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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
這話繞在嘴邊,卻死活說不出口,簡安傑只覺得胸口悶的他快喘不上氣來。
嬋衣冷冷的看著簡安傑,一點都不信他說的,什麼不喜歡嫻衣,無論哪個男子見到嫻衣那般相貌,都會忍不住愣一愣神的,他簡安傑前一世不也是如此麼?又何必在她面前裝模作樣,令人作嘔!
“你這樣假惺惺的真讓我覺得噁心!”嬋衣冷聲道:“你說你對她沒有半分想法,那為何剛才卻一直抱著她不撒手?直到我進來看到了,你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你當我眼睛瞎了麼?她到底被你怎麼了?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
嬋衣自從重生之後就憋著一股氣,她當年嫁給他的時候,他不過是誠伯候的嫡子罷了,任何建樹都沒有,誠伯候在朝中一直是個閒散勳貴,面兒上看著花團錦繡的,可連同世子在內都是大手大腳有出無進的人,她跟他的那樁婚事,說到底她也只是得了一個面子上的便宜,實際上卻是大大的吃虧,她不止要掌管中饋,還要時不時的應對楚少淵給誠伯候府下的絆子,她為了誠伯候府簡直是心力交瘁了,可他卻在中得進士之後,反而投到了楚少淵名下,給了自己跟兩位兄長一個狠狠的耳光,她一直想問他,究竟她哪裡做的不好,要他這樣對她?
簡安傑聽著這樣的話,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被她死死的踐踏到了腳底下,一下兩下還不夠,還要多踩好幾下才肯罷休,可偏偏他就是無法將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開,像是什麼東西失而復得,生怕一轉眼,就又將人弄丟。。。
【這章碼的有點亂、、、】
情傷
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像她這樣侮辱過他,可偏偏他就是半點脾氣都發不出來,連他都覺得詫異。
夏嬋衣帶給他的是一種陌生的感覺,自從半年前斷斷續續的夢見她之後,他就沉浸在那樣的情緒之中無法自拔,再次遇見她,他都說不清自己心裡究竟是個怎樣的感覺。
就拿現在來說,若是旁人說這樣的話,他定然會不耐的冷哼一聲揚長而去,不再多解釋。
可偏是她,他當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解釋她又不聽,他只好沉著臉反問她道:“夏小姐仔細想一想,以我的出身,我如何會在大佛寺做這種……”齷齪事三字他死活說不出口,頓了頓又道,“而且今日家母就在大佛寺,我即便是再蠢,也不可能會……況且,你我兩家已經在議親,我只要與我母親說,我母親自然會為我求娶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嬋衣攬著嫻衣的胳膊一緊,額角突突直跳,她承認自己有些遷怒與他了,但一想起前一世臨死之前他的反水導致兩位兄長身陷囹圄,尤其是他惡狠狠的一腳,直將她心上那一點點眷戀都散的一乾二淨,再遇見他,哪怕只是聽他說幾句話,她都滿心滿眼的厭惡。
簡安傑見她垂著眼睛,像是在認真的想自己的話,整個人沉靜下來,那張雪白的面容散發著一種細緻的美,雖沒有她懷裡那個女孩兒那麼讓人驚豔的漂亮,但卻像是涓涓流水一般溫柔,單單這樣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好像認識了她許久似得,臉上忍不住露出溫柔的笑容,輕聲的喚她:“晚照……”
隨著這聲輕喚,嬋衣塵封的記憶像是開了閥的洪流,瞬間湧了出來。
“……晚照…白日傾晚照,弦月升初光,真是好名字。”他剛知道自己小字的時候,明明羞赧卻強繃著一張微微泛紅的臉,還不忘誇讚一番。
回門那一日,父親在顏姨娘挑唆下狠狠的斥責了自己一頓,那天他緊緊攥著她的手,信誓旦旦的承諾:“晚照,從今往後,我必不會讓你再受他人欺辱!”也就是那一天,她對他死心塌地。
她進門不到三個月就掌管府中中饋,每日忙的昏天暗地,他抱著她眼中滿滿疼惜:“……管家這樣辛苦,明兒我去回了母親,讓她交給五嫂管吧,你這樣勞累,我看了心疼!”可是,怎麼可能?世子夫人家世顯赫,婆母那樣精明的人,怎麼敢去算計世子夫人的嫁妝,只好將主意打到她這樣一個生母早亡,家世不顯的媳婦身上。
他要走科舉入仕,她便託了二哥求了最好的先生來,直到幾年後他考中進士,他滿臉的喜悅,那日酩酊大醉,她侍候他洗漱,聽見他說:“晚照,我以後給你掙個誥命回來,讓別人都不敢小瞧了你!”
他入了翰林院,從袖子裡掏出一支赤金蝴蝶髮釵插進她的髮髻中,“齊物閣新出的朱釵,見同僚買回去給夫人,我便順手挑了這個給你,你看看可喜歡?”臉上雲淡風輕,可眼睛卻灼灼的看著她,生怕她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