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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繩力大無窮,生生拖著詹臺往床上撞去,又凌空騰起,像拎一個芭比娃娃一樣將詹臺一把拎起。
麻繩一端已經掛在床梁之上,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床梁,吊著詹臺的麻繩,也一點一點的縮小。
詹臺本來腳還可挨著床板,便雙手猛掙,想從繩索套中掙扎出來,可麻繩越收越短,他頸部漸漸吃力,腦中缺氧,手上力度越來越小,也越來越沒有反抗的信念。
若不是宋書明和林愫來的及時,他再撐,也不過寥寥數分鐘而已。
人之將死,這才漸漸反應過來之前許多沒想清楚的問題。
詹臺輕輕嘆口氣,對宋書明說:“書明哥,對不住,是我誤會你。”
“你不是殺人的兇手,恰恰相反,你很可能正是,下一個要被害的人。”
林愫臉色一白,問:“你怎麼知道?”
詹臺卻避而不答,說:“林愫姐,你知道,為什麼是銅錢嗎?”
“銅錢屬金,金木水火土的金。阿卡背上傷口,是銅錢所致,這是死於,金。”
“敬阿姨溺水而亡,這是死於,水。”
“而我,方才若是死了,就是被草繩吊頸,這是死於,木。”
宋書明雲裡霧裡,聽到這裡,插嘴問道:“金木水火土,所以,下一個被害的人,會死於火?”
詹臺搖搖頭,說:“死於火的這個人,多年以前就已經被害。”
“你們忘記老林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了,章章都是小**,提醒你們勿忘我。
有一個小伏筆,到今天也沒人猜到啊。
“書明”,就是“宿命”啊。
142、聯絡
老林烈火焚身; 多年來一直是林愫心中大慟。
當日宋書明和林愫在甘肅與詹臺初遇,詹臺自己由師父撫養長大; 聽到林愫家中往事; 心有慼慼。
詹臺的師父陸汨老道; 為人雖陰險狠毒,殺人謀財作惡多端; 但對他兄弟二人卻極為疼寵,詹臺自幼在他身邊長大,直到被哥哥帶去戈壁瞭解到陸家背後真相之前,都對師父孺慕之情甚重。
詹臺知曉老林死得慘烈,跟著林愫一道沉默低落許久,才拍拍她的手說:“人固有一死。”
“金木水火土; 五種不同的死法。算上與你有關聯的人; 老林烈火焚身而亡; 其實該算作第一位。”詹臺說。
林愫臉色驟沉; 剛想說話; 卻被宋書明抬手一攔,攬住肩膀,輕聲說:“林愫別急; 聽我說一句。”
“其實我也一直多多少少對老林去世的真相有所懷疑。”宋書明輕輕說,“我記得你在遇上人皮羅剎的時候曾經跟我講過; 你和老林為了替被滅門的朱家討回公道,親自去搗毀了渡鴉精築巢的麻將館。”
“老林拿著一面八卦鏡,不慎暴露了身份; 情急之下吩咐你放火燒死圍困住他的渡鴉精。你那時年幼,記掛他的安危,並不敢冒然點火。”
“老林脫險出來安慰你的時候,曾說過一句話,不知你還記得不記得?”宋書明定定看著她,說,“他說,普通火焰,又豈能傷我?”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林愫與宋書明描述這段往事的時候,宋書明心中咯噔一下,霎時就起了疑心。
老林在林愫的描述之中,法力高強,正直善良,能人所不能。他說出一句“普通火焰無法傷我”,宋書明必定是高舉雙手相信的。
可是老林當日遇害,卻是一場火焰引燃的意外。
林愫這些年來,一是傷痛太深不願回憶當夜之事,二是過於信任老林,被他所說的“天命”理論矇蔽了雙眼,反而不如他旁觀在外看得清楚。
林愫心亂如麻,強自鎮定,說:“你是懷疑,老林去世並非一場意外?而是如阿卡和敬阿姨一樣,是為人所害?”
詹臺點頭,說:“不錯。金木水火,已齊全了四個。你若是說老林死於意外,我第一個就不信。”
林愫仍是很難相信,說:“可是當晚出事之前,他曾經提醒過我,他劫難將近命數已定,今晚一去再難歸來。他分明已經意識到這是天命反噬,如果是有人害他,他為什麼不逃?不反抗呢?”
宋書明輕輕嘆氣,說:“有可能,他正是因為提前意識到了危險,才告訴你他是劫難將近。用天命這個理由搪塞你,正是因為,對手太過強大,他自知不敵,又怕你去尋仇。倒不如找個理由,讓你安心生活。”
資訊紛亂而至,轟炸一般,林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