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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我的身體……它自己進來的……我能怎麼辦?”
他看了過南山一眼,又望向遲宴和那些用厭惡眼光看著自己的同門,攤開雙手問道:“換成你們,你們能怎麼辦?”
問這句話的時候,他還在大聲發笑,但不知何時,他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灰塵與血漬被衝散,看著一塌糊塗。
場間一片安靜,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如果把自己換作他,那我該怎麼辦?
青山弟子們在心裡問著自己這個問題,無法得出答案,那便等於已經有了答案。
看著滿臉淚水的柳十歲,很多人生出同情,卻還是不肯相信他的話。
“血口噴人!”
“簡師兄已經被你害成這樣,你還想毀他清名!”
“無恥小人,趁著師兄昏死過去,無法說話,便要用這等下作手段栽贓嗎!”
兩忘峰與雲行峰的弟子無法再忍下去,紛紛出聲罵了起來。
這時適越峰的救治結束了,確認簡如雲傷勢雖重,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聽著這話,過南山與很多人都鬆了口氣。
柳十歲也鬆了一口氣。
撐著他熬到今天的那口氣,終於洩了出去。
他默默準備兩年時間,不惜暴露自己偷吃妖丹,就是為了殺死簡如雲。
然而,他還是沒能成功。
他靠著石柱不再說話,臉上寫滿了絕望的情緒。
……
……
遲宴當眾宣佈了柳十歲的罪狀,在偷吃妖丹以及修煉邪門功法之外,還有一條罪名與碧湖峰左易之死有關。
碧湖峰有些性情暴躁的弟子,往柳十歲的方向啐了幾口,罵了數句。
最後自然便是宣告柳十歲的結局。
劍刑處死。
井九靜靜看著石柱下的那個年輕人。
和數年前在小山村相比,柳十歲已經長大了很多,三年時間不見,他覺得那張臉有些陌生了。
趙臘月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反對。”
弟子們很吃驚。
青山劍律裡,以劍刑處死弟子是極刑,即便是掌門或者是上德峰都不能自行決定,必須經過所有峰主的同意。
有一位峰主不同意便不能透過,只能把那名弟子關進劍獄,哪怕再也沒有出來的那天。
上德峰底的劍獄現在關著的囚徒,除了那些不便殺死的妖魔邪徒,有些便曾經是青山宗的弟子。
遲宴微微皺眉,問道:“請問為何?”
上德峰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但他必須尊重趙臘月神末峰主的身份。
“簡若雲沒有死,從始至終,都沒有青山弟子因為他而死,那麼他為什麼一定要死?”
趙臘月說道:“而且你們沒有聽到他剛才的話嗎?既然還有隱情,為何不等簡如雲醒來再問一問?”
她的這番話明顯是對簡如雲有所懷疑,站在了柳十歲一邊。
聽著這話,兩忘峰與雲行峰的弟子忍不住怒目相視。
趙臘月神情平靜,看著他們說道:“你們看什麼?”
兩峰的弟子們這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的行為極為無禮,悻悻收回視線。
“還有什麼好問的?誰都有眼睛,妖丹就在柳十歲的肚子裡!”
雲行峰主看著依然昏迷不醒的簡如雲,早就已經怒上心頭,厲聲喝道。
趙臘月依然平靜,說道:“那又如何?我還是不同意。”
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她不同意,柳十歲就不會死。
石林四周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知道柳十歲應該能活下來了。
問題是,被關進劍獄終生不見天日,與死亡比起來真是更好的結局嗎?
井九還是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結局。
果不其然。
峰頂傳來掌門大人悠遠的聲音。
“百年來,第九峰第一次參與青山議事……還請上德峰斟酌。”
三尺劍忽然振動起來,散發出一道極其寒冽的氣息。
元騎鯨的聲音傳遍群峰,落在弟子們的耳間,彷彿冰錐一般,很是難受。
“奪其劍丸,斷其經脈,清其丹毒,廢其修為,逐出青山,天光峰自行處理。”
這便是柳十歲最後的結局。
上德峰願意退一步,誰都知道那是因為掌門說了話。
掌門說話,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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