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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光,聲音淡然,“不論如何,我總是一個大夫,老太太的身子尚未痊癒,我即便是再忙,也要抽空來一趟的。”
“公子真是仁心仁術,”她忍不住讚道,“近日或許是變天,祖母的身子有些反覆,倒是要辛苦公子了。”
簡安禮笑著搖頭,伸手將銀針取出來。
“老太太今日看起來氣色不太好,可有頭痛頭暈之症?”
老太太無力的點點頭,道:“是有些使不出力氣來,頭暈頭疼,腦子像是被針紮了一樣,人上了年紀,就容易生各式各樣的病,不服老不行咯!”
簡安禮想了想,開口道:“我們今日還是銀針刺穴,順道再在頭上扎幾針,能緩緩頭疼。”
老太太道:“也好。”
簡安禮醫術十分精湛,幾針下去,用燃著的艾條灸了一刻鐘左右,老太太的頭疼病就輕了許多,他一邊扎著針一邊說道:“您這樣是心內鬱結加上受了涼導致的,您需要靜養。”
老太太斂了眉,她也知道靜養,可眼看著兒子再這樣下去,就要失了聖心,將整個夏府給拖累了,她一生的心血都放到了兒子跟夏府的身上,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遮上兩隻耳朵,閉目塞聽的一心靜養呢?
老太太這樣想著,忽然感覺翻湧上來一陣噁心,急忙道:“恭桶!”
明茉眼疾手快,捧著一隻乾淨的恭桶小步過來,老太太俯身便朝著恭桶裡吐了起來。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子食物未曾消化完全的腐蝕酸氣,讓人聞著十分不舒服。
嬋衣倒了一杯茶,端過去讓老太太漱口。
離得近的簡安禮衣服上也濺上了些汙跡,簡安禮旁邊的小廝急忙掏出汗巾幫他擦拭袖口上被濺上的汙穢。
嬋衣見到忙吩咐錦屏:“你去二爺房裡取一件剛做好的袍子過來,”然後轉過頭對簡安禮道,“公子的身量跟二哥哥差不多,一會換件衣裳再走,公子的這件衣裳就等漿洗好了,公子來複診的時候再換上。”
簡安禮不在意的說了句:“無礙的,小姐不必掛心。”
老太太漱過口,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心口終是沒那麼悶了,就聽簡安禮道:“老太太是受了寒氣,加上外因,鬱結於心,吐出來就好了。”
老太太的精神看上去好了許多,點頭道:“多虧了有你這個聖手在,否則這幾日連番的發作,怕我這老婆子一條命也去了大半條了。”
簡安禮有些無奈:“道理老太太心裡都明白,該怎麼保養也一清二楚,但卻還這般的不愛惜自己,就是禮的醫術再紮實,怕也只能是緩和一時,緩和不了一世!”
老太太嘆息一聲,再不說話。
簡安禮見她聽不進勸,只好搖了搖頭,想起了自己昨日回去之後,府中的老夫人也有這般的病症,他本著醫者仁愛之心給醫治了之後,老夫人再看他,一口一個心頭肉,乖孫的叫著,就讓他有些吃不消。
取了針揉了針眼,又在外室更了衣,簡安禮打算回府,就見嬋衣過來輕聲道:“母親今日身子也有些不舒坦,公子若是不急著回去,不如去看看母親?對了,還有大哥哥,昨日被父親打了一頓,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簡安禮想了想,答道:“也好,今日倒是沒什麼事,不過過幾日的話,可能就沒有這麼多時間了。”
嬋衣在前頭帶著路,疑惑的問道:“公子可是有什麼事要做?”
忽然想起什麼,又問了一句:“公子的生母病情如何?身子可還好麼?”
簡安禮眉頭一鎖:“談不上好,只是維持著,過幾日侯爺要我去做殷將軍的纓衛,我可能就沒有那麼多功夫來府上了。”
嬋衣眼睛一亮,笑道:“這是好事,恭喜公子了,想必不出幾年,公子就會大有作為。”
簡安禮卻沒她那麼高興,只是淡淡道:“侯府太煊赫,若不是為了見生母一面,禮定然不會回去。”
他還真是一個淡薄名利的性子,嬋衣不好對他的話評論什麼,畢竟兩個人所求的不是同一種生活,也不能說他就是沒志氣,只是她不喜歡罷了。
隨後是長長的沉默,讓簡安禮有些不安,抬眼打量著嬋衣,女孩兒似乎比之前看上去氣色好多了,臉紅撲撲的,一雙眼睛十分漂亮,秀美中夾著靈動之氣,讓人見了就難以忘記。
簡安禮抿了抿唇,他不太擅長與人說話,加上自己大夫的身份,多是旁人來與他說話,這樣沉默的氣氛,讓他有些難以適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打破這種沉悶。
他清了清嗓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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