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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啊?”副典獄長又問道。
“還能怎麼辦?直接把供詞交上去完事,反正這事兒也不歸咱們管,咱想管也管不了。”典獄長嗑著瓜子說道。
幾天後,泰山市華僑大廈,泰山市最早的四星級酒店。
位於十層的豪華vip包間裡,正在舉行著一場排場的酒宴。
“耿伯伯,以前聽我老爸說您斷事明快,是當代的包青天,這次透過您這件案子,晚輩真是服了,給您敬杯酒!”王磊也不顧嘴裡漏風,對著那坐在主賓坐上的中年男人逢迎道。
“秉公執法,秉公執法!”那中年人笑了笑說道。
“耿伯伯,那霍小天能判個幾年啊?”王磊來到中年男人身邊,殷勤的倒著美酒。小聲的詢問道。
“如果是過失致人死亡的話。情節輕的三年以下。情節最重也不過就是七年左右。”中年男人說道。
一聽這話,王磊當時就不樂意了,他恨不得霍小天馬上槍斃,怎麼可能七年就放出來呢?
“耿伯伯,能不能加重點處罰啊?就算不槍斃他,怎麼也得關個十年二十年的才行啊?”王磊著急的問道,如果七年就放出來,霍小天才二十來歲呢。萬一趙夢琪還等他,那自己也是沒戲,如果是關個十年二十幾年的話,那樣估計趙夢琪也就死心了,等霍小天放出來的時候,也許趙夢琪早就嫁為人妻了。
“小磊啊,耿伯伯理解你的心情,我呢也是你爸爸的老朋友了,但是,交情歸交情。耿伯伯絕不是以私廢公的人,司法嘛。一定要公正才行。”中年男子提高了嗓門說道,讓得在座的許多人都聽到了耳朵裡。
“耿伯伯,這裡都自己人,您還演什麼啊?我爸說了,這件事之後,再給您舔這個數。”王磊小聲說道,私底下伸出五根手指說道。
那中年男子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開口道:“磊磊啊,你不要誘導伯伯犯錯誤,耿伯伯是有原則的人,就是你爸爸來說,也白搭。”
王磊見中年男子就是不鬆口,自己還碰了一鼻子灰,心裡悶悶不樂。
“這個案子,就得秉公來斷,他霍小天是過失致人死亡罪,咱也不能多判,他是故意殺人罪,耿伯伯也絕對不會少判,總之,要體現司法公正嘛!”中年男子此話一處,經常被父親薰陶的王磊,立時就反應了過來,笑嘻嘻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作為深通官場規則的王磊來說,從老爸那裡學到了不少官場經驗,官場裡說話最忌諱滿嘴跑火車,也絕對不會把事情說的太絕對,往往越是含沙射影越好,模稜兩可的話比比皆是,這樣一來便是可以給自己留足後路了。
那耿院長剛才那樣說,表面上好像是為了體現司法公正,實際上不過是給自己披個司法公正的羊皮而已,至於他說的是過失致人死亡還是故意殺人罪?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目光掃了一眼法院裡的幾個大領導,以及幾個陪審團的人員,王磊還能瞧不出來?
這幾個吃吃喝喝,又吃又拿的傢伙,只要餵飽了,那就是你這條船上的人了。
……
與此同時,泰山市五馬律師事務所內,幾個身穿便服的青年突然闖入了辦公室裡。
“誰是張炳正律師?”為首的一人問道。
“我是,怎麼了?”辦公室裡一個男青年站起來問道。
還沒等他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呢,幾個青年突然拎起棍子對著他就是一陣狂踹猛砸,幾個膽小的女律師,嚇得跑出了事務所。
一陣狂毆之後,為首的青年一把揪住張炳正律師的頭髮,猛地往後一扯,張炳正痛的慘叫一聲,揚起了頭。
“小子,如果想活命的話,就不要再插手這件案子,要不然你全家都完蛋。”那男人說著丟下幾張照片,連同一個信封,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現場。
張炳正自從做律師以來,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就這樣無端打人,打人之後,居然還如此囂張、有恃無恐的離開,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但是,他也明白,這些人之所以敢如此囂張,背後一定有人,看著地上那些照片,張炳正的臉色頓時一片蒼白,那照片裡的人竟然是自己遠在農村的老爸、老媽還有小妹,這說明這些人,已經把自己家裡的底細摸了個一清二楚,如果自己再插手這個案子的話,也許全家人都會有危險的。
雖然心裡也想盡量的幫助這起案件中的受害少年,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家裡人,張炳正陷入了痛苦的糾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