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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當局的情緒從來沒像今天這麼低落過。從推翻清廷到建立起如今的大業,最高當局一路上雖然經受過不少挫折,有幾次甚至不得不一個人亡命日本,但那時候最高當局的情緒似乎都要比今天強出許多!
這是因為當時在最高當局的心裡,清廷已成枯木,再無回春之力了,推翻它只是早晚的事情!那時的最高當局已經看到了光明,所以信心極強。可今天,作為一國的領袖,政府的委員長,最高當局想問題、看事情的時候卻變得有些患得患失,反倒沒當初那麼灑脫了。。。。。。
說到底,最高當局還是對抗戰沒有太多的信心,他不願意讓中國亡在他的手中!千世功名可以沒有!千秋罪名卻決不能有!最高當局現在甚至懷疑自己當初在決定全面對日開戰的時候是不是有些太過倉促。。。。。。
在最高當局的身後,房門被輕輕地推開,身材姣小典雅的“夫人”款款地走進了房間,她只說了一句話,就將在思緒裡沉浮的最高當局拉回到現實中來。
“達令,小心風寒……”
最高當局抬頭看了看眼前風姿秀逸的“夫人”,在一時的傷感之下,竟然一把抓過“夫人”細嫩的纖手放在他的手掌中撫摸著。感受著“夫人”的體溫,最高當局的思緒又開始變得混沌起來。。。。。
“達令,從南京退到武漢,也沒讓你過上幾天好日子,我。。。。。。”
說著說著,最高當局的言語變得有些哽咽起來。
“夫人”嫣然一笑,玉齒微露,笑著說道;“你忘了,我們做信徒的,並不在意這些的。。。。。。”
最高當局砸著癟癟的、裝滿假牙的嘴嗯嗯了兩聲之後竟不知道繼續說些什麼。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背手而立。“夫人”也更隨他走到了窗前。窗外的東湖湖面一片寂靜,一陣涼風吹來,最高當局不禁打了個冷戰。“夫人”看出最高當局今天心事頗重,於是主動開口問道;“達令,你還在為前線的戰事煩心嗎?”
最高當局的回答則有些答非所問,他盯著東湖湖面緩緩說道:“日本人不想放過我,本黨內也有不少人與日本人一個調子。我身在其中竟不知然,難免困惑啊!”
說罷,最高當局有踱回沙發前坐了上去。
“夫人”自然明白最高當局說的話裡面的“不少人”說的是誰,她含笑而立,轉過身繼續開導最高當局:
“達令,你忘了前些日子煥章(馮玉祥的字)講的那個故事嗎?”
最高當局側過頭若有所思,但是他並未開口,只是豎著耳朵繼續聆聽。
“我覺得煥章說得很有道理。三國時魯子敬勸孫權,眾人皆可言和,唯主公不可。眾人降曹,仍可為臣稱侯,而孫權降曹,則只能輕車簡從,永居人下而無出頭之日。今天的情形就像是歷史又轉回來了,日本人能容得下你周圍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汪兆銘,但卻絕容不下你!近衛的那份宣告不就再清楚不過了嗎?所以現在絕不能再在這個問題上遲疑不定了。”
“夫人”可絕不僅僅是最高當局的生活伴侶,她更是最高當局政治生涯的同舟共濟者。“夫人”這通一針見血的話頓時使最高當局的頭腦變得清醒了許多,當年推翻清廷時那股越挫越奮的勁頭彷彿又慢慢地回到了最高當局身上。
最高當局按下桌上的電鈕,然後告訴進來的侍衛官:“請錢室長馬上來我這裡!”
侍衛官退下去沒過一會,錢大鈞就急急忙忙進了屋子。最高當局站起身,鄭重地交待道:“錢室長!你馬上跟5戰區的李長官聯絡一下,問問徐州會戰的事情。。。。。。”
錢大鈞的手中正好拿著5戰區剛剛發來的電報,他告訴最高當局,李長官來電說打算讓黃浩然在津浦路南線打一場殲滅戰,聽了錢大鈞的話,最高當局心中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
“哦?5戰區有多少把握?李德鄰有多少把握?黃佑臣有多少把握?”
連著問了三遍“有多少把握”,這也反映出了最高當局現在對勝利的渴望!從南京保衛戰結束之後直到現在,中國軍隊再沒能戰場上打出什麼像樣的勝仗,這讓最高當局在平時講話的時候多少有些底氣不足,他知道汪兆銘沒少在背後說自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
現在忽然聽到自己的“常勝將軍”又要給自己獻禮,最高當局感到十分的高興!黃浩然作出的作戰計劃和別的將領作出的作戰機會在最高當局眼中的分量截然不同!這是因為黃浩然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讓最高當局失望過!
“這。。。。委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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