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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樂按照約定,來到內卡河大橋左邊的河灘地上時,發現這裡早已經有人在這兒等了有一會兒了。
雖然這裡不比中國北方的寒冷,可是晚上河邊的寒氣還是挺重的。
從路上下來,邵樂快速地眨著眼睛。
本來只有路上路過的車輛帶起的一點兒光亮才會照亮的河灘在他眼中不斷增強著光線。
“看來你的實力又增強了不少。”
是中文,沙啞中帶著威嚴的氣勢,一般人沒有這個語調,好像天生就高人一等的語氣,不是專門受過訓練的那種,而是天生就那樣。
一個人靠坐在轎車引擎蓋上的人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大衣,“這天兒,真特麼冷,來吧,邵樂,不用擔心,這裡是你的主場,我就是想做什麼,也不會選擇在這裡動手。”
邵樂並沒有因為他的話就放鬆警惕,他抬起頭,朝著天上看了看,好像漆黑一片的天空很有看頭,然後接著他又朝四周圍掃視了一下,這才走到他跟前。
“你還是那麼小心,”那個人藏在寬邊禮帽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司空明就是學不會這一點,總是以為自己很聰明,算無遺策,最後還是倒在了自己的自以為是上,其實他要是小心一點兒,再等個一兩年……”
“他等不了那麼久,”邵樂跟他一樣,瞅向河面,逼人的寒氣撲面而來,“你以為中國那片市場已經很大了,可是我要說,你老了,世界這片市場比中國可大得太多了,在這裡沒有論資排輩,沒有勢力範圍,只要你有錢,有耐心,無窮無盡的機會在等著你,有了這麼大的機遇,誰還會在乎什麼家族繼承人呢,有本事,自己創立一個家族!”
“他這幾年走的確實有點兒太順了,心也野了。”
戴著禮帽的人把頭上的帽子拿下來,滿頭的白髮,哪怕是周圍黑暗一片,還是閃的有點兒發亮。
邵樂驚異地看了他一眼,“司空南德,你才五十八歲,玩兒什麼一夜白頭啊?”
“好久沒有人叫我的名字了……”這個白頭髮的傢伙強笑了一聲,“這也許就是報應吧。”
“可能是吧,”邵樂感覺到一道目光在注視他,就回過身,坦然地看著他,“早聽說你司空家手長腳長,真想不到我正在找合作伙伴的時候,就能在代表團裡埋下一個釘子,只是檔次有點兒略低啊。”
“是你進步的太快了,”司空南德撣了撣帽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盧斯特里是北歐能找到的最成功的商業間諜,按常理來說,他不該被發現的。”
“你落伍了,”邵樂有點兒不屑地,“整天就知道守著你那片家業,這個世界都進步到什麼樣子了,還在那兒趴著,不成精,就變成土嘍。”
對於這一尖酸刻薄的諷刺,面前這個老頭兒表現出了極大的剋制,他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這就是為什麼司空明會成為家族中最有競爭力的繼承人,讓我們挑明瞭說吧,是不是你殺了他?”
“我說不是你信嗎?”邵樂眉頭一挑,有點兒挑釁地看著他。
河灘上冷清下來。
“沙啦啦……”
不屬於風聲的噪音輕微響起。
邵樂眼中殺機一閃。
司空南德突然舉起右手晃了晃。
“嘿嘿嘿……”
邵樂笑的跟貓咬了一樣,然後拍著大腿,一副笑的受不了的樣子,“哈哈哈哈……”
然後就是大笑。
司空南德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
“不好意思,失態了,呵呵……”邵樂又笑了一陣才止住過於刺耳的笑聲,“司空先生,你不是訊息靈通嗎?自己去查啊!我一直在德國的實驗室沒出去過,還跟朋友們一起吃燒烤來著,去查嘛——”
“別以為我不知道,”司空南德冷冷地說,“你的實驗室其中一項研究就是克隆技術,我怎麼知道那不是你的替身?”
邵樂一攤雙手,“道理都是你講的,我還能說什麼?”
司空南德被打敗了,他低下頭,戴上帽子,長嘆一聲,“要是不結仇多好啊。”
“他活該!”邵樂冷冷地說,“聽說是被地雷炸死的?死的好!我還特意放了兩掛鞭炮慶祝了一下呢。”
“我不是來開戰的,”司空南德恢復了平靜,“牆倒眾人推啊,也許不用你來找碴兒,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邵樂心中一動,“那你多保重吧,我不落井下石就算高風亮節了。”
“不用你動手,”司空南德說,“你在亮南襲擊國土安全域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