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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衣另外一隻手伸到桌案下面重重的捏了一下朱瑿,示意朱瑿不要說話,她對周氏道:“三舅母,藥膏找到了麼,晚晚手可疼,腰也疼的緊,不知剛剛是不是凍著了,頭暈的厲害,想歇一會。”
朱瑿被她一捏,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附和道:“三舅母,我的頭也有些暈……”
她們兩人都沒有明確的表示接受張珮卿的道歉,讓張珮卿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忍不住就厲聲道:“你們兩個不要給臉不要……”
“啪”的一聲,張珮卿未曾說完的話斷在空氣中,是長寧長公主伸手又給了她一個耳光,“你還不知錯,還敢這般辱罵兩個妹妹,平日裡教養嬤嬤教給你的禮儀你都拿去餵狗了?”
看著長寧長公主還要動手打清樂縣主,周氏忙攔了下來,打著圓場,“長公主不要動怒,都是十來歲的娃娃,難免爭個一時之氣,既然瑿姐兒跟嬋姐兒都受了風,就讓她們在這兒睡一會兒,咱們出去說會話。”
喬氏也連忙道:“三弟妹說的對,不過是幾個娃娃拌嘴罷了,哪裡能夠這樣當真,你瞧清樂縣主的臉都被你這兩巴掌打腫了,可憐見兒的,來,嬸母帶你去敷熱雞蛋消消印子。”
張珮卿見喬氏對自己這樣重視,剛剛被母親甩巴掌的委屈就湧了上來,她點頭乖巧的跟喬氏走了出去,長寧長公主也被周氏勸著出了偏廳。
嬋衣看著張珮卿臉上毫不遮掩的委屈之色,心中笑了,大舅母會對她這樣和顏悅色是因為大舅母知道,她是絕不可能會成為翩雲哥哥的妻子的,而長寧長公主大概會因為這件事兒被三舅母拿捏,三舅母最擅長的就是以物易物。
朱瑿輕輕拉了拉嬋衣的手,一臉猶疑:“晚晚,你說清樂縣主會不會從此就恨上我們倆?”
嬋衣輕輕搖頭,“不會的,你放心吧,清樂縣主從今天開始應該不會很清閒了。”
【oo~虐壞人咯~】
前程
朱瑿睜大眼睛看著她:“你怎麼知道?”
嬋衣笑了笑,她當然知道,這件事看上去是清樂縣主侮辱了她們二人,往深處想的話,清樂縣主如今也不過才十五歲,前兩個月剛行過及笄禮,她一個小娘子怎麼會對朱瑿說出那樣侮辱人的話?
順著她的話不難想到定然是長寧長公主從心底裡就對朱家不看好,才會潛移默化的影響到了清樂縣主,再加上之前顧夫人的事兒。
顧夫人一向跟長寧長公主交好,即便當時是她將計就計的讓長寧長公主跟她站在了一起,但長寧長公主跟顧夫人多年的交情下來,難保不會在家裡為顧夫人說幾句打抱不平的話。
可顧夫人的死卻不是她直接造成的,而是皇上下的手,顧夫人的死疑點重重,皇上因為這個事兒不得不補償顧家。
這事兒原本就隱晦的很,雲浮城的世家都不敢議論,可偏偏清樂縣主是個沒長腦子的蠢貨,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將這盆髒水栽到她身上,若是說出去,皇上是出了名的孝順,長寧長公主定然會被傳進宮中一頓教訓。
論起來的話,長寧長公主並不是太后所出,只算是庶出的公主,真的掰扯開來說,朱家是太后的母家皇上的外家,這樣侮辱太后的母家,太后會給她好臉色看麼?
要想將這事兒遮掩下來,必然要給謝家一些好處,以她對三舅母的瞭解,三舅母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定會讓長寧長公主傷筋動骨,長寧長公主嫁的人是威遠侯,威遠侯領的差事是浙江布政司一職,要往裡面安排差事簡直是易如反掌,尤其是今年幾個表哥都會下場,這個時候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若她是三舅母,怎麼可能會放棄這樣的大好機會?
何況長寧長公主此時還有求於大舅母,這樣一來局勢就出現了一邊倒的狀況,很可能長寧長公主不但要賠笑臉,更要將幾個哥哥的差事落實好了,大舅母才會答應幫張瑞卿。
長寧長公主傷筋動骨之後心裡一定會憋著一股子氣兒,那麼這股子氣兒要往誰身上撒呢?自然就是始作俑者清樂縣主了,清樂縣主又怎麼可能會有空閒呢,定然會被長寧長公主拘在家中,找個教養嬤嬤,再配一樁婚事,清樂縣主再出來活動的時候,很可能就是幾年之後了。
所以她即便是記恨她們又如何?成了婚之後的清樂縣主可不會像成婚之前那樣自由了,夫家的事兒樁樁件件都馬虎不得,她即便有心也無力了,所以她不足為懼。
但這些事兒,卻不能掰扯開了對朱瑿講。
嬋衣眼睛抬了抬,看著朱瑿臉上那個消得差不多的紅印子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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