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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做些小主子的貼身衣物,聽到顏姨娘吩咐,急忙將手裡的活計放下,走過來低聲道:“姨太太,剛才大廚房的人來說,以後若是您想吃什麼,得先去蘭馨苑跟二小姐說一聲。”
顏氏騰的坐起來,怒道:“什麼?她一個小丫頭竟然敢這麼拿捏我,我可是還懷著身子呢,她就不怕我出個好歹?”
隨後想到嫻兒被禁足就是她搞的鬼,而自己院子的人裡裡外外的都換了,就留下巧蘭跟陳媽媽,心中暗恨,果然是賤人生的賤種,全都一個德行!
巧蘭見顏氏臉色不好,小聲勸道:“姨太太莫氣,您還有身子,可氣不得,既然二小姐這麼說了,我就去一趟蘭馨苑……”
顏氏忿忿道:“不吃了,將昨日剩的那半碟子山楂條拿來,先湊合著吃些,等晚上老爺回來了再收拾她們。”
巧蘭默默地去將山楂條端來,顏氏剛吃了幾口,就感覺小腹隱隱作痛,急忙捂住,臉色發白的道:“去,將暖手爐拿來,這孩子,剛說了乖巧懂事,怎麼就開始鬧騰了。”
顏氏捂著暖手爐半晌,終於感覺小腹不痛了,可腰痠卻的很。
陳媽媽剛回來,見顏氏臉色發白窩成一團,在一旁道:“姨太太明日還是將陳御醫請來給問問脈象,若是哪裡不妥當也好及時調理。”
顏氏點點頭,她的身子一向健朗的,這回多半是事趕事,她胸口一直悶著一口濁氣排不出去,才會這般難受。請大夫來問問脈也好,讓老爺看看她有多麼不易,省的總是下她的臉面。
陳媽媽俯身對顏氏耳語道:“奴婢剛才從福壽堂路過,聽說四太太來了,說是來給新納的妾室賀喜。”
顏氏一愣,隨即咬牙切齒道:“不過是個破落戶,用得著這般抬舉她麼?”
她進府的時候,四太太連面兒都沒露過,還是後來送年禮的時候才見著的。
陳媽媽臉色晦暗不明,分明是一副有事的樣子。
顏氏一瞧陳媽媽躊躇的模樣,當下沉著臉道:“有什麼事是不能與我說的?你如今怎麼也吞吞吐吐起來了?”
陳媽媽想了半晌,才低聲道:“府裡都在傳,說是二爺在宗學被景少爺陷害,是您指使景少爺的,您還送了景少爺一塊羊脂玉的腰牌,承諾他說若是能將二爺從宗學裡除名,就另給他兩千兩銀子。”
“什麼?”顏氏吃驚的睜大雙眼,手中捂著的暖手爐咕嚕嚕滑落到地上,“他們這樣誣陷我是想做什麼?我什麼時候給過夏明景羊脂玉的腰牌?我怎麼不知道?”
說著起身趿拉繡花暖香鞋,便要往出走,被陳媽媽一把攔下來。
“我的姨太太,您這是要去哪兒?”
顏氏急道:“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福壽堂說清楚,我總不能讓他們把莫須有的罪名栽到我頭上。”
陳媽媽忙勸道:“這事兒有蹊蹺,您想想,景少爺手裡的腰牌從哪兒來的?奴婢雖沒見過,但聽小丫鬟說那腰牌上頭可是明明白白的刻著玉字兒的,老爺之前就曾送了您一塊那樣的腰牌,下人們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您這樣貿貿然的去對峙,可得有證據說明不是您做的,不然您去了也要挨老太太的訓斥。”
顏氏心中大驚,一手緊緊握住陳媽媽的手,只覺得耳邊雷聲滾滾。
陳媽媽猶自唸叨:“您快將腰牌找出來,然後掛在身上,再去給老太太請安,若問起來也好有個應對。”
她慌的直搖頭,眼中佈滿了驚恐,“……嬤嬤您忘記了?匯通錢莊…去年我們手頭松……錢莊掌櫃讓我們入股份子錢,我就拿腰牌做了信物……”
陳媽媽驀然想到那個匯通錢莊,私底下可是在放印子錢的,若是被老爺知道了,與陷害二爺這事比起來更嚴重,大燕的官員,是不許與商賈勾結的,尤其還是這種私下放印子錢的奸商。
“這可怎麼辦?”陳媽媽也慌了,握著顏氏的手寸寸緊縮。
“……不如,姨太太就承認了是一時糊塗,把印子錢的事情遮掩下去。”
顏氏卻在想,夏明景能拿到腰牌,想必已經知道了她入股匯通錢莊的事,如今之計,也就只有先承認下來,拿到腰牌再將入股的份子錢抽回來,只是她咽不下這口氣。
顏氏冷哼:“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們打的什麼主意,又是納妾室又是給我下絆子,這是看我懷著身子,見不得我好,非要狠狠的把我踩下去,想將我氣出個好歹來,好如了她們的意。”
她側身站到門口,衝著福壽堂的方向大聲嚷道:“一個是信陽夏氏,一個是陳郡謝氏,做出的事卻是這樣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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