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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著這樣的事。”
嬋衣心中不快,正對上顧曼曼那雙滑膩的眼睛時,意外的看到裡面藏著的,跟毒蛇相比也不遑多讓的兇惡,讓她無來由的心中一冷,用話岔開她的話。
“那時候顧姐姐多大?恐怕是家裡大人怕你出去玩,哄騙你的。”
謝霜雲因聽了自家兄長說的話,再加上原本就不喜歡顧曼曼這樣滑溜的女子,故而對她淡淡的,看到朱瑿被顧曼曼擠開,謝霜雲立刻就想訓斥顧曼曼。
朱瑿伸手將她拽過來,搖了搖頭,謝霜雲扁了扁嘴,瞪了顧曼曼一眼,一手拉著朱瑿一手拉著嬋衣,快速的往前走。
嬋衣卻被顧曼曼拖住,跟不上謝霜雲的腳步,一旁的衛斕月順勢將謝霜雲擠開,挽住嬋衣另外一隻手。
顧曼曼道:“我後來長大了才發現自己被騙了,”說著又笑道:“霜雲姐姐院子裡頭的紅梅可真好看,我看著就想起一個典故來。”
衛斕月問道:“是什麼典故?”
顧曼曼看了看嬋衣,又看了看回過頭來瞪著她的謝霜雲,對她露出個挑釁的笑容,似乎是示意自己得到了她喜歡的東西一般。
謝霜雲真想對天翻一個白眼,拉著朱瑿徑直往前走。
就聽顧曼曼笑道:“前朝的陳夫人與花蕊郡主就是在梅花樹下頭換釵義結金蘭,做了一輩子的好姐妹,陳夫人那個時候遇難了,花蕊郡主不顧自身安危去救她,現在人們提起來還津津樂道。”
衛斕月道:“這個典故我聽說過呢,還被編進了戲文中,叫《金蘭動》說的就是陳夫人跟花蕊郡主的生平呢。”
顧曼曼點頭,看著嬋衣,語有深意的道:“不瞞妹妹,我打小就喜歡聽這些奇女子的傳奇,剛才看到了梅花就想到了這個故事,一時出神,才會將那樹枝看錯成蛇,反倒是讓各位妹妹見笑了。”
這個顧曼曼越湊越近,一副十分親暱的模樣,讓嬋衣十分不舒服。
而在她們身後走的嫻衣更是好大的不痛快,冷冷看著嬋衣,恨不得將她身上瞪出個窟窿。
嬋衣忍住心中的不悅,笑著道:“這也是難免的,我也時常會看走眼。”
顧曼曼嘴裡說著:“也不知妹妹平日裡都看些什麼書。”
嬋衣只覺得自己對上她有些頭疼,回道:“祖母給請了女先生,教了女四書來讀,平日沒事就看看《女訓》。”
顧曼曼嘴裡驚呼:“那也太無趣了,你可知道崔鶯鶯的故事?”
嬋衣看了顧曼曼一眼,這個顧曼曼把自己當成十一歲的娃娃了。
張生,崔鶯鶯,不就是一出西廂記麼,顧曼曼話裡有話,莫非是意有所指?
嬋衣微微一笑道:“不知呢,不過我們如果再慢一些,好花兒都要讓表姐折了。”
顧曼曼見她這般油鹽不進,也有些惱火,但想到自家兄長的囑咐,又不能對她發脾氣,索性拖長了音調道:“霜雲姐姐,你可走慢一些,我們在後頭都跟不上你了!”
謝霜雲懶得理會她,越走越快,眼見就要溜到暖房裡頭去了,顧曼曼拉著嬋衣停下腳步。
衛斕月在她們身旁正好擋住了嬋衣的視線。
嬋衣眉頭皺起,她們想要幹什麼?
就見到顧曼曼從頭髮上取下來一支髮釵,看著嬋衣:“今兒跟妹妹一見如故,就想著跟妹妹換釵義結金蘭,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嬋衣的視線落到她取下的髮釵上頭,那是一支通體碧玉的髮釵,看起來異常華貴,嬋衣直覺這不是什麼好主意。
想了想拒絕道:“顧姐姐有心了,可我頭髮上卻是沒有能取下來的髮釵呢,這事兒以後再說吧。”
顧曼曼笑了,“那妹妹拿著姐姐這根髮釵,等到回府了,再將自己的髮釵送來便是了。”
嬋衣挑眉,看她這副樣子,是一定要與自己換釵的了。
可有什麼理由,能夠讓這個國公府的小姐一定要這樣抬舉自己的地方呢?
嫻衣在後頭看的怒火中燒,一把將手中剩餘的花枝也扔到了地上。
轉身往回走,琉月跟在身旁勸道:“小姐,您一個人回去,怕臉面上不好看。”
嫻衣冷冷道:“我若再看下去,就不止是臉面上頭不好看了!”
嫻衣走到一半,正遇上過來找嬋衣的蕭清,蕭清見她臉色不好,問了句:“你怎麼了?”
嫻衣抬頭一看是蕭清,哼了一聲再不多言。
而這頭顧曼曼卻硬是要將碧玉釵塞給嬋衣。
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