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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說,“我爸,我哥,同一年死,一個年頭,一個年尾。”
老村長為人精明,賺夠了錢便早早抽身。
血站先是開在了豫中,漸漸又往豫西開起,老村長心知肚明,此時牢牢約束了全村人,不許一個人出去賣血。
可他曾經做過的惡,在這世間總會有人記住,千山萬水費盡辛苦,也要討來個正義。
血債血償。
“我家人周身潰爛而死,原該讓你家人也潰爛而死。”嬌嬌仰起頭來,聲音明明一般甜美,聽在耳中竟像冰刀一般刺人。
“我也不瞞你,我自兩年多前,便開始復仇。每一次,都是嫁進血頭所在的村中。到你蔡胡村,已經是第二家了。”
老林此時,已不知如何說話。蔡胡村百餘戶人何其無辜,可義馬村千餘戶人,又何其悲慘。
小村長抬起頭來,原本清秀的臉龐痛苦地扭在一起。他沉默許久,才緩聲開口:“嬌嬌,是我家,對不住你家。可是蔡胡村村民從不知血頭之事,你讓全村人為你償命,也太狠毒了些。”
“我不能讓你這麼做。”
“你怨我,所以做出這錯事,是我對不起你。”
“既是我家對不起你,那就由我來賠給你吧。”
小村長下定決心,走到那棺木之前,閉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氣,就想伸出手來拿那塊血玉。
老林剛想張口,卻鬼使神差停住,搖了搖頭閉口不言,只拿眼睛看著那嬌嬌。
嬌嬌似是一愣,眼看小村長要摸到那血玉,左手立刻抬起,將那隻白骨梨壎舉到唇邊,幽幽吹響,樂聲低沉悠遠,似江河滔滔,似殘陽斜照,天地悠悠彷彿不復存在,只有這壎聲入耳,直擊心間。
老林連忙握緊手中桃木劍,免得被這壎聲迷了心神。壎聲一出,小村長立刻便停了動作,臉上露出如痴如幻的表情,片刻之後便倒在地上,睡著了一般露出嬰兒般的笑容。
嬌嬌緩步走到他身前,輕輕蹲下身來看了看他,摘下脖子上的金項鍊,耳朵上的金耳環,又擼下手上的金戒指,用紅紙包好,放在小村長的手中。
結婚的時候,你說金玉良緣百年不變,要拿三金定我一生。
如今,完璧歸趙,原樣還你。
嬌嬌扭頭看了老林一眼,說:“別告訴他。”
老林背過身去,微微頷首。
她輕輕笑一聲,走到了棺前,素腕纖纖,從那具白骨口中,拿出了那塊陰山血玉。
只幾秒鐘的時間,陰山血玉像一塊吸飽了血的海綿一般,滲出千萬縷血絲,像是給她雪白的雙手戴上一個鮮紅的手套。
嬌嬌絲毫不懼,神色未變,任憑血絲脈絡像漁網一般漸漸蔓延,順著雪白藕臂而上。
老林知她此時情狀極慘,不忍再看。心中縱有千般怒氣,此刻也只剩滿心愴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嬌小身影,慢慢消失在荊山深處。
作者有話要說:
sigh。。
前文給過提示的~ 沒有人猜對呢。
第77章 誘捕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 洞口的幾個村民先後醒來,隨後不久; 小村長呻/吟著醒轉; 臉上還帶著睡夢中迷迷濛濛的笑容。
他撫著腦門,坐起來,笑著對老林說:“她對我說; 她拿了血玉,要去崆峒山。會有師尊救她性命。”
老林握緊拳頭,想開口說些什麼,又終究還是忍住了。
陰山十方早已沒落多年,如果不是無計可施; 嬌嬌的母親又怎會冒著叛逃被追殺的風險,逃到
這遠無人知的豫中村莊來; 隱姓埋名這麼多年?
幾十年過去; 就算嬌嬌真能趕到崆峒山,她的師尊還在世嗎?
豫西陽平,離平涼崆峒,何止千里之遙?活人拿出陰山血玉; 最多不過堅持三個時辰,嬌嬌要在六個小時內趕到平涼,如何可能做到?
何況陰山血玉臭名昭著,不就是因為它無藥可救; 無人可解嗎?
老林回回與林素講陰山血玉這故事,都是在告誡她; 別為男人輕易動心。
“喏,這世界上,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老林說。
林愫不滿,說:“我看那小村長,就挺好的啊。有情有義有擔當,還願意為了妻子去死。”
老林呵一聲,說:“你又怎麼知道,那是真的有情有義,還是白骨梨壎吹出的幻景?”
全村上下不分男女老幼,凡是在族譜上的,全都沒有活命。小村長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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