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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安禮見狀,急忙將毯子掀開,檢視傷口,發覺縫合未裂,眉頭緊皺,對太子道:“太子殿下,顧世子還有傷在身,經不住這般動作,您剛剛太用力了!”
太子眼睛圓睜,他還從來未曾見到過像簡安禮這般不知趣的人,即便是他的錯又如何?他是太子之尊,一個顧奕,死便死了,有什麼好可惜,他狠狠的瞪了簡安禮幾眼,原本生出了想拉攏他的心思,立即被他這番舉動弄的煙消雲散了,他一甩袖子出了正殿。
簡安禮沒有理會太子,而是從藥箱中拿出一隻蠟封好的藥丸,開啟溶了水,親自餵給顧奕,叮囑道:“這幾日切不可大悲大喜,情緒大開大合,對傷勢不利,你要先養好了身子才能再說其他。”簡安禮行醫多年,雖會看人情緒,但對於安慰人的方面還是欠缺了些。
嘴裡的藥苦澀辛辣的簡直要比毒藥更難喝,耳邊又是這般不帶情緒的安慰,顧奕躺在暖炕上,胸口止不住的絞痛起來,想來人間慘劇也不過如此。
簡安禮餵了藥,看了看顧奕的神情,也沒有更多安慰的話跟他說,只好叮囑了幾句,收拾藥箱出了正殿。
一路順著宮道快走到崇興門前的時候,一個小太監迎了上來,笑著低聲跟簡安禮道:“簡公子留步。”
簡安禮認出了這個內侍是楚少淵身邊的張全順,停下了步子看著他,“有什麼事麼?”
張全順從袖中掏出兩隻做工十分小巧的匣子遞給他,“我們殿下今兒臨走前吩咐奴才在這裡等您,請您有空的時候去一趟夏府,給夏老夫人診診脈,這兩個匣子裡頭是一些藥膏,請您轉交給夏二小姐。”
簡安禮眉頭皺了皺眉,宮中的東西並不好接手,但是事關夏府,讓他有些猶豫不決。
上一次見到那個女孩兒還是在謝家老夫人的壽宴上,最近聽說她又受了傷,他因一直有事,未曾去看過,幾番猶豫之下最後還是決定接了過來,輕聲道:“我知道了。”
張全順笑著行了禮便走了,崇興門前有一些官員來往,他不好逗留太久,將匣子放到藥箱裡頭轉身出了崇興門。
誠伯候府的馬車在崇興門前等了許久,馬車旁邊候著的小廝見到簡安禮,急忙上前去拎藥箱,一臉的討好奉承:“八爺,咱們是回府還是去校場?”
平常這個時候,他從宮裡出來會先將藥箱放回誠伯候府,再去校場跟著殷朝陽校練。
他想了想道:“去夏府。”
小廝有些傻眼,“八爺,您若是過會再去校場,恐怕就要遲了。”
“無妨,現在去也遲,索性今日就遲些好了,殷將軍知曉我近日有事,不會責怪我,走吧。”簡安禮一錘定音,不再與小廝說別的,爬上馬車便吩咐車伕前往夏府。
此時的夏府正一片熱鬧,因再過兩日就是大年三十了,嬋衣顯得有些忙碌。
她手中拿著賬冊對賬,一邊吩咐花房的婆子將花房快開花的牡丹搬幾盆到福壽堂,一邊讓大廚房的廚娘近幾日就準備好過年的一些麵點,莊子上拉下來的從暖房摘好的瓜果蔬菜剛入了廚房,族裡頭又送了一些對聯來,她又琢磨著,是不是也剪些窗花出來。
正忙成一團,就聽二門的小丫鬟進來稟告,“安禮公子來了。”
嬋衣感到有些詫異,忙起身讓人將他迎進來,笑著道:“安禮公子好久沒有來府裡了呢。”
簡安禮正對上嬋衣那雙湛然的眼眸,不由的揚起一抹笑容來,輕聲道:“近日有些忙,剛從宮裡出來,順路來給老夫人請個脈。”
匣子
“您費心了,”嬋衣輕柔的笑了,吩咐錦瑟給他上茶,道,“祖母在佛堂唸經呢,您等等。”
“無妨,”簡安禮將藥箱放到一旁,拿出那兩個匣子,“三皇子臨走前託身邊的小內侍讓我帶給你的,說裡面裝了藥膏,你看看合不合用。”
他怕有心人陷害,中間沒敢開啟看,現在讓她當著他的面兒開啟,若是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做個證。
嬋衣聽明白他的意思,衝他粲然一笑,伸手接了過來,她也聽說了楚少淵今天去西北,蕭清一路送他們出了雲浮城,自己因為家裡事務眾多脫不了身,沒去成,這樣也好,省得耽誤他的行程。
她開啟一隻匣子,裡頭裝了五六隻藥膏,淺碧色瓶子裡頭裝的是凝脂膏,硃紅色瓶子裡裝的是燙傷膏,其他幾隻上頭都各有名字類別,她笑著將匣子轉給簡安禮,“這些藥膏我都用過,安禮公子也來瞧瞧是不是那幾種。”
簡安禮點點頭,將每一隻藥膏都拿過來仔細看過,又細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