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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不是呢，”林木也一肚子氣，“最可氣的是都已經下飛機了，還說在飛機上，二十分鐘以後到，耍我們好玩兒啊？”

“在那兒在那兒……”夏少堂指著右前方的14號泊位門口，“艹！車牌號就是那輛，可邵樂在那兒幹嘛呢？”

夏少堂車還沒停穩就躥出去。

“邵哥，邵哥……”他拉住邵樂，“別紮了，別紮了，車不是他的，是從咱們局借的，老大，哥哥，求你了。”

“啊？”邵樂一臉無辜地抬頭看他，“不是他的嗎？”

“不是啊，”夏少堂有點兒心疼地看著轎車。

才不過幾分鐘，四個輪胎全被放了氣，車身刮的跟出了車禍一樣，前蓋也凹進去了，還被匕首紮了兩個窟窿，玻璃也裂了，要不是在碼頭，估計早有人報警了。

“真不是他的呀？”邵樂這才把匕首收起來，“怎麼會這樣咧？”

夏少堂真是有點兒無語，這小子是沒跟司空明打起來，可是那車招誰惹誰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賠，”邵樂跟他拍胸脯，“這能多少錢，小意思，哥有錢。”

夏少堂還能說什麼，只有無語了。

邵樂這還不算完，摟著夏少堂低頭商量，“是不是兄弟？”

夏少堂能怎麼回答，“大概是吧，你又想幹什麼？”

“怎麼還大概呀？”邵樂不滿地，“是兄弟就答應我，車不準讓他上，讓那孫子自個兒跑回去，聽見沒？”

“啊？”夏少堂覺得邵樂這個時候一點兒也不專業了，完全就是個鬥氣的小孩子。

“啊什麼？”邵樂頓時瞪起了眼睛，“說吧，你不答應，今天咱們就絕交，媳婦兒也不幫你找了！”

馬的，你什麼時候答應幫我找媳婦兒了！夏少堂腹誹著，嘴上也只好答應，“好吧，那可先說好，修車的錢你出啊！”

“小事一樁——”邵樂跟狗臉一樣說變就變，馬上就哈哈笑著，拿電話開始打起來。

林木看邵樂走遠了，跟夏少堂耳語，“哎，小夏，真不讓上啊？付局長那兒不好交待吧？”

“馬的，這算什麼？”夏少堂彪乎乎的勁兒也上來了，“這狗日的涮我們這麼慘，還不行找回來一次？看他走那麼利索身體也算健康，上前兒打個招呼，咱們直接走人。”

司空明卻沒有管後面在發生什麼，他跟施維走到那堆集裝箱前，繞來繞去，並不急著開啟箱子看。

“一路上辛苦了，”司空明跟施維說，“回去好好休息一陣兒，跟邵樂起衝突了？”

“有點兒小矛盾，已經解決了。”施維有點兒惴惴地。

“解決就好，”司空明倒是挺了解邵樂，“別記恨，那小子就那樣，狗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的，人還不壞，不明白就多問問他。”

“好的，司空先生，”施維點頭，隨即有點兒擔憂，“就是這些東西什麼時候能運走呀，跟著我們的人一定也上岸了，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來這兒搞東搞西的。”

“出了點兒問題，入川的路塌方，你要看新聞就知道，另外那邊老是下雨，飛機也暫時指望不上，”司空明站在一個集裝箱前，看也沒看他，“要晚個幾天，你們多費心，這個拿著——”

說著，他從兜裡拿出一個煙盒大小的黑色方盒子遞給施維。

“訊號接收器，”他扳開盒子左側邊一個滑動鈕。

面板上的紅色指示燈亮起來，一閃一閃的。

“五十米以內，可以接收到訊號，要是燈不閃了，那就是他們得手了，”司空明跟他說，“你也不用守著了，直接開箱檢查，然後彙報。”

“好的，”施維答應，“需要告訴——”

“誰也別說，”司空明突然嚴厲起來，“千萬別告訴他，就你一個人知道就行。”

“哦——”施維訕訕地住嘴。

司空明的語氣又突然和緩起來，“聽說你損失了兩個人？撫卹金我已經弄好了，你回去以後就給他們辦理一下。”

“那就拜託了。”

又說了一些細節以後，看到夏少堂他們走過來，兩人馬上就閉口不言了。

“司空先生，您還打算做什麼，能不能事先按照我們制定好的計劃去做？”夏少堂不是司空明的下級，所以說話自然不會這麼客氣，跟他老子一樣，脾氣上來，天王老子也不給面子。

“你是我的領導嘍？”司空明一副很難相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