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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之前說過; 他秋末的時候生了一場感冒,在床上躺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小趙三十出頭,正值壯年,一場普通感冒,應當不至於將他傷到起不來床。
老林原本懷疑,小趙在那時就已經中了色鬼術,所謂的“感冒”和“肺炎”,不過是色鬼侵蝕肉身,所造成的虛弱感。
但是如果小趙秋末就中了色鬼術,前後至少兩個月的時間,降術應當已經侵蝕入魂,要想解降,就得在這陽氣集中的地方,待上七天時間,慢慢將陽氣補足。
要論哪裡陽氣最足?自然是滿聚著赤/身/裸/體的糙老爺們兒的澡堂子裡最足。
老林特意帶小趙來此,也是為了讓他吸收陽氣,慢慢回魂。
可就算澡堂子裡陽氣再足,小趙來此最多不過數個小時,怎麼就能做到面色紅潤神清氣爽了呢?
中了兩個月的色鬼術,他能從澡盆子裡爬出來,老林都覺得十分欣喜,更何況是此時興高采烈與人下棋?
老林上前,拍拍小趙:“感覺如何?”
小趙回頭,衝他嘿嘿一笑,說:“林叔果然出手不凡,帶我洗了場澡,我感覺我這病,就好了大半。”
老林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將小趙掌心翻過。
果如老林所料,掌心原本黑氣沖天的那隻邪眼,此刻已經黯淡許多。不仔細看,已經很難分辨那眼睛的形狀了。
洗一場澡,當然不可能將兩個月的色鬼降術,解到如此地步。
可小趙的好轉有目共睹,那就只能說明一點。
這色鬼降術,並不是兩個多月前下的,而是最近才下的!
而小趙自秋末那場感冒之後,就沒有出過車,更沒有跑過長途。
這色鬼降術,並不是在小趙跑長途車的過程中染上的。
恰恰相反,正是小趙生病,久住家中的時候,被人下了色鬼術!
可如果小趙中色鬼術,不過是最近的事情,那為什麼短時間之內,色鬼術發展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深,竟能從肉身侵蝕入魂呢?
除非,小趙中色鬼術時間雖短,卻幾乎日日都將色鬼戴在身上!
“衣服!色鬼就下在,衣服上。”老林脫口而出,話音剛落,自己就覺出不對。
“色鬼純白,可你方才試穿的衣服並不是白色。何況衣服總要更換,總不可能日日夜夜都穿同一件衣服。”老林緊皺眉頭,繼續推斷。
“你生病之後精力不濟,臥床不起,穿衣服的時間,哪裡有在床上躺著的時間更長?”
老林冷哼一聲,厲聲問:“小趙,你家床單,是什麼顏色的?”
小趙一驚,下意識答:“花格子的。” 轉念一想,又結結巴巴補了一句:“但我最近體虛汗多,芳花兒特意給我墊了片兒棉褥子。”
“那條褥子,倒是白得��恕!�
芳花兒就是小趙的媳婦。兩人結婚多年,一直沒有孩子。小趙出車辛苦,整日不在家中,自覺對不住妻子,每每提及孩子,都要遭一頓恥笑。
老林冷笑一聲,點點頭,說:“之前聽你說,你家鄰居趙大才,在你生病的時候,勸你多多躺在家裡休息,不要著急出車?”
“這趙大才,和你媳婦兒芳花兒,關係如何?”
這一問,問得小趙滿面通紅,難堪不語,臉上越發無光起來。
老林這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
這是老實人小趙,被媳婦兒芳花兒和鄰居趙大才,聯手戴上了一頂油光發亮的綠帽子!
戴綠帽子還不算,竟然還想用這色鬼邪術,來殺夫!
老林長嘆一口氣,拍了拍小趙的後背,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出軌這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小趙性格懦弱老實,長年跑長途,經常不在家。芳花兒和他是相親認識,本來也沒多大感情基礎,兩人婚後常不在一處,久而久之,就處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個屋裡睡覺,一張桌上吃飯,卻誰也不懂誰。
小趙單純,本還不甚在意,少年夫妻老來伴,想著,將來生個娃兒,慢慢也就好了。
可今年九月,他出車出了點小事,卡車被送廠大修。小趙在家難得住了兩個星期,這才發覺妻子芳花兒對他,不僅僅是以往的不上心。
倒像是,心生膩煩,見都不想見面!
小趙一驚,沉下心來細細觀察。有天傍晚,妻子照例去“打麻將”,到了飯點還未歸家。小趙站在門口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