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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受無能。

華語對禮物和送禮的都無話可說了，他把東西收了收，準備丟掉，可才站起身，就聽華格格大叫了一聲。華語嚇了一跳，想問華格格怎麼了，卻見華格格眯著眼睛盯著他，就像在透過他看什麼驚天陰謀似的。

“那個經銷商是男是女？”來自火星的經銷商上門送禮時，華格格還在單位上門，故此無緣得見，不知對方是雌是雄。

華語不明所以的回答：“男的啊。”

華格格驀地一拍桌子：“果然如此！”

“什麼？”

“你小心點。”

“小心什麼？”

“那個男人唄。”

華語呆呆的看著華格格，頭上頂著一串代表不解的小黑點。

“他應該是個基佬，送你這些東西在試探你是不是他的同類。”華格格比了個名偵探柯南的經典手勢，“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現在在等你的電話，如果你沒打過去，那就代表預設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約你，如果你打過去，他會說，不好意思啦，禮物拿錯了啦，你收的那份是我幫誰誰帶的啦。”

華語QAQ：“不、會、吧？！”

華格格把手機丟給他：“自己證實。”

華語才露出點拒絕的兆頭就捱了老姐一腳。

華語滿臉苦悶，一手揉著被踹的小腿，一手拿著手機撥號。

不久之後，華語默默的掛了電話。

華格格挑眉：“姐推理的正確嗎？”

華語無語半晌，神情複雜的問：“格格，我像同性戀嗎？”

“像。”

華語悚然一驚：“哪裡像了？！”

華格格嗤嗤的笑：“傻小子，姐逗你玩兒的，同志亦凡人，哪有什麼像不像的？”

聽姐姐這麼說，華語這才鬆了口氣，可垂眸一看那箱子等候處置的東西，心裡又是一陣犯堵，料理了一半的晚飯也沒心情做了。

華格格見他這副模樣，難得體貼的說：“今天吃館子，姐請客。”

華語意外又感激的喚了一聲“姐”，隨後就被塞了一把皺巴巴的零票兒。

小區後面的衚衕裡有一家家常菜館，華格格最愛他家的熘肝尖和爆炒腰花，但因為店裡生意太好，每逢飯點都要等位，所以女王大人很少親自上門。

“爆炒腰花，熘肝尖，清炒土豆絲，米飯兩碗，打包帶走。”老闆娘寫完單子就轉身忙別的去了。

周律也進門的時候，飯館裡已然座無虛席，華語站在一個不礙事的角落裡整理著華格格塞給他的那把零錢，把兩張十塊的，一張五塊的，五張一塊的，一一展開，撫平，然後伸手到口袋裡摸自己錢夾，意外的摸了空，又換了一隻手去摸另一個口袋，杯具的還是沒有。

“錢沒帶夠嗎？”周律也看到此處便開口了，他聲音不高，語氣也很溫和，可那把人畜無害的嗓音響在華語耳邊，聽聞此聲，華語彷彿嚇了一跳，偏頭一看說話的人，臉上又開始變顏變色。

“嚇到你了？”周律也歉然的微笑。

華語則微微的皺起了眉毛，眼底透著幾分不耐：“你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啊？”神情雖然不友善，可嗓音裡卻沒有相應的情緒，後半句更是輕的如同自言自語。

“實屬巧合。”周律也好脾氣的勾著唇角，那張如玉的君子臉彷彿天生就是用來笑的。

華語不是咄咄逼人的人，見他這種態度便轉過身去了，老闆娘幫周律也寫選單的時候，華語就在旁等著，周律也點完菜之後，華語有些尷尬的叫住了老闆娘。

“王姐，我忘了帶錢包了，您看……”

老闆娘揮手一指周律也：“小周幫你給了。”

華語一愣：“啊？”什麼時候給的？他怎麼沒看見？

老闆娘還要說點什麼，可後廚那開始出菜了，於是丟下一句“你倆聊吧”就轉身傳菜去了。

“謝謝，改天還你。”華語上前道謝，就簡單單單的一句話，說完就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默然不語的等待。

兩人初遇時，周律也也是被這種安靜的氣質和姿態吸引住的，一個人，一杯酒，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雖是借酒澆愁的姿態，給人的感覺卻像只溫良無害的綿羊，就連朦朧的醉態都是安安靜靜，討人喜歡的，於是原本只是想喝杯酒，放鬆一下的周律也走了過去，一段孽緣由此展開。

第3章　迂迂迴回的孽緣

周律也不太喜歡變遷，他生在B市長在B市，連讀大學都沒離開過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