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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沒受到自己的良性影響呢?這種情況下,明顯不是“魚”的問題,而是“這種魚”的問題啊!
唉唉。看來,還是太過高估陳小公雞的腦袋瓜子了。雞腦袋就那麼大點,一件事轉悠個半圈就到頭了。
“我只是不喜歡麵條魚,看著心裡彆扭。”竇聿施心想,這樣夠直白了吧。
誰知陳初聽到後盯著盤子看半天,冒出來一句,“白花花的是有點彆扭。”竇聿施還沒反應過來跟“白花花”有什麼關係,就聽人家說:“那下次做泥鰍好了。”
……
你讓竇聿施說點什麼好。
他嘆了口氣,放下筷子,花了一分零三十六秒的時間委婉的表達了自己對於麵條魚的不喜歡之處究竟是哪。
好吧,陳初瞭解了。
可是你不喜歡不代表陳初以後就不能吃了啊。竇聿施心裡默唸了三遍“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抬手掠過那個白瓷盤子伸到芹菜炒肉那裡。對此陳初什麼都沒說,似乎連看都沒看。
只不過,從那天之後,飯桌上就再沒出現過那外觀細白口感綿軟的小魚兒了。本來嘛,又不是非吃不可的東西,統共就倆人還有一個連看都不願意看,何必鼓搗上桌給人添堵呢。
麵條魚落得如此下場,只能怪它沒有招某人待見的模樣,更重要的是沒有抓住另外一個某人的胃。
證據就在於大約兩三個月後,陳初迷上了一種小吃。這麼說其實並不準確,事實上陳初迷上的是那家小吃攤。
因為這種小吃陳小公雞打小學起就嘗過了,並且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可惜上了中學高中大學甚至從學生族變成了上班族,地方不斷換,當年那個攤位可沒跟著他挪窩。並且在他初中一年級的某天流著口水殺回小學校門口時,人家早已毅然決然的換了招牌——麻辣燙。
自此陳初再沒遇到讓他滿意的攤子,記憶中的味道成了陳初唯一的念想。
可是,這個味道沒有就此永遠的消逝。陳初他們小區市場上新來了這麼一個攤位,攤主是一對中年夫婦,單從面相上就有讓陳初縮吧成小學生的錯覺,更別說那個念想了多年的味道了。陳小公雞肚子裡攢了十幾年的饞蟲子呼啦啦全湧了出啦。
攤主於是受寵若驚的發現,剛剛落腳於此市場的他們,非常幸運的當天就攬到了長久客戶。每天必光顧,每次必十五串。
咳,這到底是啥小吃讓陳初這麼歡欣鼓舞呢?其實吧,也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就是——鐵板魷魚。
這個如此討陳初喜歡的鐵板魷魚,卻非常無辜的成了竇聿施的眼中釘肉中刺。
可憐的小吃怎麼招他了?
唉,這是一個循序漸進,哦不,應該說是雪上加霜的過程。
首先,某天,出差歸來的竇大經理在陳姓小廟了下大工夫花大力氣準備了豐盛的一桌晚餐,端坐桌前眼巴巴等著比平時晚歸了至少半個小時的某小公雞。
終於在人家期待的目光中款款進屋的先是一隻手,一隻舉著大把醬呼呼,如柳條般搖擺震顫的不知名物體的手。竇聿施瞬間就覺得略感頭疼。緊接著陳初的臉冒了出來,嘴角還沾著半路偷吃的醬汁。
“聿施快來快來,前幾天就想讓你嚐嚐了,可惜你不在,這才是我小時候吃的那種味兒啊,絕對比別的地方的好吃!”陳初興奮的拉開椅子坐下,對滿桌美食視若無睹,滿心滿眼只有手裡的東西。
竇聿施微皺眉。近看才能透過厚厚辣椒醬看清裡面的東西,竟然是鐵板魷魚。
陳初把一大把擱在擺成花狀的火腿盤子裡,鮮紅的醬汁順著盤沿緩緩流下,右手舉著一串湊到嘴邊,伸出舌頭捲過一條魷魚須吸進嘴裡把醬汁嘬了個乾淨。“啊!”滿意的眯起眼睛,陳初扭頭瞅竇聿施,“他家的醬真是好吃!”
竇聿施此時完全顧不上欣賞陳初那被辣的紅潤的嘴唇,兩隻眼睛只盯著那條剛剛剝去辣醬的白嫩的,輕微抖動著的魷魚須。怎麼看怎麼能讓他回想起曾令他不甚愉快的麵條魚。
竇聿施連後背都僵了。
完全沒注意到對方變化的陳初三下兩下的幹掉了十四串,才想起今天是拿來獻寶的,寶卻已經被他吃掉了大半,趕緊舉起剩下的最後一串遞給竇聿施。
竇聿施忍著皺眉的衝動,儘量平靜的,溫和的,體貼的說:“你既然喜歡就都吃了吧。”
然而五分鐘後,他為自己這句話後悔不已。陳初懶洋洋的放下竹籤子,意猶未盡的舔著嘴角抱怨,“怎麼這麼好吃啊,撐死我了,可惜實在是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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