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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陌望著翻湧不定的雲海開始犯愁,她只是一個凡人,不會騰雲的她只能苦逼地待在房間裡,哪也去不了。
蘇陌急著回帝都,左顧右盼,等了好半天,還是不見那面具人,就連那隻重明鳥也沒有來看她。
蘇陌百無聊賴,忍不住開始想入非非了。
那個面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他把她晾在這裡究竟算怎麼一回事?
她剛剛明明是很知書達理地向他道謝了,為什麼還會觸怒他?
難道,他真想讓她以身相許?
去他的,她又不認識他,以身相許個毛啊!
報恩的方法有千千萬,這種把自己一輩子搭進去的辦法是最愚蠢的。
或者,他是看上了她哪一點,所以故意這麼調戲她?
蘇陌將這個不靠譜的猜想拍出腦海。
她現在,什麼也沒有了,有的,只是仇恨。她的仇,她父母的仇,她要找他們一一清算。
蘇陌再心裡猜想了無數可能,最後都被她否決了。
這個人,她無論如何也猜不透,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樣的大人物,絕對不是她這種小菜鳥能招惹的。
蘇陌再房裡想入非非,另一間竹室裡,面具人正坐在椅子上,重明鳥立在椅子的扶手上,似乎在向面具人稟告什麼。
面具人眸色沉凝如海,片刻,面具人揮揮手,重明鳥撲稜著翅膀飛走了。
面具人把玩著一柄長不盈尺的匕首。樣式簡單古樸,劍身如一泓秋水,通透清澈,宛如雪琉璃雕琢而成,劍身的中心隱隱有一線紅光延伸向劍尖。
要是蘇陌再這裡,一定會跳起來驚叫。
這正是她八年來片刻不離身的匕首。
面具人玩賞了片刻,暗沉的眸底終於有了一絲柔和,望向另一間竹室,低低道:“阿陌,歡迎回來。”
他的聲音輕如夢寐,輕煙一樣散在空氣裡,誰也沒有聽到。
……
蘇陌眼睜睜看著晴好的天空漸漸換上漫天的霞光,翻湧的雲團似鑲了一層金邊。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
蘇陌的耐心終於告罄,大聲呼叫:“喂,那個誰,你再不出來,我就要把這屋子拆了!”
這聲嘶吼她是一點也沒省力氣,嗓子都差點劈了。
河東獅吼果然是有效的,正主兒立刻被震了出來。
面具人靜靜的站在門邊,白玉面具後,淡然的眸子瞧著她。
那樣的目光,讓蘇陌沒來由的覺得一陣狼狽。
她心裡也很清楚自己莽撞任性甚至不可理喻,再怎麼樣,這個人畢竟救了她一命,她出言威脅實在是過分了。
易位而處,她要是那面具人,肯定盛怒之下將這不知好歹的傢伙從茫茫雲海裡扔下去,就當從來沒有救過這個人。
“你想拆了本座的房子?”面具人淡淡問。
蘇陌卻心裡發毛,咳了一聲,訕訕地笑了笑,有些討好:“這不是許久不見閣下,分外想念嘛!”剛剛扯著嗓子吼,現在這會兒嗓子又癢又疼,聲音也有些嘶啞。
面具人沒有說話,瞧著她,也不戳穿她這拙劣的謊言。
蘇陌只得硬著頭皮找話題,緩解這尷尬的氣氛:“我叫蘇陌,甦醒的蘇,陌路的陌,閣下叫什麼名字?”
正文 第11章 非親非故
蘇陌,甦醒的蘇,陌路的陌。
他當然知道她叫這個名字,但是,卻還是第一次知道還可以這樣解釋。
面具人眼底的冷意更盛。
蘇陌敏銳的察覺到這人眼神的變化,小心臟不由得一縮。
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自報家門,這也能逆他的毛?
“你找本座?”面具人沉默了一下,明知故問。她這麼幼稚的舉動背後的目的,並不難猜。
蘇陌點了點頭:“蘇陌並非有意冒犯,實在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請原諒。”是她不對在先,先道歉,挽回一點好印象,然後再提讓他送自己回九安國帝都的事情。
蘇陌算盤打得好,奈何對方卻從來不是循規蹈矩按常理出牌的人。
“本座不原諒!”面具人冷冷淡淡的。
蘇陌:“……”
這個人怎麼這麼小氣,她又沒有真的動手拆房子。他那樣的大人物跟她一個小女子這麼斤斤計較真的好麼?
蘇陌腹誹,臉上卻笑得比三月春風裡的花兒還爛漫:“閣下說笑了,像閣下這麼俊美優雅強大的人,肯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