身上有針眼兒了沒有?”本馬上就想到了所有諜戰片裡都會有的鏡頭,一個間諜拿著一個像是注射器一樣的東西藏在袖管裡,靠近目標,在他身上什麼地方紮上一下,然後目標走不了幾米就倒地死亡,殺手酷酷地離開。
“沒有,教授,我也看過這樣的電影,但是沒有。”理查德也不是普通的學生,而是博士研究生,雖然今天是他第一次實體解剖,可是也沒有放過任何一點兒可疑之處,根據i5特工的描述,他是走著走著突然就摔倒了,很可能是心臟病突發,沒有針眼,所以肯定不是毒品所至。
“心肌梗塞對這樣的年輕人來說是不是太早了點兒,”教授說,對他來說,這具屍體就像肉鋪裡的豬肉,或者是剛被宰好的牛肋排,而不是一個人,曾經活生生,讓無數女人死去活來地愛著的帥哥,就在幾個小時以前,他可能還在為買什麼禮物給婦女朋友而苦思冥想。
他可真是倒黴鬼!
看上去有點兒像中東人,雙手掌心有老繭,右手食指和虎口也有繭子,看來他用過槍,而且槍法應該還不錯,很強壯,但是不是體力勞動者。
掰開他的眼皮,眼睛有點兒深棕色,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黑色的,牙齒很整齊,沒有修補的痕跡。
總之,這個年輕人也許曾經有過一段不尋常的經歷,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他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接下來就是是否有先天性的疾病了,那要開啟胸腔進一步進行檢驗,每具屍體都要這麼做,英國的法醫工作做的很仔細,因為將來要上法庭,要是出錯,就會把飯碗丟掉,薪水很豐厚,就這麼失去有點兒可惜。
本懷特霍爾對這個年輕人沒有任何悲痛之情,不是因為他沒有心肝,只是因為他看得太多,現在他只覺得警方有點兒大驚小怪,這個人的死因基本已經板上釘釘,沒有什麼疑問了,可是他們還是要履行一遍程式,從頭到尾的折騰一遍,浪費大家的時間。
等血檢報告吧,至少可以給他一個方向,然後就可以儘快結束這一切。
邵樂當晚把行動的具體過程上報給國山,目標是否死亡、是否引起英國警方懷疑這些都要由國山進行檢驗,具體結果要等第二天才會得到。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邵樂洗漱完畢,去敲託尼的門。
帕克頂著兩個黑眼圈來開門。
邵樂幾乎一眼就看出了原因。
“那不是你的錯,”邵樂安慰他,“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