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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棋咬了咬嘴唇,趕緊撇開韓子卿有些不安分的手,看向瞑瀾的方向。
瞑瀾黑著臉,示意兩人看前面,那雙炯炯有神的藍眼睛,似乎在說著“休要在卿卿我我,正事還沒有辦完”這樣的話。
安念棋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坐在床上的李元君他們。
“我想起來了。”李元君欠著一堆事實沒有說,反而張口就是這樣一句:“我想起來風矣玉佩究竟在哪裡了。”
這幾百年,李元君每日都是守著昭青歌已經沒有溫度的軀殼,渾渾噩噩的過著,漸漸的……從前的事情,他也不再記得那麼清楚,但是跟著這些日子裡所經歷的回憶,他便還真的逐漸想了起來。
安念棋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難不成最後真的在他自己的手裡?那豈不是她做這些相當於白費?
“當日,我自挖內丹,昏迷了數日,醒來之後……”
自李元君挖了內丹之後,體內強大的靈力便沒了依託,開始在他的身體內迅速的橫衝直撞,來自七筋八脈再加上元神撕裂般的疼痛,導致他昏迷了多日。
醒來之後,李元君便發現自己是死不了的,或許是因為昭連越那丹藥的藥力太過強大,他出了失去了修煉的資格之外,自愈能力竟然是驚人的好。
也就是說,他是死不了的……哪怕自己強行剝去內丹,哪怕在剝去內丹之後他沒有進行任何的救治療,他依舊死不了。
不死,不滅,不傷。這大抵是對一個心灰意冷之人最可怕的懲罰。
想著自家師父似乎在跟那人決鬥,他便一個激靈,趕忙跑去風矣門。
他回去的時候,便見著風矣門亂糟糟的一片,還有人逃難般的,把自己的家當全部都搬走了。
沿路便人說道,昭青歌死了……和風矣門曾經的敗類——…昭連越同歸於盡,今兒個,正好是昭青歌的頭七。
昭青歌若真是一死,那麼領頭的兵沒有了,底下的兵自然也就散了,跟何況風矣門早就是眾仙家眼中任人宰割的肥肉,自然也不會放過底下這些人……他們不跑才怪。
他自然不信,直到他看見靈堂中的實木棺的那一瞬間,他也不會相信裡面的躺著的人,是昭青歌。
後來,他不顧眾人的勸慰,強行開棺,擄走了昭青歌的屍體,在他將所愛之人抱進懷中的那一剎那,便知道她已經死了。
和阿青一模一樣,沒有了生命之力。
他此生此世活下去的唯一寄託,便是昭青歌,哪怕知曉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他偶爾遠遠的看她,也是一種慰藉。可是眼下昭青歌已經離開塵世,他也有了不死之身……要他如何自處?連死都不能,唯一在意的人也離開了,這樣活著,實在是太痛苦了。
所以,他只好將昭青歌的屍身儲存起來。
而儲存的方法,眼下並沒有太好的,不過他倒是正巧有一種方法,就是將他一直要給卻沒有給出去的風矣玉佩融進她的身體裡,這樣經由風矣玉佩的特殊功效,才能保證昭青歌的屍身千年不腐。
李元君將昭青歌放在一個絕對安全又隱蔽的山洞中,周圍用心頭的血下了結界,這才安心的上路,去各種凝聚著修士的地方里打聽復活的方法。
然而人死不能復生,乃天地之常理,不用想便可預知到李元君尋找的結局……重生之法這種東西,自然是沒有的。
李元君絕望之餘,便把心思寄託到了那些邪門歪道上,便從一些可稱得上是“同道中人”的嘴裡得到了“煉屍”這種方法。
人死既然不能復生,那麼便不要叫她好生的死去,想盡一切辦法,聚集一切能聚集的陰氣,將此人煉製成活屍。
李元君雖然自己剝了內丹,修仙之路已廢,然而在鬼修這方面,不僅擁有著天時地利人和的“雙陰”體質,而且此時此刻的心態,恐怕沒有人比他更適合魔化了。
自那之後,李元君為了使昭青歌重新醒過來,便徹底變成了一個鬼修。
殺人,拋屍,吸取別辛辛苦苦練出來的修為……什麼樣的壞事他沒有幹過?
終於,在長達一百年的煉製中,“昭青歌“終於醒來。
至於昭青歌醒來之後為何對他冷淡至極,又打又罵,那是因為,李元君將屬於他們二人所有美好的回憶全都抹去了,留下的,都是些乾巴巴的,可以稱為噩夢一般的回憶。
她對他的喜歡,李元君他自己知道就可以,至於昭青歌,她活得夠辛苦了,不需要再知道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
所以,昭青歌現在的記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