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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德大概明白絲襪先生要說什麼了。

“你……的意思是，想要拋棄這個官方身份？”

“沒錯，只要換個身份，我們就能名正言順的隨企業號加入戰爭了。”

“呃，”林有德皺著眉頭，他的大腦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但當他打算把這個“什麼”從腦海深處引匯出來的時候，卻總是失敗，他只能一面試著把那個靈光一現的產物挖出來，一面繼續對話，“你們打算換個什麼身份？還有，更關鍵的問題，要怎麼換呢？”

“很簡單，只要在到了下一個星際樞紐星系，我們演一齣戲就好了。”

絲襪先生的話啟了林有德，讓他抓到了剛剛靈光一現冒出來的東西。

“你們……打算弄成我故意囚禁你們的樣子？是這樣嗎？”

“沒錯，那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有，”林有德抗議道，“問題很大啊，那我不就成了壞人了嗎？”

“我以為您已經做好了成為壞人的心理準備。”絲襪先生回應道。

林有德眨巴眨巴眼睛，還是覺得哪裡不對，他想了想後問道：“這樣合適嗎？雖然您剛剛也說了，圖拉人對企業號有感情，但這種感情真的強大到你們不惜這樣也要跟隨企業號嗎？你們其實完全可以離開企業號，帶著已經獲得的情報和技術資料返回故鄉。”

“我們可以在演戲的時候讓幾個年齡比較小的成員‘逃脫’，讓他們用腦伴把資料帶回去。”絲襪先生如是說。

林有德眉頭皺得更緊了：“有這個必要麼？這反而讓我覺得你們的動機更解釋不通了。我知道圖拉人都是老好人，但……”

絲襪先生思考了一秒鐘，然後在6行膠囊裡扭動了一下身體，和身後的圖拉最高負責人小姐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他說：“我們也對進化這件事感興趣。實際上，我們一直在努力把我們的種族進化成能適應更多星球型別的物種，但拉圖人的事情讓我們透過自我改造尋求進化的努力整個被否定了。”

林有德“啊”了一聲。

絲襪先生繼續說：“在銀河議會劃分給我們的星區中，有許多幹旱、炎熱或者過分寒冷的星球，因為環境對我們來說過於惡劣，所以殖民計劃都推行得不是特別順利。沒有人喜歡到惡劣環境中定居，大家都喜歡溫暖舒適的海洋。這已經成為制約我們展的重要因素了，所以才有了導致拉圖人誕生的實驗。

“而在搭乘企業號一起旅行的途中，我們獲得的很多資料，都表明文明也在研究自身進化的問題，繼續跟隨企業號一起旅行的話，說不定能找到解決我們圖拉人面對的難題的方法。我們圖拉人最初能擁有文明，就是因為文明留在星球上的圖拉之心，讓我們可以操控章魚，擁有了用觸鬚來使用工具的能力。如果不是這樣，我們大概會變得和地球上的海豚差不多，雖然有著達的大腦，但因為無法方便的使用工具，永遠也無法進化出真正的智慧。更別提文明瞭。

“說圖拉文明是由文明催生的也不為過，所以現在，我認為要解決我們面臨的問題，也應該從文明身上尋去答案。我這解釋你能接受麼？”

林有德點點頭，隨口吐槽道：“總覺得最近好像經常和人談到這一類問題啊……”

“因為現在銀河系的上位文明基本都遇到了導致自己種族原地踏步的問題啊。其實只要考察那些消亡了的文明，不難現一個規律，所有的文明都有青少年中年和老年三個時期，度過了朝氣蓬勃的青年時代後，就會步入平穩靜置的中年時代，隨後一點點的衰老，進入垂暮之年。你們人類還是青年期，而我們已經進入了中年……”

林有德忍不住貧了一句：“所以要面對中年危機麼？”

絲襪先生出圖拉人的笑聲，在膠囊裡翻滾了幾下。

“對，這個比喻相當不錯，就是類似的感覺。大多數上位種族都面臨中年危機，有的已經危機了很長時間了。”

“你是說伊拉萊人麼？”林有德問。

博子在旁邊輕輕捂著嘴笑，但她幾乎沒有出動靜，完全沒有引起圖拉人的注意，林有德要不是有諾亞的感知大概也注意不到。這種待客作風，大概只有博子這種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