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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鶴沒有再繼續攻擊，只是看著他：“哪怕是易青夜，也沒有這樣的手段，你倒是越來越有新魔尊的樣子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現在的確是可以君臨魔界和九重離天宮分庭抗禮了。”玉無言點了點頭，似乎在思考這個可能性。

雲鶴沒有說話。

他很清楚，玉無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心思去君臨魔界，他只對將蘇陌拖下地獄很感興趣。

要將蘇陌拖下地獄其實很簡單，只要將她在乎的、她珍視的東西一一毀滅，她就會崩潰。

他的神墮，小九兒死亡，只是一個開始。

玉無言並不直接針對蘇陌，甚至他現在對蘇陌的性命一點興趣也沒有，只對於蘇陌身邊的人有興趣。

接下來的目標是陸別塵和曲非煙，尤其是曲非煙那個小妞兒。

曲非煙是蘇陌唯一一個稱得上是朋友的人，將曲非煙折了，他應該會很痛苦吧？

痛苦要持久一些，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想想她痛悔自責的模樣，他就心頭一陣火熱，覺得自己的血液仍然在流動，感覺自己仍然還活著。

他要蘇陌痛苦，更大的痛苦……

曲非煙雖然靈力修為不怎麼樣，雖然算得上不錯，但是和其它的幾個妖孽之輩相比，留稍稍遜色了一些，不過，若是因為這樣就覺得曲非煙很好對付，那就大錯特錯了。

正文　第1067章　無以為繼

曲非煙固然不好對付，但不是絕對沒有弱點。

沒有弱點的人是不存在的，哪怕強大如那位九重離天宮的仙尊，也是有弱點的。

曲非煙是個女人，也是個母親，她的弱點幾乎是所有女人都有的弱點——她的丈夫和孩子。

曲非煙的女兒似乎叫做陸青墨來著，那個和風間初九形影不離的女子，不過，這會兒，風間初九已經死了，陸青墨沒了風間初九的衛護，也撐不了多久……

只是片刻之間，玉無言就想到了無數個辦法讓曲非煙和陸別塵痛悔欲絕的法子。

不消使用讀心術，只要看玉無言扭曲而快意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當然，雲鶴對於他在想些什麼其實並沒有什麼興趣，他現在雖然神墮，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麼。

慕青是永遠不會回來了，就算回來，也不是她了。他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點，但是，他心裡一直存在著一點點的僥倖。

蘇陌經歷了天劫刑雷，她依然回來了；他以元神和修為化為靈雨淨化整個上三天的魔氣，魂飛魄散，也回來了，那麼，有著相似經歷的慕青應該也能回來。但是，看到青綰的時候，他僅剩的一點點僥倖就再也不復存在了。

蘇陌身上有一片慕青的魂魄碎片，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為那一場滅世之災，慕青為了救下他魂飛魄散，在輪迴法則的作用下，她凝聚魂魄或許需要幾萬年甚至幾十萬年。時間長點沒關係，他可以等，他有無盡的歲月，他可以等到歲月的盡頭，只要他能回來。

慕青畢竟曾經魂飛魄散過，聚魂的過程中有一些散碎的魂魄無法聚攏也是常事，蘇陌這樣的情況應該是可一不可再的，但是，青綰出現了。

青綰的出現給了他一個很明確的資訊，慕青的魂魄碎片已經分散在了不同的人身上。

換而言之，慕青不會再回來了，而是以不同的面目不同的身份經歷不一樣的人生，不再是慕青了。

十幾萬年以來，等待是她唯一能多的事情，慕青能夠回來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柱，而現在，這根支柱轟然倒塌，他如何能不瘋狂？

然而，任何激烈的情緒都不能持久，就如同火焰一樣，燃燒得越是熾烈，就越快熄滅。

短暫的瘋狂讓他對青綰痛下殺手，但是，平靜下來之後，卻又陷入了巨大的虛無，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內心什麼都沒有的人，將何以為繼？

雲鶴瞭解玉無言，玉無言也同樣瞭解雲鶴。

他自然知道他和雲鶴的合作關係脆弱得如同琉璃一般，輕輕一敲，就碎成一堆渣滓，但是，他的目的也不是尋求雲鶴的長久合作，甚至，現在他的目的已經完全達到了，有沒有云鶴沒有任何區別。

他留著雲鶴固然是沒有辦法同化他，但是，讓雲鶴和蘇陌反目成仇，也很不錯。

他還真的有點期待蘇陌和雲鶴碰面。

正文　第1068章　簪子

玉無言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