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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藝還在,沒有現眼丟人。”
何休有點兒不情意地睜開眼睛,朝著邵樂伸出大拇指,“高手,差點兒睡著,好久沒這麼放鬆了。”
邵樂用另外一塊毛巾擦著手,“過獎了,別怪我多嘴,何老闆,你身上的舊傷才是這麼嚴重胃病的關鍵,抽時間至少要好好休息半年,巴厘島一類的地方,會是個好選擇,每天什麼也不做,做做spa,泡泡溫泉,很快就能調整過來。”
“唉——願望是美好的哦,”何休從床上坐起來,開始穿衣服,“不過我會記得你的提議。”
命是自己的,由不得別人想怎麼樣。
“這瓶酒能送給我嗎?”何休指著邵樂手上的酒瓶。
“這個?”邵樂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酒瓶,“哦當然可以,不過記得別像我那麼幹,手法不對會死人的,當然,更不能喝。”
“這味兒——”何休把瓶子拿過來,才湊到鼻子前聞了一下就趕緊挪開,“想喝還真得有點兒勇氣。”
“覺得胃難受的時候,就在肚子上擦一點兒,”邵樂指著自己的手掌,“剛剛好到掌心這麼一點兒,多了就會覺得腸胃像火燒一樣,另外,別生氣,要是實在受不了,就用體育鍛煉發洩一下,別憋著。”
“你真不像雲南大山裡出來的,”何休突然說道,在邵樂一怔的當口,又展顏一笑,“我見過幾個從大山裡走出來的人,沒有一個有你這麼好的醫術,一看就是受過名師指點的,不過我不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尊重別人的隱私。”
“你就不怕幫了一個大壞蛋?”邵樂忍不住問。
何休指著自己的鼻子,“壞蛋,我也曾經是,這年頭兒,好好壞壞的,分不清楚啦……”
邵樂有點兒無語地看著他。
這話說的,還真他馬有點兒道理。
岸上的警笛聲隨處都能聽到。
因為還沒有客人上來,所以服務員算是最輕閒的工作。
邵樂扶著船幫,看著遠處還能看到的村莊和城市。
再有兩個多小時就能到海上了。
海水的腥味已經可以聞到。
李秀文正在船的另一頭講電話,還有哭聲。
邵樂不為所動,他在看到那個酒保的表現就已經斷定他的命不久矣。
來之前他一定已經吸過了,但是還是很快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通常情況下,只證明一件事。
他吸毒過量,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生命隨時都會消失。
一份工作不能拯救他,反而會帶來麻煩。
這個時候邵樂不想要麻煩。
一個因為吸毒而猝死的酒保足以讓整艘船被暫扣,所有人都要接受調查,甚至還有身體檢查。
這完全取決於何休的能量,不過看起來,何休的本事還不夠大。
涉及到毒品,任誰都不敢隨便放水。
要是這個貨再多帶點兒存貨上來,邵樂就只能再找別的出路了。
李秀文從邊上走過來,眼睛腫的桃子一樣,初次見面的敵意已經基本消散了。
看來她還不是不可救藥,拋開曾經的敵意,這女孩兒算是挺懂事的,心胸很寬廣,敢愛敢恨。
“他死了,”李秀文平靜地說,“對不起,你說的對。”
邵樂沒說話,對於這種悲劇,他不只一次見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也得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七年前我們認識的,”李秀文說,“四年前我就發現他吸毒,勸他戒掉,他也答應了,可是一直不改。”
“他改不了,”邵樂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回答她,“一百個人裡能徹底戒掉的不會超過十個,別把自己的命運賭在這麼小的機率裡。”
“我是不是挺傻?”李秀文的眼圈兒又紅了,她好像很像別人罵她一頓。
邵樂不會這樣做,他從沒罵過女人,殺過,但是沒罵過。
“你不傻,”他最後這樣說,“為了愛情,每個人都會做出些有點兒瘋狂的事兒。”
“嗚哇……嗚哇……”
警笛聲讓邵樂心中一驚。
近二十米外的岸邊出現五個倉皇逃跑的人,他們先是聚在一起,先後越過防波林,來到岸邊的小路上,互相對視一眼,鬨然四散。
公路上隨後就停下一輛警車,兩個警察從裡面鑽出來,追過樹林以後,有點兒傻眼。
“嗚……”
河裡的龍王號在這個時候汽笛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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