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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璐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床位還有,但是男宿舍三樓才有空床。詹臺的這間房嗎,已經滿了。你還住嗎?”
宋書明嗯一聲,說:“還住。”邊說邊往樓上走去,推開了詹臺房間的門,上下打量一番。
陳璐著急,連忙攔住,說:“那得麻煩您兩位,跟我下樓做個登記。”
宋書明笑著說:“沒問題。”又作不經意般,往詹臺的床邊靠了靠,說,“我看一下床鋪乾淨不乾淨。”
陳璐抿著唇角解釋,說床單被套都是退房的時候要求床位的住客統一拿下樓,統一交給洗滌公司洗滌的。
“說真的,就我們錦裡這一片,大到五星級酒店,小到我們這樣的青旅,都是同一家洗滌廠。乾淨肯定是沒問題的,你要是實在擔心,大不了穿件睡衣睡覺。”
宋書明臉上帶著笑,也不反駁她,只自顧自左摸摸右看看,裝模作樣挑三揀四,直到陳璐不耐煩催促幾遍,這才跟著陳璐下樓登記。
“詹臺的床位在下鋪,可是很奇怪,被褥雖然疊放整齊,但是摸起來有些溼,像潑上了水一樣。”宋書明壓低了聲音,悄聲對林愫說。
“箱子旁邊,散落著數根枯黃的草梗。這本是室內,周圍地板都很乾淨,又從哪裡來的草梗呢?”
林愫抬眼看他,眼帶狐疑:“你是說,詹臺昨晚回到房間,從外面帶了草梗進來?”
“難道昨天晚上他去野外或者草坪上面了?”
宋書明眉頭緊鎖,沉聲說:“這樣的草梗,並非來自新鮮草坪,而是來自最普通最常見的草繩。”
“這種草繩多為秸稈所制,堅韌耐用。我之前辦案的時候,曾經見過一次。”
他越說越沉重,林愫的心跟著他的語氣漸漸下沉。
“剛入警隊那年,辦過一單偽裝成自殺的兇殺案,嫌犯便是用類似的草繩,偽裝成了上吊自殺的現場。”
“我剛才仔細觀察過,在詹臺床位的上鋪欄杆上面,有一道V字的凹痕。”
“類似這樣的凹痕,我也曾經見過。”
“前些年有位高校女生在宿舍自殺,將自己掛在了床的欄杆上。那欄杆質量不好,生生被她的體重墜出了一道,V字的凹痕。”
林愫凝神看他,說:“什麼意思?詹臺昨晚回來,是用了一根草繩,在他的床位上吊自殺?”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詹臺的屍體又去哪裡了?為什麼我的黃符紙鶴卻仍然覺得詹臺還活著呢?”
宋書明深深吸一口氣,說:“如果,詹臺沒有死,但是卻被藏了起來,比如,藏到方才你我所見到的行李箱中?”
“青旅的工作人員只見過詹臺回來,卻沒有見過他出去。如果,他一直都在房間裡面,在遭到埋伏昏迷之後,被藏進了行李箱中呢?”
林愫仔細一想,詹臺身材瘦小,鑽進行李箱中倒確有可能。宋書明一邊在樓下做身份登記,等著分配房間,一邊狀作不經意問陳璐:“詹臺在你們這裡住了多久?”
陳璐隨口答道:“總也有幾個月了。他是老闆的朋友,在我們這裡,基本不收他錢。”
宋書明咦了一聲,說:“你剛才說過,詹臺幫過你們老闆一個小忙,什麼樣的忙啊?詹臺本事這麼大的嗎?”
陳璐卻一下子將眼神別開,白皙的面孔漸漸浮上紅色,支支吾吾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手上動作越發加快,像是怕宋書明再問出什麼奇怪的問題一樣,不迭把鑰匙遞給了林愫。
這間青旅,有問題!
林愫和宋書明對視一眼,各自回到房間。宋書明掏出手機打給老李,林愫在網上搜尋,還真在一家旅遊的論壇裡面,搜到了有關這家青旅的傳聞。
“什麼?鬧鬼?”宋書明詫異。
林愫嘆氣,說:“是的。有一個萬字長帖,是發在一個類似驢友遠足的論壇裡面,詳詳細細描述了撞鬼的過程,還控訴了這家青旅刪評論,試圖掩蓋鬧鬼的真相。”
“鬧鬼這種評論,放到預定平臺上,攜成也好灰豬也好,都會被當做沒有根據的惡意評價刪掉。”宋書明對這些流程更清楚些,說,“就算基層民警接警報案,也無濟於事。所以鬧鬼這事,你在官面上,是肯定看不到的。”
林愫說:“我看那個帖子裡面說的有鼻子有眼,住客睡到半夜,聽到床下有淅淅索索的聲音,像頭髮拖在地板上。還曾看見模糊的黑影,在窗邊一閃而過。”
“最滲人的,是幾人出門之前鎖好了房門,也不曾有青旅的員工上去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