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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祈言安安靜靜的抽完了血,也沒什麼反應,他還沉浸在段肅剛才那個公主抱裡。抱緊了身上段肅的外套,齊祈言覺得好幸福。
他雖然宅,但也出於好奇觀摩過一些男男動作片兒。在遇到段肅之前,或者說後來在酒吧被人下藥之前,他以為同性之間的感情和男女之間是沒有區別的。他們一樣渴望真摯的愛情,尋找終生的伴侶,會對另一半忠誠。可是之後他知道了,很多人對他們這個群體的認知都是帶著不好的標籤的。“貴圈真亂”,這四個字不是貼吧論壇裡激進的說法,而是事實。藍毅也說過,就算現在幸福如他和Murphy,也是在泥潭裡爬上來的。所以他當時對段肅坦白性向的時候,也已經做好了會被鄙視的準備。他單方面的認為,段肅對這個群體的態度也不是很接納的。
段肅的確不瞭解這個圈子,也無意去了解。吳昊當年的事給了他先入為主的印象。同時,即使是男女之間,也會有背叛和濫情,而同性之間沒有婚姻的約束,沒有孩子的羈絆,劈腿這種事就更是家常便飯。他也會和吳昊、藍非、Murphy他們一同出去泡吧,但是他身上的直男氣場太明顯了,很少有不知死活的男人來搭訕。他覺得吳昊他們跟自己沒有什麼不一樣,都是找一夜情,沒有誰比誰高貴。
可是齊祈言不一樣。他就像一張白紙,第一個發現他的人可以隨心所欲的給他添上色彩,哪怕是泥漿。正因為如此,他們幾個已經在世俗塵埃裡滾的一身髒的人,在看到齊祈言之後,會下意識親近,想要保護他。不管是社交恐懼症還是別的什麼,都讓齊祈言在乾淨的象牙塔裡平安的長到26歲。段肅交了他這個朋友,其實自己更像是要扮演一個導師的角色,教會這個孩子什麼人是可以相信的,什麼是永遠不變的。
可惜的是,段肅的引導中斷了。於是齊祈言直接窺視到了染缸的冰山一角,這一角已經讓他足夠恐慌,足夠讓他產生錯誤的念頭。他覺得自己和段肅不一樣了,不是金錢地位上的不一樣,是人格上的差距。他喜歡男人,而且對段肅有了那樣的想法,他覺得自己罪該萬死。
現在,段肅還願意接受他這個朋友,不避諱的和他有肢體上的接觸。一方面,他覺得段肅這是在可憐他,另一方面,也說明段肅對他根本沒有進一步的想法。
段肅無辜躺槍。他並不是在可憐齊祈言。誠然,他心裡有很多的愧疚,但是秦秋怡的事讓他明白愧疚不能帶來感情。他對齊祈言的感情,理智判定的“朋友”之情,來源於跟齊祈言相處的點點滴滴。和齊祈言重逢後他做的那些夢,讓他在白天下意識的去親近齊祈言,因為他覺得夢中人的身形和齊祈言很相似。
齊祈言抱著衣服發呆,他想到了曾經看過的片子裡,身材健碩的小攻把小受公主抱起來,轉了好多圈才一起倒在床上。那個時候他想著,會不會以後有人也願意這樣抱著我呢,一下下就好了。今天,段肅這樣抱著他了,還走了好一段路,他心裡像是在冒泡泡,還是草莓味兒的。
段肅把牛奶遞給他:“想什麼呢,拿著,不喝也暖暖手。想你那些花?等你好一點,我幫你處理。”
齊祈言的臉上泛起了一點紅色:“謝謝你,段肅。”
段肅上手去呼嚕他的頭髮。
開了藥,還好,不需要打點滴,只是藥品方面比較麻煩,只開了常規藥物,那些特效藥齊祈言都不能吃。也就是說,他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
回到花店,段肅讓齊祈言去躺著,他拿著便籤給胡姑娘打電話,問問那些凍傷的花怎麼辦。
電話那頭的胡姑娘和她的小夥伴們很是激動,一直以來明信片寄給的都是這個人啊,聽聲音還挺溫柔的,現在還在照顧齊祈言啊。
說了半天才結束通話,胡姑娘對花草倒是不怎麼上心,只說放到稍微暖一點的地方,再用水溶一片阿司匹林澆花就行。倒是對齊祈言表示了十三萬分的關心,還大方表示自己父母空置的房間鑰匙在櫃檯裡,請段肅住下好好照顧齊祈言。
所以說,腐女真是偉大啊,房子都借出去了。
齊祈言的病情很穩定,不過不是褒義上的穩定。他只有下午能勉強睡一覺,晚上就會劇烈的咳嗽,體溫也會上升一點。到了早上,他會覺得喘不過氣,被自己憋醒。
段肅心疼的要死,也不管胡姑娘會不會介意,把她父母房間裡的被褥都拿到齊祈言房間打地鋪,方便照顧。
就這樣到了大年初五,齊祈言有了些許起色,晚上也能睡一會兒了。他用沙啞的聲音勸段肅趕快回去。
“你還病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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