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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軒怔了怔:“此話怎講。”
幕晚蘇也不隱瞞,把那天的事情一一說了,最後兀自冷笑:“大公子您說,這小子是不是特別可惡,狐假虎威也不是這麼做的!”
石軒卻陷入沉思,許久才撫掌大笑道:“好一個林尋,我以前原本只以為他是個不錯的好苗子,可如今看來,我當時倒是有些小覷他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就有如此城府和手腕,著實難得!”
聲音中充滿了讚賞味道。
這讓幕晚蘇幾乎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忍不住道:“大公子,此子瑞恬不知恥,奸猾譎詐,您怎麼反而一味誇讚於他?”
石軒收斂笑容,感慨道:“我且問你,此子那天可是第一次進入青陽部落?”
幕晚蘇道:“的確如此。”
“我再問你,他剛進入青陽部落,非但沒有夾著尾巴做人,反而當眾斬殺了瘋狗吳傑等人,你可知道為何?”
幕晚蘇憤憤不平道:“這還用猜,他肯定早已打定主意讓我們石鼎齋替他出頭,所以才敢如此有恃無恐。”
石軒笑道:“不錯,但你卻搞錯了一件事,那塊令牌本就是我贈送於他,他若不拿來利用,這塊令牌擱在他手中又有什麼價值可言?”
幕晚蘇一怔,旋即皺眉道:“可是,他即便要我們石鼎齋幫忙,大可以先行通知我們一聲,但他卻先斬後奏,讓我們石鼎齋陷入被動,這成何體統?”
頓了頓,她貝齒緊咬,道:“最可恨的是,他進入石鼎齋之後,非但不放低姿態,反而大打出手,鬧得在場所有人都下不了臺,若非有我在,只怕非鬧出大亂子不可。”
石軒嘆息道:“這正是此子有意為之。”
幕晚蘇眉頭皺的愈厲害,她忽然現,自己說了這麼多,竟渾然沒有改變大公子的看法,反而似乎對林尋愈欣賞了。
這讓幕晚蘇心中一陣憋屈,道:“我知道他是有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引出掌櫃閻震出來!”
石軒搖頭:“這只是他的目的之一,他這麼做更重要的是告訴所有人,他林尋就在石鼎齋中!”
幕晚蘇聞言,徹底怔住:“他為何要這麼做?”
石軒反問道:“如果林尋主動上門,提出要石鼎齋對付吳氏商行,你和閻震會答應嗎?”
幕晚蘇猶豫了,雖然她不願意,但卻不得不承認,道:“應該不會,他一個鄉野少年,即便拿著大公子您的令牌,我們最多也只會保他一命,若是因為他就和吳氏商行撕破臉,那不符合咱們石鼎齋的利益。”
石軒點頭道:“閻震定然也會如此做,所以林尋此子也只能劍走偏鋒,用這個舉動,把吳氏商行的人引來石鼎齋,逼著你們不得不做出一個決斷。”
“若是石鼎齋退縮了,必然會淪為青陽部落的笑柄,損傷的是整個石鼎齋的名譽,若是石鼎齋選擇息事寧人,只保林尋一個讓人,那就顯得太小家子氣,反倒顯得怕了他吳氏商行,被人知道,也有損於石鼎齋的聲望。”
說到這,石軒不禁笑了:“結果你們也看到了,吳氏商行被逼著認栽,而林尋則成了最後的贏家。”
聞言,幕晚蘇想起林尋那一晚的舉動,再結合石軒的話一想,心中莫名其妙地泛起一抹悚然,道:“大公子,您會不會太過高估他了?”
石軒淡然道:“我知道你對林尋有成見,不過你若真的冷靜下來,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幕晚蘇陷入沉默,心中卻久久無法平靜,她默默思索著林尋那晚的一切舉動,卻依舊很難認同林尋。
“別忘了,他是偏遠山村中走出的少年,才十三四歲而已,第一次進入青陽部落這等地方,就可以在一夜之間翻雲覆雨,而他自始至終所依仗的,只不過是一塊於我而言沒什麼用處的令牌而已。”
石軒感慨道,“不簡單,不簡單啊。”
幕晚蘇明顯有些氣餒了,可卻兀自不服氣,道:“這可是公子您的令牌,哪可能是無用之物?若非這塊令牌,他只怕早已被吳氏商行大卸八塊了。”
石軒皺眉,瞥了一眼幕晚蘇,道:“若沒有這塊令牌,依照林尋所展露出的心智和手腕,也有其他解決辦法,起碼他不會這麼快就把自己身份暴露在吳氏商行眼皮底下。記住,永遠不要意氣用事,否則以後註定會吃大虧。”
幕晚蘇神色一凜,點頭道:“大公子教訓的是,晚蘇謹記在心。”
石軒想了想,突然說道:“晚蘇,你是否去過紫禁城?”
幕晚蘇搖頭:“那可是帝都,我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