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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的算計,她不由的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前一世的她嫁妝有多少,只怕除了自己就是眼前的這個婆婆知道的最清楚了,她當時幾乎是被哄著接手了府裡的中饋,接到手裡才發覺那樣難管,府裡明明是有些外強中乾了,卻還要擺出個花架子來,吃喝用度都要好的,她少不得用自己的嫁妝來貼補公中,這才將府裡頭的吃穿嚼用都置辦的穩妥,後來接手了庶務,又在雲浮城裡開了幾個酒樓,生意日漸好了,這才省下了她用嫁妝來貼補家用。她前一世只是不喜跟人爭個長短,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笨蛋。
當初蘇氏為何要將中饋交到她手上,也是有這一層考慮在裡頭的,在外人面前待她十分的好,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蘇氏絕不是那等心腸軟的人,若不是自己的兩位兄長跟外祖家手握大權,只怕她的下場就跟誠伯候世子夫人那般,世子房裡塞了通房妾室無數,世子夫人卻連半句話都不敢說。
蘇氏原本也是要往簡安傑身邊塞人的,當時的簡安傑知曉了她用嫁妝補貼家用,十分心疼她,堅定的拒絕了蘇氏,那時她還感動了許久。
可誰知道,簡安傑卻背地裡跟嫻衣暗通曲款了這麼久,她每每想起來,就覺得心口被他插了一把刀,冷的徹骨,疼的凌厲,讓她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才好。
把柄
嬋衣心中冷笑,面上保持著溫順的笑容,輕聲道:“您誇讚了。”
蘇氏見嬋衣恭順的樣子,心中滿意,又笑著道:“今兒原本趁著這幾日春闈還沒到日子,領著傑兒來寺裡轉轉,散散心的,不曾想在寺裡遇見了幾個同窗,也是來求個平安的,見他們聊的熱鬧,我便領瞭然兒來廂房歇歇。”
沒想到簡安傑也來了,那就是說他一會兒也會過來了?
蘇氏話裡的意思,莫非簡安傑也要參加這次的春闈?
前一世的簡安傑可沒有這麼好運氣,她記得前一世二哥三年後中得探花,而簡安傑卻落了第,直到她嫁給了他之後,二哥又推薦了一位恩師給他,他才中得進士。
這一世他這樣早就參加春闈,必然不會中的。
嬋衣道:“您說到春闈,我二哥哥今年也會下場呢。”
她正愁沒有法子脫身,蘇氏就給了她這麼好的一個理由,她說著拍了一下額頭,像是剛想起來似得,語氣急促,“說起來,我剛剛還沒有去給他求個籤呢……”
蘇氏卻牽了她的手,笑著道:“不急,一會兒我陪你一道去殿裡,現在這個時辰,人只多不少,別回頭給擠著碰著,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蘇氏說著轉了話題,說起了簡安傑,“原本我跟侯爺不想他這麼早就下場的,可他自己卻是個有主意的,他是想努力考個功名,將來說起來,總不好說自個媳婦是個美名遠揚的,他卻拿不出點真東西來,”說到這,蘇氏彷彿這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不妥當的話,忙斂眉笑了笑,“你母親與我從小就是手帕交,一見到你,我就覺得當真是有緣分,不然怎麼會越看越喜歡。”
話雖然沒有再繞著簡安傑說了,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卻是已經將她當做了準兒媳婦。
在一旁聽著的嫻衣止不住的震驚,眼睛看看蘇氏,再看看嬋衣,眼中就有些詫異流露出來。
沒想到這個誠伯候夫人會這樣喜歡嬋衣,私底下將話說的這般親近。
嬋衣忍不住心中冷笑,蘇氏前一世明明是對自己不甚滿意的,在二哥還沒有考中探花之前,她分明是一門心思想要退掉這門親事的,有好幾次她都在祖母那裡聽到了風聲,最後還是祖母一力支撐,才將她跟簡安傑的婚事定了下來,再後來楚少淵在西北大勝的訊息傳回來,二哥中了探花,父親也入了閣,蘇氏才沒有再說退親的事。
蘇氏現在用這般輕佻的話,來與她這麼個還未及笄的姑娘說這些,也未免有些太失禮了。
即便兩家已經在議親了,可蘇氏這番話,若是她應了,以後說起來,蘇氏就有了拿捏她的理由,畢竟哪裡會有小姑娘這般不要臉面的,去跟旁人說道自己的親事?
嬋衣心中直泛噁心,裝作拿帕子捂著嘴咳嗽,順勢將自己手從蘇氏的手中抽出。
“晚晚竟不知簡七公子已經定了親,這樣看來,簡七公子倒是重情重義。”
蘇氏臉色微微的就有了變化,大約是沒想到她竟然不接話茬,反倒是順著她的話裝起傻來了。
可自己若是說的太過直白了,就怕她回去將這些話告訴謝氏跟夏老夫人,那樣的話,兩家也別想結親了,她忙道:“你這孩子,還要我把話說明白麼?傑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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