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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珏漆黑的眼睛染上了些無奈,他從小是跟衛治,顧奕這兩人一同長大的,衛治的脾氣跟衛風的差別十分大,衛治幾乎是一點就著的炮仗脾氣,可衛風卻是綿裡藏針,讓人一拳打進去,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頭,使不上力氣,這樣的人往往十分可怕,這趟差事遠比想象中更加艱難。
王珏有些猶疑看向蕭洌:“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韃子的人馬應當不止咱們看到的這麼點,可為何頭一場仗卻要輸給我們?難道就不怕失了士氣麼?”
蕭洌搖了搖頭,“只怕是誘敵之計,越是贏,就越不能掉以輕心!”
這是父親讓妹妹帶來的信裡說的,父親從前就跟韃子交過手,雖然外人說起來是父親將韃子趕回了紅雲大山之中,可父親提起來的時候,卻說與其說是將韃子趕進紅雲大山,倒不如說是他邊打邊逃到了紅雲大山那邊,這樣就能夠知道當時的個什麼情形了,父親那樣睿智的武將都在韃子手裡討不到便宜,更何況是他這樣初出茅廬的小輩,他可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會有這樣好。
王珏也覺得這場仗贏得太過輕易,他沉聲道:“若當真是這樣,那我們下一步該如何?”
夏明辰看著遠處的營寨,眼睛眯起來。
“不然我們派一隊斥候過去查探一下主將的位置,趁夜偷襲,只要主將死了,韃子自然潰不成軍,到時候我們不費一兵一卒就能退敵。”他說道。
王珏想了想,“這倒是也不失為一個主意,可關鍵是,如何能夠準確的找到韃子主將的營帳?”
蕭洌卻想也未想的否決了這個主意。
“這太危險,就說能夠得知韃子主將的位置,誰有這個膽量去?去了未必能夠活著回來,九死一生的事情,而且韃子狡賴的很,說不準就會將計就計,到時候刺殺不成,韃子會把我們派去刺殺他們的人砍了頭掛在陣前,我們反而會失了士氣,到時候他們再一鼓作氣攻了過來,我們難免處於下風。”
語畢,其他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城樓上的風更大了,吹得三人的衣袂翻飛,鎧甲上頭結著一層寒霜,沒有太陽的冬日,人的骨頭縫裡頭似乎都透著股子寒氣兒。
蕭洌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嘆息道:“也不知清兒這個時候到了哪裡。”
自從幾天前蕭清去檢視過了那六十四具屍體,發覺裡頭沒有蕭沛跟楚少淵,她便決定出關尋找,蕭洌怎麼攔都攔不住,只好派了兩個親衛給她,這個事兒不能大張旗鼓,所以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知道。
畢竟楚少淵還沒有脫離危險,大肆張揚只怕給他帶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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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書
王珏點了點頭,看著遠處的天際,雖然已經立春了,但雁門關還是冷的厲害,那些營寨在灰濛濛的天際之下顯得礙眼至極,“這幫韃子來的可真是時候,我與鶴梅已經查到馬市近幾年的馬匹出入情況,結果就被這夥人全都打亂了!”
說到這個,夏明辰就氣不打一處來,“所以我才說那個衛風,簡直是太狡猾了!”
蕭洌搖搖頭,“眼下還是戰事要緊,等這場仗打完了,馬市再慢慢收拾也不遲,皇上都等了十三年,想必這一點時間還是能忍得的。”
夏明辰原本還想說,趁著這個時候暗中將馬市的事情好好的摸一摸,聽到蕭洌這樣說,只好將嘴裡的話又咽下去。
一個兵士上來遞給夏明辰一封信:“夏副將,有您的家書。”
夏明辰眼睛睜得溜圓,這些天他忙的一封信也沒往家裡寫,沒想到家裡人會來信。
他忙將信接過來,拆開一目十行的看起來。
是夏明徹寄過來的書信,信裡簡單的提及了雲浮城中的一些變動,著重說的還是家裡發生的事情,嬋衣的一些遭遇,跟外祖母家裡住著的朱家決定在雲浮購置房產,以及他的婚事,林林總總的寫了四五張信紙。
王珏看他神色凝重,開口問道:“鶴梅,信上都說了些什麼?”
“是家裡的一些事情,”夏明辰將信遞給王珏,皺眉思索,“瑾瑜向來謹慎,他不應該是會寫這些家長裡短的人,但我瞧了好幾遍,都不明白他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
王珏拿過信快速的看了一遍,信上說,因為顧夫人迫害夏嬋衣被皇上罰了四十杖刑,傷勢過重亡故,中軍都督換成了蕭睿將軍,楚少淵失蹤之後皇上將一批官員都下了刑部大牢,然後又提了春闈的事情,跟他自己的婚事,還有朱家的動態,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