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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平靜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豎盾。”
么松杉隱約能夠看到就在身前兩丈處,一道約摸兩人高的黑影豎了起來。
緊接著便是一道極其沉重的撞擊聲,然後是一聲悶哼。
那道聲音毫無停滯地再次響起。
“星壺。”
“點火。”
“斷寒枝。”
……
……
火堆重新被點燃,雖然火勢有些微弱,依然照亮了附近。
真元之火在極度寒冷的霧氣裡,依然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火堆前的地面擱著一隻幽藍色的星壺,點點星光從壺嘴裡噴出,把眾人籠罩在了裡面。
就在星光屏障之外數步之地,一隻雪足獸正掙扎著試圖站起。
么松杉捏起劍訣,青劍破霧而去,貫穿那隻雪足獸的頭顱,帶出一道綠血。
青劍並未飛回,在寒霧裡繼續穿行。
不知為何,帶著霧裡的寒意,劍光的威力似乎更大了,瞬間再次斬殺了兩頭雪足獸。
聽到斷寒枝這三個字,么松杉確認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斷寒枝,是上德峰雪流劍法的第七式。
只有青山弟子才知道他入兩忘峰之前是上德峰的弟子。
除了么松杉,其餘三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因為局面轉變得太快。
白早知道來人是誰。
從那團真火與星壺,她認出對方應該是玄天宗與摘星樓的道友。
井九的隊伍裡便有這樣兩位。
他呢?
……
……
不知道是因為火光還是星壺,還是么松杉威力陡然增大的雪流劍法,雪足獸們再次退回到夜色之中,不敢靠近。
寒霧太重,火光無法照亮太遠,人們望向四周,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到聲音。
那是鐵劍破空的聲音,是金石裂開的聲音,除此之外便是雪足獸難聽的慘叫聲。
但夜色裡的雪足獸那麼多,他能撐得住嗎?為何不進入星壺防禦的範圍,稍事休整?
聽著夜霧裡的聲音,么松杉很是擔心,幾次都想衝出去,想著沒有收到命令,強行忍住。
霧裡的聲音越來越密,又漸漸變遠,直至最後消失無蹤。
么松杉再也忍不住了,說道:“我要出去看看。”
白早說道:“他沒有說。”
么松杉說道:“我擔心他。”
白早說道:“我相信他。”
……
……
年輕的修道者們緊張地等待,治療傷勢,交替休息,還要抵抗霧裡的寒意,一夜無心說話。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霧終於有了消散的跡象。
懸鈴宗女弟子睜開眼睛,望向高空那抹極淡的晨光,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霧外有腳步聲響起。
所有人都望了過去。
井九從霧裡走了出來。
微弱的火光與晨光同時落在他的臉上。
白早靜靜看著他,心想真好看。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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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遠方的無數血梅
朝陽升起,寒霧終於完全散開,人們的視線隨著霧氣向外望去,只見十餘隻雪足獸倒在地面,早已死透。
其中那隻體形明顯較大的高階雪足獸,是被白早用法寶轟殺,只剩下半片殘軀。四隻頭顱被貫穿的雪足獸,應該是么松杉用青山劍法所殺。其餘那些雪足獸的死相更加悽慘,斷肢裂甲,青色的血液到處流淌。
被毒血染上的石頭生著細泡,發著滋滋的響聲,畫面很是可怕。
更震驚的是,在更外圍的地方還有雪足獸的屍體,隔著數十丈便有一兩隻,一直延續到數百丈外。
甚至在更遠的地方還能隱約看到類似的畫面。
到底死了多少雪足獸?
人們這才知道,原來昨夜霧外的聲音消失不是出了事,而是他去追殺那些雪足獸?
他們望向井九,眼神裡滿是震驚,就連么松杉也一樣。
昨夜的濃霧那般寒冷,甚至能夠隔絕神識,對修行者極為不利,雪足獸憑本能廝殺卻能不受影響。
他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