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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氣氛在這時凝固。

“陳少華啊陳少華，你為了我還真是煞費苦心啊！”許凡看著呂衝那略帶得色的表情，心頭冷笑，“人證、物證？呵，對我來說，全都是狗，屁！”

第二十八章　困境

“呂隊長。為何你剛才的報告中，沒有提到這個人證呢？”翁雨煙死死盯著呂衝，神色冷峻。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證，確實讓她措手不及。

“哼，還不是你們逼的，本來我還不想使用這張底牌的。”呂衝心頭冷哼著，但嘴上卻是另一套說辭：

“這個人證是今天凌晨抓獲的，當時我們並沒有意識到他就是與許凡交易的傢伙，但對他進行審問的時候，才在無意中瞭解到了這一情況，剛才我在彙報的時候，卻是忘記了這件事，要不是這位老先生提醒，我還不一定能想到呢。”

“哼！”王老重重的冷哼著，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既然有人證，那就帶出來陳述供詞吧。”翁青雲淡淡的開口，聲音中帶著一股威嚴。

“是。”呂衝條件反射似的應道，待得反應過來之後，卻是滿臉陰翳，為自己的反應而惱怒。

很快的，一個畏畏縮縮的身影被帶到了房間之內，眾人凝神望去，卻見此人獐頭鼠目，猥瑣異常。

“介紹下自己。”呂衝看著人影說道，眼神中卻是有著一絲惋惜。此人是他苦心培養了多年的線人，是他的死忠，本想用來破獲大案的，但為了這個事件，卻不得不放棄，這讓他很是不捨。

“各位領導好，我……我叫癩鼠。”猥瑣人影低著頭，弱弱的介紹著自己。

“還有呢！靠什麼營生？”呂衝瞪了瞪眼睛，大聲喝道。

“我……我，我是賣粉的。”癩鼠畏畏縮縮的說道，果然人如其名，膽子如同老鼠一般。賣粉的，是一般道上的黑話，意思就是販賣毒、品。

“那個人認識麼？”呂衝指了指許凡，問向癩鼠。

“我……”癩鼠抬起頭來，露出小眼睛，偷偷的打量了許凡一眼後，立刻低下腦袋，嚅囁著說道，“我，我不認識。”

“嗯？”翁青雲，金書記，王老齊齊皺起了眉頭，看向呂衝。他找來的人證居然說不認識許凡，這不合理。

“你說什麼？你看清楚了！”呂衝面色陰沉。衝著癩鼠大喝一聲。

“我……我不能出，出賣……”呂衝的大喝讓癩鼠的身子不禁抖了抖，他縮了縮脖子，斷斷續續的說著。

“放屁！這是審訊，你若是還護著他，你的罪名會加重的，如果你說出來，說不定還能立個功勞，減刑幾年。”呂衝先是大聲喝罵著，隨後放低音量，對癩鼠循循善誘起來。

“這……我……”癩鼠很明顯的陷入了猶豫，不斷的天人交戰起來，最後終於抵擋不住減刑的誘惑，試探著問道，“真，真的能減刑麼？”

“只要你老實交代一切，協助我們破了這個案件，戴罪立功，一定可以的。”韓偉開口說道，面上帶著一絲笑容。

“那……好，我說。”癩鼠偷偷的看了許凡一眼，低聲的說道。

“很好！你認識這個人麼？”呂衝點點頭，繼續詢問著。

“認，認識。”癩鼠嚥了口口水，吞吞吐吐的說著，“他，他叫許凡，是我的一名老客戶。”

“嘶。”翁雨煙倒吸一口涼氣，明媚的雙眸不可置信的睜得老大。而翁青雲，金書記，王老等人同時變色，同時心裡隱隱明白，剛才癩鼠與呂衝的那一番做派是為了什麼。

“老客戶？”呂衝抓住了癩鼠話語中的關鍵點，問道。

“是，是的。他從一年之前便從我這裡買粉。不過他的經濟條件不是很好，每次都要壓我的價。”癩鼠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他買粉幹什麼嗎？”呂衝繼續問道。

“轉手賣給別人。我見過過他數次將我的貨轉手賣出去。”癩鼠回憶著，篤定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啊！”呂衝意味深長的說道，臉帶得色的看著面色陰沉的翁雨煙幾人。

“小子！你有許凡販、毒的證據麼？”王老看著呂衝，冷冷的問道。

“過去的事情，沒有證據也無法追究什麼。還是來說說昨晚發生的事情吧。”呂衝微微一笑，轉而問道，“昨晚你在哪裡，見了些什麼人？”

“昨晚我本來在我家裡睡覺來著，後來接到許凡的電話，說是要找我買粉，我當時還覺得奇怪，不過還是去了。”癩鼠想了想，如是說著。

“奇怪？你奇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