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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會告訴小魚兒,一個人只要有目的,他的行為與想法便會著於痕跡,只要明白對方的目的,並以此為根據猜透對方心思就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姐姐你先走,我來攔住他!”憐星瞬間感到眼前這名敵人絕非同往日任何人或勢力能夠相提並論,她甚至相信若對方願意玩弄心機,只怕連燕南天那樣的絕世劍客亦將會在他手上死得不明不白!
羅凡微微一笑道:“邀月宮主莫非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可不要氣壞了身子,否則明玉功第九重我恐怕是難以見識到了。”
邀月宮主似乎氣得手都發起抖來,果然已不願再與他說話,似拎小雞一般拎起江小魚便縱身離去。
邀月自小在移花宮長大,苦練明玉功二十餘年,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宅女,而二人的地位自小便高於他人,更養成了二人自傲之極的性格,若說小龍女是從冰山上走下的仙子,氣質清冷而淡雅,那麼邀月便是整個人包括心都是由冰雪構成,是以她的性格絕不能以常理來揣測!
或許她自身本就是一個不可理喻的極端矛盾體,連江楓也說過她就是一團火,或者一塊冰,但唯獨不是一個人,她不懂怎麼去愛一個人,亦不懂怎樣去恨一個人,因此才會讓這樣多在他人看起來是不可思議的奇事發生。
譬如她一面教花無缺武功的同時,又擔心小魚兒武功太低,讓這場戰鬥變得毫無樂趣而以銅先生的身份指點江小魚武功,更將江小魚與花無缺二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亦不允許任何人干擾二人決鬥!
羅凡一步橫移,瞬間跨出丈許距離,繞開憐星,往邀月離去的方向追去。
黑影閃現,憐星立時攔在羅凡面前,那是隻柔軟無骨、美勝春蔥的纖纖玉手,比冰雪更白,自黑色的袖袍中伸出,更平添一種極致的美感!
她輕飄飄地一掌飛來,像是一點氣力也沒有,而且招式看來全無變化,其實卻變化無窮。
這在他人眼中看來著實怪異無比,只有達到這種境界的人才知道,這乃是武功招式的至高境界!
若非對方的內功依然低上羅凡一個層級,羅凡是絕對沒有擊敗對方的把握!
一黑一白兩片長袖飛舞,兩道掌影猶如蝴蝶在花叢中追逐嬉戲一般,這麼悄無聲息地交手數招,一道掌影突兀地飄出,似脫出對方的糾纏,一掌印在憐星肩頭!
憐星退後數步,嫣然一笑道:“你現在是否還能追上姐姐呢?”
羅凡彷彿全然不放在心上,反而問道:“你輕功不如我,武功也不如我,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憐星宮主眼波流轉,輕輕搖頭道:“如果你真想殺我,你武功比我厲害,輕功同樣比我高,我反正也逃不掉不是嗎?況且,我能幫你找到我姐姐。”
羅凡輕笑搖頭道:“我確實不會殺你,一件美麗的事物,若對自己沒有威脅,誰願意將其毀壞呢?至於你姐姐,你攔住我又怎麼樣,我知道她將要去龜山找魏無牙的麻煩。”
若按照一般人的思維,被人打敗了定然是閉門苦修,勤學苦練,但對於邀月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讓江小魚與花無缺自相殘殺來得重要,此時二人約定的決鬥時間已經快到了,她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閉關練功,因此只能做一些不影響大局,又必須做的事情,譬如說滅掉得罪她的“十二星相”,何況她本也就是為此而出宮。
憐星宮主道:“既然如此,那麼再見吧!”
憐星宮主剛要運氣施展輕功,忽然間只感到經脈一陣劇烈的刺痛,腳步一個踉蹌,驚問道:“你使了什麼手段?”
羅凡笑道:“我的獨門功夫,名叫腐仙掌,你就不用想著走了,正好我不熟識去龜山的路,你一定要來當這個嚮導,我倒也不介意。”
憐星宮主眼珠一轉,忽然盯著羅凡問道:“我怎麼感覺你是故意將姐姐放走的?”
羅凡哈哈一笑道:“看出來了麼?故意倒也談不上,不過既然她很快便要練成明玉功第九重,我想不如先放一放,這樣一來整個天下便有兩名可與我過招的對手,也讓我更有把握地突破下一個境界。”
憐星宮主奇道:“突破下一個境界對你來說真有那麼重要麼?以你現在的實力,難叫我想象天下還有什麼事是你辦不成的,為何我感到你仍是一副不滿足的樣子?”
羅凡將頭抬起,透過竹林仰望向廣闊無垠的天空,輕吟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你可明白我的目光本就不是放在天下呢?”
ps:感謝書生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