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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窺得了一切經過,那時他尚且年少,感情尚且懵懂,秉承著是弟弟最好的朋友自然也是他的弟弟應該愛護的想法,看著那個少年崩潰且痛哭流涕地抱著父親的屍體瘋狂叫囂著不願離開,看著少年一個人沉默地辦完父親的葬禮,看著少年從此越發冷淡沉默且堅強,他執拗且沉默地注視著鬱安之周遭的一切,感情也終於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質且更加深刻。
生活的艱辛與磨難未曾讓這個如今已經成長為男人且越加成熟的鬱安之落淚,當初他們兩人的感情漸行漸遠這人也未曾有過太過外露的情緒波動。他以為當初鬱安之那崩潰後的淒厲哭號已經是最令他難過心疼震驚的了,可如今看著面前靜默流淚的鬱安之,他卻再次被震得幾乎無法呼吸,胸腔裡的空氣漸少,心臟縮成了一團揪緊地疼。
鬱安之流著淚,不說話、不哽咽、不嗚咽,沒有一絲聲響,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亂,茶色的眼睛裡帶著一種歷經磨難後滄桑與漠然,若不是蕭雲卿抬起頭看到晶瑩的淚珠成串地從鬱安之臉上滾過,他甚至不會發現鬱安之在哭泣。
他愣愣地看著鬱安之,胸腔裡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牽扯著血脈神經與肌肉,讓五臟六腑都在疼,腦子裡嗡嗡地叫著,混亂的思緒還來不及整理,卻又聽鬱安之繼續說:“蕭雲卿,我想不通,當年我那麼一個籍籍無名的小人物,是誰會對我懷有那麼大的仇恨想要置我於死地,策劃了那一場謀殺。除非……只是牽連,而這一切,絕對與你有關。”
鬱安之語氣淡淡的,彷彿僅僅是在述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事實,臉上的表情是那麼平靜,平靜到蕭雲卿心中越發惶恐起來,他甚至在看到自己臉上毫不掩飾的震驚與無措之後勾了勾唇,露出了一抹嘲諷且冷酷的笑,似乎無聲地在說“蕭雲卿你還有什麼資格對我理直氣壯”。
是啊,他有什麼資格?蕭雲卿自問,心中是解不開的疼痛與糾結,他絲毫不曾懷疑鬱安之話裡的真實性。芋頭是鬱安之的兒子,也是他的兒子,這事聽起來匪夷所思,但蕭雲卿在一陣震驚過後卻理所當然又平靜的接受了。可是,他所承受不了的,是鬱安之五年前經歷的襲擊原來真的與他有關,而鬱安之又受到了那麼慘烈的打擊,當然,他更受不了的,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因為他的原因,原來還有個屬於他們倆的孩子悄然地逝去,想到昨日芋頭那精靈的小模樣,蕭雲卿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安之,安之……”蕭雲卿突然將鬱安之摟入懷中,緊緊地箍住,不願意去看那冷意瀰漫又漠然的雙眼,聲音有些沙啞,有些低沉,尾音有些顫抖,帶著些抑制不住的哭腔。
懷中那比五年前瘦削許多的軀體甚至隱隱有些不屬於男人的羸弱感,他心疼極了,恨不得當年那個出事的人是自己,恨不得將當年那些罪魁禍首都找出來一個不放過地活活颳了。儘管到了這個地步,他雖是膽怯的,惶恐的,卻也是祈求的,不願意放開這人,到死都不能放手。
這麼些年,鬱安之早就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執念,身為蕭家繼承人,霸道與掌控是天性,可蕭雲卿這個父母早亡缺乏童年的蕭家繼承人,卻有著其他人沒有的偏執,生命中唯一經歷且嘗試過得愛意甜蜜,縱然如今已化作酸澀與疼痛,他卻依舊放不開,丟不掉,特別是在失去過一次之後,那種失而復得絕不放手的信念,成為了比一切都更加強烈的堅持。縱然還未曾將鬱安之的心門開啟,可是卻阻止不了蕭雲卿的決心,阻斷不了為之再次鮮活跳動的內心。
鬱安之有些發愣,他是故意將這一切告訴蕭雲卿的,縱然其中隱瞞了一些過往,可是,不可否認,這些都是事實。他說出來,只是想讓蕭雲卿放棄,想讓他看清現實,認清他沒資格再要求自己回到他身邊的事實。
芋頭,他不怕蕭雲卿來搶,蕭雲卿不會搶,也搶不走,先不說他有無資格跟他爭,芋頭願不願意認他都是個未知數。
他算好了一切,甚至料到了蕭雲卿的反應,本以為他會知難而退又或者心生慚愧從而望而卻步不再打擾他的生活,可卻沒料到,最後的結果卻是被擁入了那個熟悉的懷抱。
耳邊是蕭雲卿的聲音,腰背上的大掌箍得他有些疼,可縱然如此,縱然那雙抱著他的手臂在顫抖,他卻依舊沒有放開他。鬱安之斂下眉頭,翩躚的睫毛輕顫幾下,遮住了眼中的複雜神色。
默默要儘快完結這文,最近會擠時間加緊碼字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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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4 蕭仲卿的突襲
耳邊是蕭雲卿的聲音,腰背上的大掌箍得他有些疼,可縱然如此,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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