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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同一宿舍,或是其他同在一樓的女孩子,因為一些累積的矛盾,實施了群體殺人的惡性。先用匕首制住受害人,劃傷她的臉,毀她的容,然後再幾人合力,將她從窗戶外面丟下去,殺人滅口。
又或者是,拿刀威脅,或是精神上誘導受害人,跳樓自殺。
雖然匪夷所思了些,但也不是完全的不可能。
警方早期便已經排查過受害女生平日的人際關係,卻一絲疑點也無。受害女生從未談過戀愛,感情經歷非常簡單,平日裡為人極為友善,溫柔嫻靜,低調謹慎,替同學打飯簽到毫無怨言,有空的時候還會拿剩飯剩菜去喂學校裡的流浪小動物。
沒有借過錢,也沒有人問她借過錢,沒有申請助學金,也沒有評優評獎之類的利益衝突,成績中游,同學之間關係和睦,從未聽說過與誰口角。
何況七號樓是混住樓,五樓東西兩翼住的學生專業不同,平日裡最多便是宿舍迎面撞見,點頭之交,生活學習中再也沒有其他交集。
這樣一個宿舍和生活環境,會引來兩位甚至以上的群體殺人事件?
再說,就算是群體殺人,受害人身上除了顏面上那三道痕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抵抗傷。
其他人殺她,她就連反抗都不知道?
這一連串的疑點和問題,還是引向了意外和自殺的死因鑑定,最終並沒有被列為刑事案件。事情最後,學校的處理方式,也還是給錢封口,息事寧人。
可是多少錢能買回人命呢?
就連林愫知道無辜的善良女孩悽慘喪命,都心有不甘,堵著一口氣想替她找回公道,更何況受害人的父母呢?
這一單案子還沒了結,卻沒想到兩個月過去,居然又有人,因為花面靈狸而死。
這次的受害人還是一名醫生,救死扶傷的青年才俊,農村考出來的勤奮醫學生,一樣的人際關係十分簡單,男醫生工作太忙,日常就是在家和醫院兩點一線,為人也好,在骨外科工作,做手術置換人工關節,收入頗好,醫患關係相對兒科急診和產科,總還是要好些。
想到受害的男醫生,讀了八年的書,吃了那麼多苦,忙得三十多歲了女朋友都還沒有蹤影,好不容易當上了主治醫生,竟然莫名其妙就這樣死了。
林愫出離憤怒了,咬牙切齒道:“不論它是發了瘋還是入了魔,是為了報仇還是還恩,被我遇見,一定斬了它的貓頭再問根由。”
宋書明擔憂地看著她,說:“我們上次多少是依靠子鼠設了圈套,才能捉到花面靈狸。單憑你我之力,不知道捕獲它能不能行。”
林愫擺擺手,面上帶了幾分煩躁,說:“上次是為了捉活的,才這樣費事。”
“捉死的,可比這容易。”
到底是活物,總怕金木水火。可花面靈狸蹤影不見,再大的本事也沒辦法施展。
這之後的幾周,林愫與宋書明咬牙帶著子鼠,在京城五環之內四處設套,卻一次也沒有見到花面靈狸前來。
“到底是位置沒有找對,還是花面靈狸有了防備呢?”宋書明問。
林愫閉上雙眼,她連續幾周白天上課忙論文,晚上跟著宋書明滿城亂竄,週末便不分晝夜,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子鼠是難得的靈獸,只要花面靈狸在京城五環之內,我們這樣滿天撒網誘捕,按道理來說,不應該錯過。”
“花面靈狸一直沒有出現,很有可能,是它已經不在京城範圍之內了,要麼是重新隱歸山林,要麼就是去了另外一個城市。”
宋書明先是鬆了一口氣,慶幸不用和兇狠殘暴連殺兩人的花面靈狸正面交鋒。等一回過神來,又多少心中愧疚。
如果不知兇手也就罷了,如今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能伸冤,總覺得對不住無辜喪命的兩條亡魂。
宋書明沉聲道:“你先好好休息,平日裡我有時間,先從京城周邊的山林開始,再往遠了找,我就不信,找不到這隻花面靈狸。”
林愫本想出言攔他,畢竟沒了她在,對花面靈狸來說,他宋書明和子鼠就像砧板上的兩塊肉,一塊香甜鮮嫩些,另外一塊沒那麼美味又糙了一些。
可她想了想,沒有開口。
她總是覺得,花面靈狸不會再在她和宋書明面前出現了。
宋書明正準備沿著京城的環線一點點探索花面靈狸的蹤跡,便是此時,城中心的廣安門西一巷內,又死了一位獨居的八旬老太。
受害老太寡居了十多年,兒子在國外移民了,女兒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