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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榛點點頭,說:“對啊,離我單位,地鐵一站路。”
“聽你之前說,他平時很忙?”宋書明若有所思。
“他在投行部,出差加班都是家常便飯,忙起來的時候,一週見一次,不忙的時候,每週兩三天,都來接我下班。”
宋書明聽到這裡,直覺有些不對,也不著急點破,繼續問道,“他家境如何?”
苗榛榛說:“唔,他家境如何,我倒也不在乎,橫豎我也不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
“今年過年前和他提到回家過年,我也說過願意去他家看看,但他好像很不願意,說家裡環境不好,怕我去了住不習慣受委屈。”
“那可能,是不太好吧。”苗榛榛漫不經心答道。
“你們平時交往,花誰的錢多一點?”宋書明覺得自己像個嘴碎八卦的老婆子,卻還得耐著性子繼續問。
榛榛卻聽出宋書明的言外之意,瞪大了眼睛,說:“你可別這樣想!”
“許言家境雖然普通,但他自己非常勤奮聰明又上進,又在投行工作,收入可不低。我們在一起,都是他花錢,平日相處,他大方得體,毫不吝嗇。”
“我家才是普通的工薪家庭,我做網站編輯,收入剛夠養活自己。許言和我在一起,我絕不相信他是為了錢。”榛榛語氣堅決,乾脆利落地說。
宋書明很能體會苗榛榛維護心上人的心情,住了口不再多說。
等送走了她,再細細思考,才發覺他剛才不過寥寥數個問題,就已找出她話中數個破綻。
許言與榛榛同歲,又是山西人,他考進首都聯合大學,應該是十年前參加高考。可宋書明剛剛查過,首都聯合大學的金融專業,直到六年前才首次在山西省招生!
除非許言沒有在戶籍地參加高考,否則,他不可能畢業於聯合大學的金融專業。而任何年代,高考的戶籍管制都非常嚴格,想在非戶籍地參加高考,又談何容易?
就算許言真的是聯合大學的學生,畢業之後去了農行的投行部工作。但是銀行的投行部,一般至少需要名校畢業的碩士學歷。書晴的高中同學也有考上清華北大的,去年大學畢業應聘幾家投行,都在簡歷關就被刷了下來。
聯合大學雖好,如果本科畢業想進投行部工作,也需要有力的背景才能做到。
如果許言有這樣強大的關係,既能讓他脫離原籍參加高考,又能幫他畢業之後找到一份這樣高薪優秀的工作,那他的家境又怎麼可能如他所說,“環境不好”到,讓苗榛榛“住不習慣受委屈”呢?
何況,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苗榛榛工作的單位在立水橋南,離她單位一站地的農行,宋書明恰好曾經去過。
那是一家只有六個對私櫃檯的農行支行。
而一家支行,是絕對沒有投行部,也絕對沒有投行業務的!
許言在說謊!他的單位,他的學校,他的專業,甚至他的家鄉,都很可能並不是真的。
可是為什麼呢?
苗榛榛身上,有什麼值得他編造謊話去接近的呢?
既然要編造謊話,為什麼不編一個更合理,更說的過去的,反而卻要編造一個這樣破綻百出的謊話呢?
又或者,許言只是覺得自己真實的工作學校不值得一提,所以編出一個謊話來搪塞她?
如果許言遇上的不是苗榛榛這樣,沉浸於二次元又缺乏生活經驗的宅女,他的謊言豈不是早就被輕易看穿了?
許言是因為苗榛榛單純好騙又是初戀,才特意接近她的嗎?
他接近她只是為了談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難道就是為了讓她體會一下□□焚身又求而不得的痛苦嗎?
宋書明越想越覺得滿頭霧水。他行事慎重,就想盡量將前情後事都調查清楚,再和苗榛榛細說,便只打電話告訴榛榛,讓她約許言出來約會。宋書明喬裝一番,悄悄跟在他們身後。
苗榛榛原本將見面的時間定在了晚上六點,許言打電話通知她會稍晚一點。
宋書明開著車,就等在苗榛榛公司的對面。
夜幕漸起,路燈依次點亮,許言出現在地鐵站的前面,他和榛榛第一次見面的路燈下面,打電話叫她下樓。
苗榛榛飛撲入懷,他一把將她抱起,低頭吻住,甜蜜美好的就像所有熱戀中的情侶一般。
宋書明想到林愫,嘴角微微勾起。
許言和榛榛沿著北苑路一路朝北散步。榛榛挽著許言的右臂,靠在他肩膀上。他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