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圖親近自己的人,驅使他口是心非的對待他喜歡的人,驅使他放逐流年的浮雲和青山,在韶華里踽踽獨行,寸寸孤獨。
他提著行李離開:你根本不愛我。
他在他們精心購置的床上和另一個人翻雲覆雨:你只是找我做炮}友,我何必執著於一人?
他仰躺在床上,指著鎖骨上的烏鴉刺青,淺笑盈盈:我一直覺得疼不敢打,可是最近我感覺另一個地方更疼。……師傅推薦說,烏鴉的含義是欺騙,他還誇我有種,一聲也沒吭。
他給他寄了一張禮品店的三塊錢一張的分手證:此男無情無義,就此驅逐!簽名處是AK槍的Q版,旁邊是愛人龍飛鳳舞的名字。
可是,不管心裡有多少把刀在剮著,他都會笑出來,若無其事地生活在下一秒鐘、下一分鐘。——他保護自己的、唯一的方式。
一滴眼淚從憂傷的眼睛裡溢位來,沿著疲憊而倉促的軌跡,閃著光掉在安貝白皙的臉上。
“別逼我。”他低低地念著,眼神疏離寡淡,彷彿在吟誦一句與他無關的詩。
那一瞬間感受到葛樂身上極致的孤獨和惶恐,與記憶裡光影交錯下疏離的淺笑、寡淡的眉眼重合,想起每次葛樂的精疲力盡和困獸般的拒絕,安貝忽然有點領悟葛樂的掙扎。葛樂將他定位成一個寵愛的弟弟,一個親密卻禁忌的羈絆。他用盡全力給自己製造一條歸途,不允許出一點意外。
“你走開!”安貝抬手捂住眼睛。
他們像兩隻固執領地的野獸僵持著,同時茫然無措著。這個問題如魔法禁術一樣不可觸控,安貝卻一次一次地期待著轉機。他覺得他和葛樂不知不覺步入歧途,或許一開始就不應該有約定,又或者在最初的時候,不好奇。
在奼紫嫣紅的紫陽花叢前,動漫社社團演出宣傳。他從參加社團活動的安貝身後路過,文雅怕他的肩,告訴他。
“貝貝,這個男生是附近一家酒吧的老闆。”
“咦?”
他轉身循著方向看去,人潮湧動。(文雅說,185,矮子群裡拔尖,眉清目秀、花色圍巾的那個。現在小麥色面板,看起來成熟多了。)他低頭和身旁的人說話,有所感應似的回望安貝。
安貝一襲古裝白衣臥在社團借來的假山上擺pose,接到葛樂的眼神,也不躲避,風騷地回拋媚眼。葛樂笑著收回目光。
止於崇拜,安貝的回憶陽光燦爛,茶濃酒酣。日後,單純地暗戀著,僅一個眼神就讓自己溫暖,僅一個不經意地微笑就讓自己悸動,聽到聲音就快樂,看不到就難過地想哭——苦澀而似甘霖沁入心扉。
可是他仍固執地想,為什麼不和我試一試?不和我試一試?
無論哭訴或祈求,都沒有回應。
“不要真的走。”安貝拉住他的手,自暴自棄地坐在地上,垂著頭,低低地說。“我請了三天假,陪我玩。”
幾米說,我總是在最深的絕望裡,看見最美的風景。
對安貝來說,葛樂的存在就是極致的蠱惑。不知道為何深愛,不知道如何不愛,所以,只能期待他們的羈絆不變壞,希望想念的時候,不必牽強附會地為一次簡單地約會絞盡腦汁,不必因為瑣碎的事情淡卻相見的念頭。
學長,我想你。
我就來找你。
簡簡單單。
絕望深處的完美角落,飲鴆止渴的線索。
“我不知道如何解釋我對你的愛,如果一定要解釋,那是因為,我遇到了你,”葛樂拿起著牛皮筆記本,皺著眉說,“——為什麼要我念這個?”
安貝關掉錄音筆,也皺著眉,不滿意。“你不要念得這麼敷衍。”
葛樂看著他,不發一言。
安貝倔強地說:“反正你也沒有辦法讓我不喜歡你。我要福利。”
葛樂說:“這不是福利。”
安貝把本子推到他胸口。“對你來說當然不是,是我喜歡你,又不是你喜歡我。”
葛樂生氣道:“這種事情一點意義也沒有。”
“怎麼沒有,總有一天,我要拿這些東西笑話你。”
“你也不害臊,日記是多麼隱私的東西。”
“誰說這是我的日記。我只是把經典的情詩抄下來而已。”
“別無聊。收拾東西,我很少有閒情旅遊。”
安貝扒著床,耍脾氣,喊道:“你不答應我不就去。頂要緊的事兒都不能辦,這假期還不如死在床上算了。”
葛樂開啟你櫃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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