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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
太子府的反應讓他發現太子與身邊的那些近臣真的很蠢,居然看不出來這是陛下的試探。
這樣的太子當然可以用一用。
吱呀一聲,院門開啟。
施豐臣從沉思裡醒來,把卷宗重新收好,走出門外。
一個小廝模樣的少年轉身關好門,看著他高興說道:“師父,你回來了?”
少年的腿腳有些不便,提著一籃子菜,走路顯得很吃力。
施豐臣說道:“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叫我師父。”
“好的……”那少年看著他的臉色,小心翼翼說道:“師父。”
施豐臣忍不住笑了笑。
那少年見著他的笑容,發自內心地喜悅起來,聲音也高了數分,說道:“我買了新鮮的油白菜,今晚炒臘肉吃。”
施豐臣本想說自己已經吃過,但看著他的笑容,終究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少做些。”
……
……
看著在灶臺邊忙碌的瘦小身影,施豐臣眼裡露出擔憂的神情。
那孩子叫王小明,是他很多年前從廢墟里揀回來的。
那年西海劍派與崑崙派的兩個修道者約戰,在伏牛山一場大戰,最後以平局收場。
據說雙方事後把手言歡,在雲舟上喝了好些杯名貴的雀舌茶,竟生出了相見恨晚的感覺。
只不過這兩個修道者沒有想到,他們道戰的餘波震酥了一大片山壁。
當天夜裡一場大雨,泥石流從山間衝出,吞噬了一座村子。
當然,就算他們知道也不在乎。
這樣的事情在朝天大陸已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朝廷與正道宗派們早就有了經驗。
清天司,從某種意義來說就是專門給修行者擦屁股的衙門。
當時施豐臣還是清天司的一位中級官員,看著滿山瘡痍,有些心涼,也生不出太多憤怒,因為實在無奈。
按照慣例,朝廷會代表雙方宗派對村民進行賠償,有些愛民如子的地方官甚至會幫助他們重新修建房屋。
問題是全村人都死光了,銀錢賠給誰?重修了房子誰來住?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泥石堆裡傳來微弱的哭聲,這才知道原來並不是所有人都死光了。
施豐臣收養了那個被石頭砸斷了腿的嬰兒,為了讓他能安安穩穩地活下去,給他取了個最普通的名字。
從那之後,王小明就一直跟著他,從豫州到南河州再到朝歌城,做著瑣碎的雜事。
施豐臣沒有教過他什麼,甚至連識文讀書都沒有教。
現在王小明在清天司一個庫房裡打雜,每月休沐兩次的時候會回來看看他。
“師父,飯做好了。”
灶房裡傳出了王小明的聲音。
施豐臣端著一碗白飯,看著灶臺上那盤誘人的白油菜炒臘肉,說道:“以後莫要隨意花錢。”
他的薪俸雖然不低,但大部分都用在了別處,很是清貧,自然給不了王小明什麼錢。
王小明笑著說道:“臘肉是七十二給的,沒花錢。”
施豐臣知道他說的七十二是他的一個工友,沒有再說什麼。
飯吃完後,王小明端來一杯熱茶,說道:“師父,喝茶。”
施豐臣接過茶喝了口,眯了眯眼睛。
茶是家裡常喝的粗茶,但只要足夠燙,喝著便舒服。
王小明知道施豐臣這時候心情極好,小心翼翼問道:“師父,我什麼時候才能跟您學?”
施豐臣睜開眼睛,看著他問道:“你真要跟我學?”
“是的。”
王小明的神情很認真。
施豐臣沉默了會兒,說道:“其實你不知道,你小時候我就請人看過你,你的根骨很不錯,修行應該有前途。”
王小明忽然站起身來,憤怒地喊說道:“我不修行!我是要跟師父你學查案。”
“查案需要的是腦子,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陰謀沒有太多意義,智慧也如此。”
施豐臣看著他的眼睛,無比嚴肅說道:“我們面對的都是修道者,如果你要跟我學查案,就要去修行,要變得比他們更強……當年我拜在三清宗門下,是如此想,可惜的是我的天賦太普通,在這道路上走不了太遠,但是你可以。”
……
……
三天後,趙臘月一個人去了鳴翠谷。
鳴翠谷這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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