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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恕罪,夫人她身子不好,奴婢也是擔心。”
嬋衣笑了笑,沒有接話,畢竟不是自家奴才,她不好一再的斥責。
那夫人喝了熱茶,神色比剛才好了許多,抬頭問:“讓你取的經文取來了麼?”
秦媽媽連忙道:“取來了,您放心吧,除了妙法蓮華經之外,主持還多給了一本心經,說夫人思慮太重,多看看經文放寬心,日後必能有善果。”
善果什麼的她也不想了,只求珏兒的前程一片平順,將來再娶一房得心的媳婦,也算她的功業了。
隔著帷帽上的紗,她側頭打量著嬋衣,十一二歲的女孩子眼睛生的十分漂亮,肌膚勝雪,長眉入鬢,嘴角帶著笑意,從柔美的臉頰上看,長大後定然是個美人。
“我瞧小姐也是信佛之人,不知是哪家的閨秀,”她從秦媽媽手裡拿過經文,笑著開口,“這兩本經書小姐看看可喜歡,就當我送給小姐的見面禮。”
嬋衣恭謹的回道:“家父姓夏,現任大理寺少卿,”見那夫人硬要將經文給她,忙推辭,“這經文是您供奉許久的,晚輩怎好奪人所好……”
原來是信陽夏氏,她笑了笑:“不妨事,佛經自要送與懂它的人,夏小姐虔誠,想來菩薩不會怪罪。”
看那夫人的樣子,是定然要送她的,嬋衣盈盈一笑:“晚輩今日是為祖母還願來的,祖母信佛也喜聽高僧講經,晚輩便來聽聽,也好回去轉述給祖母聽,若夫人不嫌晚輩愚鈍,就將這本心經送與晚輩吧。”
真是善解人意的孩子,她心中對嬋衣的喜愛更甚,也沒有再強求,扶著秦媽媽的手站起來,“今日能結識夏小姐,想來也是我的善緣,改日一定登門道謝。”
嬋衣忙推辭,連聲說:“能結識夫人是晚輩的福氣,何況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您別記在心上。”
那夫人臉上帶笑,對嬋衣越發肯定,施以援手卻不邀功,不卑不亢果然是大家閨秀,夏家倒是有個好女兒,她點點頭,與嬋衣告別。
嬋衣在殿內收拾了一下,隨身的錦屏進來輕聲道:“小姐,我剛剛打聽過了,今日來上香的除了在金殿上了頭一柱香的定國公夫人,還有齊國候家的三奶奶,忠勇伯家的老夫人,方才在殿中的應該是定國公夫人。”
嬋衣點頭,與她猜想的結果一樣,看那夫人通身的氣度便知道她身份尊貴,可惜了,據說定國公是得了急症年紀輕輕就亡故了,爵位由長子王珏承襲,如今是定國候。
前世的定國候不顯不露的,所辦的差事也都是些吃力不討好的,明明府上是開國元勳,卻一直不得器重,也不知是得罪了誰。
搖搖頭撇開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走出藏經殿,才發覺外面起風了,殿外種的兩顆松柏在寒風中搖動著枝幹,天氣陰沉沉的,寒風呼啦啦的直往人骨頭縫裡鑽。
晌午已過,在廂房歇了歇,隨意用了些素齋,又包了幾份素餅,嬋衣打道回府。
遇險(二)
馬車輪子咕嚕嚕的行走在山路上,車廂內放置了暖晶石,懷裡抱著暖手爐,雖然車外凜冽的風呼呼直響,車內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嬋衣斜靠在忍冬花紋的靠墊上,捧著佛經漫不經心的翻開,瞬時,眼睛一亮,書頁上的蠅頭小楷十分端正,骨力遒勁渾厚寬博,這本經書竟然是手抄的,她忙翻到最後一頁,乙卯年十月二十七日覺遠抄,果然是覺遠禪師的手抄本。
她有些詫異,沒想到定國公夫人會將如此珍貴的經文贈與她,要知道覺遠禪師是大佛寺主持,加之年歲已長,手抄本近幾年已經很少傳出了,能夠讓他開光供奉在佛前的經文已是稀少,而手抄本更加寥寥,定國公夫人竟然有如此大的面子。
嬋衣將經文放置在楊枝木匣子中,正要開口吩咐錦屏收好時,馬車忽然狠狠的顛簸了一下,隨即不受控制的狂奔了起來。
嬋衣只覺得自己的胳膊肘重重撞在車廂一側的橫木上,痛得她忍不住悶哼一聲。
錦屏跌跌撞撞的爬過來,伸手護住她,“小姐,您沒事吧?”
嬋衣搖搖頭剛要說話,卻發現馬車的車速驚人的快,顛簸感越來越大,她急聲道:“快讓人看看車伕還在不在,應該是馬兒受驚了,讓他好好安撫馬兒,不然我們都要沒命。”
錦瑟連忙扒住門框,慢慢挪過去,將簾子挑起一個角,往外看了一眼,驚聲道:“不好了,老李頭倒在車轅子上頭了,整個人不停抽抽,嘴裡還翻著白沫子,這可怎麼辦啊!”
嬋衣暗道一聲糟糕,今日出門是她臨時起意的,並沒有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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