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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秒
一輛計程車駛進居民區。
和子給邵樂換上一身風衣,在寺廟裡祈禱時穿過的那件米色男式風衣,細心地幫他整理著衣領,眼睛裡含著淚花。
“是你丈夫的?”邵樂看得出來她在懷念著什麼,“他是不是像我一樣帥?”
和子勉強笑笑,頭輕輕枕在他的肩膀上,“他不帥,也沒你這麼黑,他就是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有一天晚上和同事喝酒,在路上被一輛瘋狂的汽車撞死了,可是我愛他,快一年了,我還是無法相信他就這樣離開了我,謝謝你今晚給我的一切,要是能再多一點兒就好了。”
“貪婪是一切的原罪,”邵樂說話像個神棍,“和子,放下才是對心愛的人最好的祝福。”
“我會記住的,”和子挽著他的胳膊,“現在我們——去約會吧。”
兩個人走出院子的當口,邵樂哈著腰,老婆奴一樣開啟車門,和子笑意盈盈地鑽進車裡。
“機場,謝謝。”
邵樂用有點兒本地口音的日語說了一句。
和子又湊了過來,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能再抱抱我嗎?就抱一下就好。”
那可憐的語氣讓人不忍拒絕。
做為別人丈夫的替代品,邵樂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不過他還是把她攬入懷中,摩挲著她的背,同時也把頭藏在她的披肩長髮裡。
居民區外的馬路邊上,劉保用陰沉的目光盯著出入居民區的每一個人和車。
一個手下戴著棒球帽從旁邊小巷裡走出來。
“安排好了,”他跟劉保說,“隊長,死了四個,李麗也死了,那些人看樣子是有備而來,他們不是要殺掉邵樂,是想宰了我們!”
“我知道,”劉保攥緊了拳頭,“是司空明,這個混蛋想在我們殺掉邵樂以後,再把我們也一起幹掉,或者沒幹掉邵樂,他們再幹掉我們,然後往邵樂身上潑髒水。”
“就這麼被人當槍使?”手下有點兒悲憤地,“隊長,我不甘心!我們不該就這麼死掉!”
一輛計程車從居民區裡駛出來,路燈照耀下,一對情侶在車後座上忘情地擁吻著。
劉保上前一步,又退了回來。
“我也不甘心,”劉保恨恨地鬆開拳頭,“我不怕死,可是不該淪為某人洩私憤的工具!走,我們回去!讓那幫打手自己去找邵樂吧!”
邵樂直到計程車開出去好一段兒,才放開和子,讓她乖乖地靠在他的懷裡,有點兒心有餘悸地朝後面瞅了一眼。
那小子到底是個誰呀?屬狗的嗎?
雖然沒有看到劉保,可是他能感覺到,在計程車出來的一剎那,那個傢伙幾乎馬上就發現了他,可是不知為什麼,沒有追上來。
前面的司機很敬業,沒有對後面的客人做出什麼打擾,邵樂和和子靜靜地擁抱著,沒有再有其他親密的舉動,只是抱著。
長崎機場建於1975年,是由浮於長崎縣中央部大村灣的萁島填海而建。
直到行駛在長長的通往機場的高架橋上時,邵樂的神經才稍有些放鬆。
到了離開這裡的時候了。
看來那次混戰對雙方的影響都不小。
雖然結局有點兒不清不楚,可是基本目的已經達到。
不管是誰還對他有所想法,都會分一半的精力注意背後。
那樣邵樂的壓力會小很多。
在航棧樓前,計程車停下了。
邵樂剛想從車上下去,卻發現懷裡的和子死拽著他不撒手。
邵樂捧著這張充滿依戀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勇敢一點兒。”
“我可以去找你嗎?”和子依依不捨地。
邵樂實在不忍心拒絕,“德國,海德堡,斯騰博格實驗室,我在那裡,但是你要做好準備,可能事實不是你想要的。”
航棧樓的通道前,井上宏正有點兒焦急地等待著。
通關的時間提前了,再有兩個小時,他們剛剛打通的關節就不能用了。
“讓你久等了,”熟悉地聲音響起。
井上宏有點兒受驚地回過身,才發現一個瘦小的人穿著米色的風衣,戴著一個有點兒書生氣的眼鏡,整體形象跟他印象中的差距很大,索性聲音還是沒變。
“邵先生,趕快進去吧,”井上宏說,“還有不久我就幫不了你了,據東京的訊息說,國際協查通報已經到了,再有不到一個小時,就會下發各個機場,到時候我們也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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