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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女孩兒蹦跳著,“我是大野晴子,請多關照!”
還真是個挺喜歡交朋友的女孩兒,邵樂笑起來,“你可以叫我荒木一夫,很高興認識你——”
這個名字是他很久以前用過的,幾乎都快忘了。
那個時候——
劉靜扮演他的老婆,去到東京……
邵樂輕微地搖搖頭,把不知名的憂傷從腦海裡驅除。
不是悲傷的時候,要打起精神來。
一輛黑色的賓士加長款轎車從後面的機動車道上緩緩開來,牌照是陌生的,但是人是熟悉的。
井上銘夫的臉從後座車窗裡露出一半。
車停在邵樂邊上。
邵樂早就注意到了車的來臨,他對著面前這位有點兒自來熟的日本女孩兒有些抱歉地鞠躬,“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
“那——可以拍張照嗎?”晴子拿出比她手掌還要大的手機,兩眼放著小星星。
邵樂是不太喜歡跟陌生人拍照的,不過實在無法拒絕這樣一個萌妹子。
“好吧——”
“哦——”晴子蹦跳著湊到邵樂旁邊,比了個剪刀手,腦袋靠著邵樂的腦袋,“yeah——”
“嚓……”
邵樂無奈的表情和旁邊這個過動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車子開走了。
邵樂坐在車裡,抹了一把臉,看向身邊的老頭兒,覺得有點兒吃驚。
上一次在巴黎見面的時候,井上銘夫還是黑髮,滿面紅光,眼神銳利,但是才幾年的功夫,再見到他的時候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頭髮變得灰白,眼神也透露著疲倦,臉色也不如以前那麼好。
“井上先生可是老了很多,”邵樂有點兒憐憫地看著他。
人這一生,最悲哀的事,莫過於看到英雄遲暮。
看著這個老頭兒,邵樂有點兒不自覺地想到自己。
我老了以後,是不是也會像他這樣呢?
最好的下場怕就是躲在阿爾卑斯山上的某個小農場裡,每天看著夕陽西下,養條狗,坐在門廊下,等待死神有一天來臨吧?
“還沒有謝謝邵樂先生對犬子的救命之恩,”井上銘夫的聲音裡也透著一股老態,他的中文算比較流利的,雖然咬文嚼字的時候發音有點兒誇張,但是還算是比較清楚的,“我是老了很多,實在是瑣事纏身,讓您見笑了。”
一發狙擊槍的子彈擊中肩膀,還能活下來,已經該偷笑了,老點兒總比死了強。
“我想離開這個國家,去歐洲,”邵樂開門見山,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他救了他兒子,索要回報對普通人有點兒羞於啟齒,但是邵樂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這也不是不好意思的時候。
如果他沒猜錯的化,差不多抓捕隊也到日本了。
倒計時再一次開始。
邵樂心中冷笑,就是不知道司空明會不會派人跟過來。
抓捕隊裡一定有他的內線,時刻通報抓捕隊的進展,還有邵樂可能的去向。
他不想跟抓捕隊過不去,那是國家的正規力量,跟他們對抗壓力會很大,但是司空明的人——
“我會幫忙的,”井上銘夫顯然是做過功課來的,“邵先生是想去德國嗎?下個月,那裡有一個招標會,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招標?”邵樂一愣,“哪方面的?”
“是關於非洲維和行動的,”井上銘夫的眼中有狡猾的神色,“想必邵先生一定很想去的,對吧?剛果,那裡的反政府武裝不知從哪兒得到了資助,勢力擴張的非常快,一個叫做博伊爾的反政府武裝首腦提出重新進行全民大選,他將做為總統候選人參加競選,如果他的要求沒有得到滿足,就使用武力推翻現在的政權,實行軍事管理。”
邵樂的心呯呯地跳起來。
他期待已久的機會終於來了。
那個讓他和劉靜天人永隔的軍閥,那個只差一點兒就把他的頭砍下來,插在籬笆上的傢伙,是邵樂心中一直沒有過去的坎兒。
邵樂很少吃虧,吃虧也是馬上就報回來,可是面對這個軍閥,他從沒有放棄過蒐集有關他的資訊,但是每一次,他都不得不把所有的資料都存起來。
毫無勝算。
違背專業精神的事,邵樂是不會做的。
非洲不是某個英雄好漢就可以單槍匹馬殺進殺出的地方。
剛果、南蘇丹、烏干達、盧安達,這幾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