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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毅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已經沸騰開了。自己沒有上當?還用拖把打暈了別人?那麼那一晚那個人是誰?
藍毅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好的本事在爛醉的情況下找到拖把,還穿牆進了別的房間。那麼,打暈朱學長的另有其人,而且他還另開了房間“解救”自己。也就是說,是知道嚴姐他們全部計劃的人!
藍毅沒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讓嚴姐說出所有參與計劃和知情的人。嚴姐拍著額頭說請去的三桌同學都知道了。
暗罵一聲,藍毅威脅了幾句就讓他們走了,心想還得暗中進行排查。
女生是全部排除了,幾個身材比自己高壯的同學也排除。剩下還有12個人,藍毅現在只想穿越回去,這回他一定好好看看那人的臉!
第二天就要出國,藍毅先把這事擱在了一邊,但心裡一直記掛著。
等藍毅離開了國土到了自由女神的國度,學業上的忙碌和時差問題讓他一直沒能找到時機一個個詢問過去。而回到學校的Murphy,已經像是變了一個人。
說變也沒有變,他在課堂上依舊認真,但是下了課總是不見人影,有人說常在酒吧街看到他,跟人拼酒。
半年後,藍毅斷斷續續的調查終於有了成果。剩下的12個人,3個宴席散後就結伴回去了,6個和嚴姐在一起送自己爸媽,一箇中途走了,兩個是後半段走的,這三個人都沒人注意。
而嚴姐在一次閒聊中提到,那天之後Murphy就請了兩個星期的假。
嫌犯終於確定了。
藍毅在得出結論後覺得很詫異,自己和這個小學弟並沒有多少交集不是嗎?他怎麼會“救”了自己還搭上身體了呢?
對Murphy的印象只是一個愛學習的乖寶寶,莫非這孩子單純想要幫自己,卻被自己強上了?
想到那天早晨自己看到的傷,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自己的罪過就大了。
藍毅立刻想給Murphy打個電話,撥過去只有冰冷的機械女聲提示說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Murphy早就換了號碼,電子郵箱也棄置很久了。
藍毅問嚴姐要他的聯絡方式,卻得知Murphy去了香港做一年的交換生,和他們都斷了聯絡。
罷了,他一定是恨死自己了,一句謝謝都沒撈到不說,自己給了他一身傷痕,還有侮辱他的一疊鈔票。
藍毅為鍛鍊自己半工半讀,在一家名牌事務所打雜,順便偷師。買了半年的咖啡之後,事務所破格請他去帶薪實習。
實習期間藍毅的鋒芒逐漸顯露,一年留學期滿後,他成為了正牌律師。深知律師的名頭是接的案子堆積起來的,他又在一家社會福利機構當了志願者,幫助沒錢打官司的弱勢群體。
他在自由女神的地盤站穩了腳跟,父母把他送出國後就忙著周遊世界去了。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他應該在美國娶妻生子了。
可是藍毅不這麼想。他不是很喜歡給別人打工,他想要自己當老闆。而這個念頭對於一個剛拿到律師執照一年多的人來說是不切實際的。
這一年Murphy大四,在香港的一年把他變得活潑又開放,Murphy這個名字正式取代了他深惡痛絕的中文名字。藍毅在深思熟慮後決定回國創業,正在埃及看金字塔的父母聞言二話不說,撥了經費過來。
創業的前期總是艱難的。事務所剛起步,需要大把大把的人才。藍毅獨闢蹊徑,在事務所正式掛牌後,去本市的各大高校先轉了一圈。
藍非從小在美國長大,這次也跟著他回國,看看一直作為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代表的表哥這次能不能栽個大跟頭。
在一批高校本科生和幾個研究生被藍毅的演講打動進了事務所工作後,藍非幾乎咬碎一口牙,而藍毅想的是,可以去母校看看某個人了。
當老教授把粉紅色頭髮的“得意門生”拉到自己面前,藍毅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愕和厭惡。自己也想不到,當初那個小學弟真的接了自己的班,而且還變得,嗯,這麼“潮”。
客套完了老教授走了,剩藍毅和Murphy大眼瞪小眼。Murphy見他不說話轉身就要走,藍毅趕緊拉住。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好嗎。”
Murphy就帶著他去了校園裡人工湖區那的石凳上坐著。6月了,大家都忙著畢業或者期末考,湖區基本上沒人,小情侶們也到圖書館秀恩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