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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們互相之間的理解，但芙蕾雅和博子的潤滑作用也不可小覷。精神連線就是我們的傳動軸承，芙蕾雅和博子就是軸承之間的潤滑劑。】

【這個說法我勉強接受了。】

諾亞如是說。

另一邊林晴薇正在指使和自己契約的文明：“露露，開船！”

不知道為啥她總喜歡把指令直接喊出來，而不使用腦內通訊一般人大概會覺得這只是裝的，但林有德認為林晴薇很可能真的只用語言來下達指示。

【對方不一定像我這樣和你的意識建立深層聯絡。】諾亞又解說道，【也可能對方只是和你妹妹達成了一些約定，口頭上那種。】

也對，畢竟諾亞和林有德之間的聯絡是為了方便諾亞吸收文化，露露說不定根本對文化啥的無所謂，按諾亞的說法她是個落後文明，被另一個馬上要飛昇的文明當作實驗產物，結果實驗成功了，她飛昇了，還反過來滅了折騰自己的準文明。

所以露露很可能沒有諾亞那麼強烈的繼續進化下去的動力。

【對，自己跨入文明領域的文明，基本都年復一年的追求進化，我那時候用武俠的話來形容就是已經走火入魔了。沒有那樣程度的執念，不可能邁過文明和普通文明之間的界限。】

【你一共才遇到一個文明吧？】林有德忍不住問，【就這獨苗還是被別的文明給丟過那條界限的，你為毛這麼斬釘截鐵啊？】

【從機率上講，已知的原生文明具備那種執念的機率是百分之一百。】

好麼，不管林有德還是諾亞，已知的原生文明就諾亞自己一個，那可不就是百分之一百的機率麼……這種扯蛋的論斷從諾亞嘴裡說出來感覺竟然有了那麼一點點說服力。

算了，林有德其實挺認同諾亞所謂的沒有進化的執念不可能靠自己邁過那條界限的說法，所以沒必要在這時候反駁諾亞。

林有德和諾亞進行這種涉及到文明終極進化的宏大命題探討的同時，露露操作著特勤艦出港了。

“露露沒來的時候飛船誰開？”林有德好奇的問妹妹。

“當然小露開，小露飛船開得可好了。我可完全不會開飛船。”

林有德不由得蹙眉，行走銀河系的飛船船員們基本都擁有駕駛飛船的技術，只不過有些人只是讓飛船動起來，另一些人則可以像夏詠芝這樣操控飛船在極其艱難的環境下取得戰術優勢。

像林晴薇這樣完全不會開飛船，還能行走銀河系的，林有德到現在好像還就只遇到妹妹一個。

飛船緩緩出港，林晴薇坐在船長位置上回頭看林有德：“我們和企業號匯合的座標是哪裡來著？”

林有德報出座標。

“我本來想直接突襲過去，畢竟特勤艦難被現，企業號的話大概大老遠就被人察覺到了。但是那傢伙鐵了心要把這些都算你頭上，只能和企業號匯合了。”林晴薇嘰裡咕嚕說一大堆，隨後兩手一攤，“所以我也只能勉強同意了，正好也讓琥珀和妹妹團聚一下，先說明，我可不同意琥珀去你那邊，你就算要拿博子來換我也絕對不幹。”

“那萬一琥珀自己想要過去呢？”

林有德假設了一個情況問道。

“我不允許！”林晴薇拍著艦長坐席的扶手，“琥珀的命是我留下的，她是我的奴僕，她必須留在我身邊。”

林有德嘆了口氣，擺出一副長輩的口吻，打算教妹妹一點做人的道理：“剛剛這裡，說‘琥珀是我重要的家人’效果會更好。”

這時候一直在林晴薇身後待命的琥珀說話了：“我不介意。小姐只是在陳述事實，我的命是小姐留下的，我是小姐忠實的奴僕，能再見一次綠輝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博子插嘴道：“不如干脆我們從此就一起行動好了。”

“不，一山不容二虎，銀河系也容不下兩個救世主。”林晴薇別過臉去，一副不屑的口吻。

這時候一直聽音樂不說話的露露突然開口：“曲開始前十秒。”

林有德看了眼露露，和諾亞這種開飛船的同時還在大快朵頤的傢伙不同，露露正像個真正的駕駛員那樣擺弄著操作檯上的按鈕和操縱桿。

林有德不由得問諾亞：【她那樣做正常麼？】

【理論上講她應該和我一樣可以透過碰觸來直接控制電子機械，可能是習慣問題吧。】

【我還以為她……】

【她好歹也是文明，我跟你講，只要邁過了那道門檻，原本一個文明需要慢慢展幾千年才能掌握的那些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