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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明略覺奇怪,說:“沒有,怎麼這樣問?”
老李說:“喔,我以為她問過,你才會知道。”
“我現在,就在大屯路邊上的科學園小區裡,城北分局的同事剛剛接到報警,一對四十歲左右的夫妻因為瑣碎口角吵架,後來動了手,還打死了人。”
宋書明問:“男的把老婆殺了?”
老李冷哼一聲,說:“是女的,把男的殺了。”
宋書明微微有些吃驚,家暴案件中做丈夫的把妻子打到輕傷,甚至重傷都不少見,家暴致死案件這些年來也很是有過多起。
家暴報了警,他們到了現場,在實際處理之中也很難做。真把丈夫拘留了,又常常見到作為受害人的妻子後悔,矢口否認之前的口供,言之鑿鑿說:“我就想讓你嚇唬他一下,誰知你會真的把他抓起來?快把我老公放出來。”
可是管的鬆了,又不知道法律的威懾力在哪裡?
宋書明自己雖然沒怎麼經手過家暴案件,但是以前常聽老李感慨,夫妻互毆也就罷了,男的收著點,別傷人,旁人勸和勸和,兩口子拉了燈還能在一張床上睡覺。
可是單方面動手打人這回事,是埋在骨子裡的,原生家庭揮之不去的陰影,改不掉的。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從來沒有浪子回頭幡然悔悟這一說。
打你就是打你,哄好了你,再打你,還變本加厲。
我就是打死你,告到法院去,你是我老婆,虐待罪判個七八年,出來我還能再娶。
這樣輕的威懾,這樣嚴苛的社會環境,這樣搖擺的尺度,都是家暴施害一方肆無忌憚的理由。
宋書明自己有個千嬌百寵的寶貝妹妹,平日裡聽到這些案子就一陣難受。
男的打女的,該千刀萬剮。可是女的打男的,因為體型力量各方面的限制,一般都是打不過的。積怨較深的妻子,很多會選擇下毒,或是趁著丈夫熟睡甚至酒醉動手。
兩口子吵架打了起來,結果妻子把丈夫打死了,這個不走尋常路的家暴致死案,宋書明還是第一次聽說。
“怎麼回事?男的是喝醉了?還是女的一招斃命?”宋書明追問。
老李更重地哼了一聲,這次宋書明聽出了他語中未盡之意:“能把老公打成幾截,這女的,起碼也得是個活金剛。”
這案子的報案人,是樓下鄰居。晚上7點多一家人正在吃飯的時候,聽到樓上傳來大聲爭執,沒過多久,就聽到桌椅翻倒聲音巨大,像是動了手,末了,又一片死寂不見絲毫聲音傳來。
樓下鄰居膽小,擔心兩口子打架打出兇殺,連忙報了警。
城東分局的同事一來,樓上這家門戶大開,男主人就躺倒在大門旁邊,自腰開始以很詭異的角度摺疊起來,像是被什麼重物自身上碾過。
這個樣子,哪裡像是夫妻吵架動手?除非他老婆開了個挖掘機上六樓,碾死了老公再開著挖掘機逃跑。
分局的同事拿男死者的手機連打了數十電話給他妻子,哪知手機關機,微信拉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真真是冷戰的模範示範。
隔了兩個多小時,他老婆這才第一次開機,語帶得意接起電話,施施然說:“知道錯了吧?還不道歉?”
偏偏電話那端卻是一個陌生的男音:“董女士嗎?你的丈夫,出了事。”
宋書明問:“受害人妻子跟你們說了嗎?當天晚上到底是個什麼情形?”
老李猶豫一下,說:“說了。他們吵架,是因為一隻貓。”
準確來說,是一隻流浪貓。
還不僅僅是一般的流浪貓,而是一隻瘦骨嶙峋,雙目瞎盲,一瘸一拐,一看就吃了很多苦頭的可憐兮兮的流浪貓。
董家丈夫性格溫和善良,家裡開了一家包子鋪,常拿邊角餘料喂些流浪貓狗。董家妻子不喜這些,知道他去喂小動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從來不許他往回家帶。
可事發當晚,董家丈夫偏偏就在包子鋪的後門,看見了躺倒在地的一隻橘貓,目盲腿瘸,叫聲淒厲,可憐無比。
董家丈夫心軟,想起妻子叮囑,左思右想仍是忍不住將那受傷橘貓帶回了家,想好好幫著橘貓收拾一下。
果不其然,一進家門就被妻子發現,兩人為此大吵一架,董家妻子奪門而出,臨走卻留了個心眼沒將房門關上,還以為丈夫隔不了多久便會出門找她。
哪知她在樓下磨磨唧唧半天,左等右等不見老公追出來,又是生氣又是難過,乾脆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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