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穿著浴衣從浴室裡出來,到客廳。客廳裡靠門的廚房裡,葛樂剛好熱完兩倍牛奶。他環視四周,昨天過來的不是沒有仔細看。太陽已經高深,陽光從落地窗射進來,屋裡亮堂堂。櫥櫃、牆壁、地板和客廳的色調很統一,空間看起來便很大。乳白色的沙發,透亮的玻璃桌,黑色的掛式液晶電視,淺棕色的餐桌。他笑了笑,暖色調的房間看起來很溫馨,倒像是一個有女主人的家。
桌上已經放了兩盤面包。旁邊是整齊的淺草綠的抽式紙巾盒。他走到餐桌邊坐下。
“你的衣服已經烘乾,我放在臥房了。”葛樂端來兩杯牛奶,放了一杯在他面前。
“嗯。謝謝!這包子哪兒買的?”男人問。
“我自己做的。”
男人想了想,問:“做包子應該是先醒面吧。我洗澡的時間夠嗎?”
葛樂笑道:“醒了一晚上。”
男人有些錯愕,他看了眼包子,又看了眼葛樂,不可置信地問:“昨晚,我們從酒吧出來到上床前,你還醒了面?”
葛樂摸摸鼻子。“醒一晚上吃起來軟一點。早上沒時間。”
男人指著包子裡的汁問:“那這汁是怎麼放進去的?”
“把汁放冰箱十分鐘,結晶後切成塊,放進包子裡一起蒸。”
男人咬了一下上嘴唇,有些遺憾道:“葛老闆是單身主義者太可惜了。”
葛樂笑道:“不是單身主義我也不會學這些。”
男人頓了一頓,問:“你都不準備問我的名字嗎?”
葛樂看笑道:“認得臉比認得名字熟。”
男人無奈地笑道:“你能言善辯我也說不過你。只是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心裡有些不舒服。我叫唐代。”
“唐代。”葛樂喚了一聲。
唐代眉目低垂,沉默地笑了。
“你今天上班嗎?我先送你。”
“嗯。”
“到了。”葛樂看看周圍西裝革履的人,再回頭看唐代。
唐代倒沒一點不安和心虛,他坦言道:“這的確不是我上班的地方。我寫書的,上班地點在家裡。”
葛樂皺皺眉頭,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樣子,最後他問:“你家在哪裡?”
唐代開了窗,讓風吹進來。今天天氣很好,風微涼,吹在臉上,像柔軟的布料。他說:“葛老闆真溫柔呢,卻也薄情寡義的很。”
葛樂燉了一頓,說:“我是單身主義者。”
“嗯。單身主義者。——在B天小區。”
葛樂一路上都沉默著,都是唐代在說。
“我原想,在路上或許可以套一些話。單身主義者如果能找到合適的人,難道還會單身嗎?”
“我以前覺得酒吧很鬧,基本上不去。前段時間因為寫小說需要,在M大附近觀察學生。我看到你的酒吧名字,還笑話著,難道沒有人提醒這個酒吧老闆,babylun拼寫錯了嗎?然後鬼使神差就進去了,看到你在吧檯裡和客人談笑。我看人很準的。別人扯著嘴巴笑,是因為人情需要。你對人卻不假笑,但是也不真。那些人對你來說算根草,笑過就算了。”
“那個小朋友最近都不來了吧。我看你對他也沒有什麼真心。但是好在你還有良心。”
“葛老闆只有一張嘴是多情的,誰能從你的心裡挖出一句話,就比我們這些人高一個檔次了。可是我連一個名字也沒有敲出來。我可真是自不量力。”
“不過我也不想再來了,跟個跟蹤狂似的,沒風度,沒度量。絮絮叨叨個沒完。”
“我到了,放下我吧。”
葛樂停下車,習慣性想給他解安全帶。唐代紅著眼,笑看著他。葛樂愧疚地收回手。
唐代開啟車門,在人行道上道了聲再見,往前走。
葛樂的車停了一會兒,追上來。
唐代看著勻速行駛的車,笑問:“想幹嘛?”
葛樂看著前方,說:“babylun,是我的一個朋友取的。”
“嗯?然後呢。”
“他原是我的男朋友。後來和我哥們好了。”
唐代笑了,頗有些解氣,邊走邊說:“葛老闆也被人甩過。”
“嗯。他有一頭自然捲的頭髮,摸起來很軟。但是很蓬鬆,不扎的話,像獅子狗,捲毛的。”
“你很喜歡他。”
葛樂點頭。“他很可愛。發睏的時候愛撒嬌。早上的時候,我常常捨不得叫他起床。不過我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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