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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蘇敏拒絕道。她不想發展成跑友,她的放縱只有一次。天明後,各自珍重。
“結婚了嗎,還是有男朋友?”
“都沒有。”蘇敏頓了頓,“那你呢?”
他沉吟片刻才道,“也都沒有。”
蘇敏再黑暗中笑起來,可是這種男人大抵都是不能相信的,就好比他內心也一定認為隨便和男人開房的女人怎麼能信。說的全是鬼話。
他們都在說鬼話。
她的腿修長白皙,大腿中部有一塊很深的疤痕,小時候被從天而落的玻璃濺傷,鮮血噴湧,險些喪命。以至於她到現在都不敢穿短褲。他不斷地摩挲這那塊疤痕,問她:“怎麼受傷的?”
“小時候被玻璃劃傷。”
“疼嗎?”他禮貌性地問,“我剛剛看到,很深很長。”
“當時有點。”
“你讓我有罪惡感。”他說。
蘇敏不解,“為什麼?”
“感覺像是在破chu。”
蘇敏輕笑,“感覺好嗎?”
他對蘇敏吐了一個漂亮的菸圈,“很好。”
他把煙摁滅在菸灰缸裡,攬過蘇敏:“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蘇敏沒有打算走,她不要回去獨自面對漫漫長夜,不要面對冰冷的四壁。她想從這個陌生人身上汲取一點溫暖,只要一點點就好,只要一個晚上就好。
蘇敏轉身吻他,熱烈而纏。綿。
那是個瘋狂的夜晚,她被蹂lin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在這種蹂lin和瘋狂中,蘇敏失去了自我,認不清自己。可是又似乎在心靈上得到某種慰藉。
什麼樣的慰藉,至今蘇敏仍然不得而知。
清晨,蘇敏被窗外的狂歡吵醒,德國隊捧起了大力神杯,德國球迷的不眠夜。
蘇敏,這個德國隊十二年的偽球迷,沒有守決賽,而是跟陌生人上了床。德國隊隊徽是他的手機屏保。
她身邊的人仍然熟睡著,他的眉心充滿憂愁,她試著伸手替他撫平,可是卻無能為力。
即便放。縱如昨晚,也沒能釋放出他內心的苦悶;即便美好如昨夜,也只能是過去式。時間不會靜止,生活還是會繼續。於他於她,都一樣。
一本棗紅色的離婚證從一堆凌亂的衣服裡抖落下來。
慕璟川。
2014年7月13日。
他很快被蘇敏甩再腦後,她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他。瀕臨破產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來。他不過是她生命中的過客,就如她曾經深愛過的某人,也終究成了過客。
蘇敏在想,如果她知道慕璟川和她有著某種聯絡,她是否會不顧一切地去找他?畢竟他們那麼契合。
也許會,也許不會。
蘇敏沒有答案。
當時的她已經三十多歲,不是打不死的小強,飛蛾撲火這樣的事,經歷一次就夠了。
☆、第26章
鬧鐘響起; 蘇敏想也沒想地摁掉; 繼續睡。
她以為自己還在2014年; 直到秦錚敲她的門才不情願地睜開眼; 可憐她失眠一晚上; 頭疼欲裂。
在秦錚的催促聲中,上了他的腳踏車; 蘇敏都還沒緩過來; 到底在幹什麼。
哦; 對; 是去慕璟川家補課。
慕璟川。
蘇敏吸著秦錚塞給她的一袋溫牛奶,再也無心踢踏著腳,沉默著。
早點攤剛剛出,晨跑的人稀稀落落,知州白日的繁華從這冷清的早晨開始。
見到慕璟川時; 蘇敏調整了好一會兒才敢正視她。
此慕璟川非彼慕璟川,蘇敏跟自己說; 她是重生的、重生的……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地多看了他兩眼,看看他和夢裡的他有什麼不同。少年到中青年; 從冷峻到溫雅; 清澈傲嬌的眼神蒙上一層憂鬱; 這中間到底經歷過什麼?
“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蘇敏慌忙調整坐姿,聚精會神起來,給她授課的慕璟川大概把她當成花痴了吧。
課間休息,保姆阿姨很貼心地喊她下去喝咖啡; 咖啡能解蘇敏百憂。
這時,秦錚跟兩個兄妹模樣的人回來。男孩子和秦錚差不多年紀,面板黝黑,笑起來露出一排白牙;十分陽光,女孩子略小一些,模樣清秀。
書房裡一下子熱鬧開來。
當那男孩喊女孩“記憶”時,蘇敏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