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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可以給你三次殺我的機會。”
夏至抿了抿唇,堅定道:“不必三次,我只要一次機會就夠了。”
女人笑了。
這是她出現在這裡之後,第一次露出笑容,那一剎,彷彿無盡黑暗中綻放了一朵瑰麗的花,令天地都失色。
“記住你說的。”
半響後,女人拉起夏至的手,轉身朝那一輛黑色馬車走去。
夏至扭過頭,靜靜看著林尋,突然道:“林尋,在我回來之前,你不能死,好嗎?”
林尋這一剎,腦海空白,內心激盪的憤恨、恐懼、不甘、惘然彷彿全部消失,只剩下一抹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會的。”
他喃喃道,聲音沙啞低微,他垂頭站立,一動不動,任由夏至被那女人帶走,沒有人看到,他眼角淌下兩行淚水。
這個來自礦山牢獄的十三歲少年,在這一刻告訴自己,這是這輩子最後一次流淚。
女人帶著夏至走上了那一輛黑色馬車,只不過在關上車門那一剎,女人轉過頭,看了一眼遠處那孤零零立著的少年,也不知想起了什麼,又從馬車中走下。
她來到林尋面前,身軀微微前傾,凝視著少年那清秀的臉龐,道:“我已測驗過你的資質,只能算一般,這輩子再如何努力,以後只會和那小女孩越走越遠,她不屬於你。”
林尋沉默不言。
女人用纖長白皙的手指挑起林尋下巴,道:“我可以清楚感知到,你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但這些於事無補,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記住,我來自黑曜聖堂,姓流嵐,名季念。以後你只有足夠強大時,才能見到我。”
聲音沙啞中帶著一股獨特的磁性,聲音還沒落下,女人已轉身而去,登上了黑色馬車。
馬車上,夏至靜靜看著,神色恬靜如常,只是那一對月牙眼睛中,正逐漸變得漠然和冰冷。
當林尋抬起頭時,那一輛黑色馬車已遠處駛去。
“流嵐……季念……我記住了!”
少年心中喃喃,再忍不住咳出一口血來,旋即眼前一陣天搖地晃,徹底失去了知覺。
……
“小小年紀就要接受命運的殘酷,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一聲輕嘆之後,林尋倒下的身軀,被一位老者抱在懷中,老者剛才是跟隨那一支奇特的隊伍而來,而此刻卻並沒有隨著隊伍而去。
他抱著林尋,就像抱著一團空氣般輕鬆,依舊保持著一種無可挑剔的站姿。
老者身穿一襲黑色宮廷禮服,腰脊筆直,眉眼慈祥而溫和,目光看著高臺上,道:“這小孩的府試考核成績如何?”
一句話,打破了全場的死寂,廣場上所有人都面露惘然之色,因為剛才生的一切,他們都沒有看到。
就彷彿做了一場夢,看見的只有黑暗。而今夢終於醒了,那一支奇特的隊伍卻消失不見了,場中只剩下一個老者,和被抱在老者懷中的林尋。
誰也不知道剛才生的事情,但每個人內心都湧起一抹無法遏制的恐懼,究竟該擁有何等恐怖的力量,才能在不知不覺間,遮蔽和影響他們所有人的心神和感知?
姚拓海臉色煞白,立在那怔然不語,他剛才也同樣不清楚生了什麼,但卻知道,這一切,都是來自那一位大人物的手筆!
“回稟前輩,他……他……”
而此時,面對老者的問話,高臺上的餘蒼臨不復之前的威嚴,變得結結巴巴,滿頭大汗,說不出話。
吳群等人也都如坐針氈,臉色變幻,他們直至此刻都沒有弄明白那一支奇特隊伍的來歷,更不清楚遠處那老者的身份。
可僅僅憑藉老者身上的氣息,就讓他們感到心寒,知道對方來歷定然不小了。
老者見此,微微躬身,溫和說道:“還請麻煩諸位,給這孩子一個不考核名額。”
說罷,他抱著林尋轉身而去,也不見他動作,竟瞬息就消失不見,宛如憑空蒸般。
至此,在場所有人都情不自禁長鬆了口氣,彷彿伴隨著那老者離開,壓在他們心中的一抹恐懼也隨之不見。
可在高臺上,餘蒼臨、吳群等人的臉色卻變得驚疑不定,難看之極,剛才究竟生了什麼?
那一支奇特隊伍又是來自哪裡?
為何會救走那個林尋?
還有那個美麗無比的小女孩,又去哪裡了?
沒有人知道!
他們只知道,剛才姚拓海親自出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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