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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而那個男人正在用心的幫思遠把那個古樸的羊皮紙包用蠟封口,然後拿在手中遞給思遠:“頭是一個人的精氣神,每一次整理下來的頭都代表歲月的流逝,它就是你的年輪。當有一天你老了,你開啟這些頭時,你會現屬於那個時候的記憶一瞬間就全部回來了。比任何一種紀念品都更有價值。”
思遠愣了愣,接過了那個包包,現這好傢伙……一個裝頭的紙包都如此精美,上面有漂亮的花紋和今天的天氣、日期、風向、溫度等等等等,就好像是一個日記本。
還有,思遠還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在剃頭之後,這幾天身上的那種沉重感一掃而空,整個人無比的輕快,心情也不自覺的好了起來,就像……在悶熱的三伏天突然來了一陣冰冷的大暴雨,心裡的狂躁、煩悶和抑鬱都被衝了個乾乾淨淨。
如果現在再問思遠這一趟值不值……思遠一定先點三十二個贊,然後大聲說這趟絕對值!他這種土鱉從來沒想過剃個頭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而在收起自己的頭之後,思遠才正兒八經打量著給他剃頭的人,這個人的年紀麼……真看不出來,說他四十歲吧,但是面板緊湊面容俊朗。說他二十歲吧,他臉上那股子沉著冷靜、涉世已深的印記卻怎麼都不像那個年紀的人。
“第一次來,感覺怎麼樣?”
他絲毫沒有因為思遠不禮貌和土鱉的行為而看不起思遠,反倒滿臉堆笑的朝他伸出手:“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這是我的名片。”
“左明軒,名字很好聽。”思遠大大方方的也朝他伸出手:“齊思遠。”
“你的也不錯。”左明軒鬆開手,看了看外頭,然後朝思遠點點頭:“你朋友來了。”
思遠回頭,現寧清遠果然提著大包小包走了過來並一把推開門:“換衣服,換完就要……我……這不是左老闆麼?您親自操刀?”
左明軒站定,朝寧清遠笑道:“怎麼?嫌棄我的手藝了?”
“哎呀……你這是讓我多不好意思啊,居然能讓你親自上陣。”
從她的態度來看,思遠覺得這個左明軒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不過看上去他倒是沒什麼架子嘛,挺好說話的。
“哎,寧公主,我可不是為了你哦。我是覺得你朋友值得我親自操刀。”左明軒說著,目光炯炯的看著思遠,由衷讚歎道:“多好的一塊璞玉,你沒現他身上一股……仙氣麼?”
思遠當時就是一蒙,接著緊張的看著寧清遠,生怕自己的身份被人拆穿。
“哈哈,左老闆太會開玩笑了,我還有事,過兩天再來。”
說完,寧清遠一把拽過思遠,壓低聲音說道:“你跟他說什麼了?”
“沒有啊……”
“嘿,思遠。”左明軒叫了一聲:“以後想理,直接打電話給我。”
“謝了!”思遠僵硬的笑著:“麻煩你了。”
33、親愛的爸爸媽媽,你們好嗎?
“這輩子第一次來機場呢。”
思遠摘下墨鏡靠在牆邊,瞪著眼睛看著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人群:“當然,也是這輩子第一次剃頭過十塊錢。”
寧清遠演技著實很好,她戴著和思遠同款的情侶墨鏡,挽著他的手面帶微笑的,聲音卻平靜自然:“你平時理都多少錢。”
“五塊,算是比較好的。一般都是三塊,然後回家洗澡。”思遠一點都沒遮掩:“菜市場,下次帶你去,如果你刮鬍子的話,會加兩塊錢,不過一般我也不刮鬍子,我有剃鬚刀。”
思遠的自說自話倒是直接把寧清遠給逗樂了,她仰頭看著思遠的側臉看了一會兒:“其實你蠻帥的嘛。”
“是啊,幾千塊的頭加幾千塊的衣服還有幾千塊的鞋子褲子,要是再不帥點,那我肯定得回去問我爸媽究竟把多少糟粕都遺傳給我了。”
“他們肯定會說你是垃圾堆裡撿來的。”寧清遠笑得樂不可支:“對吧?”
“錯!”思遠義正言辭的否決了她的猜測,並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們說我是山楂樹上長出來的。”
“啊……還挺有創新意識。”
思遠眨巴了幾眼眼睛,苦澀一笑:“關鍵我還這麼信了,一直信到十六歲,直到學校上生理衛生課的時候老師提問說‘你們知道你們從哪來的嗎’的時候,我第一個搶著舉手。”
“哈哈哈哈……你太逗了。”寧清遠雖然一直保持著淑女形象,可在這一刻她仍然是忍不住的笑了:“求你不要吧這麼好笑的事說的這麼嚴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