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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氣不好所以生意不好從而無所事事的周律苒正琢磨著要不要取消和柳玉晚上的約會時,門外飄過了一朵藍色的雲,周律苒定睛再瞧,原來是一把吹翻的雨傘,她正想著哪個倒黴蛋這麼倒黴時間便見落湯雞一樣的男人追著傘跑過去了。
周律苒“呵”的一笑,拔腿出了櫃檯,來到大門口時正瞧見從頭溼到腳的華語站在髒水四流,近不得身的垃圾桶前望而生嘆,而那把藍色的雨傘落正在堆的冒尖的垃圾桶上飄飄搖搖。
“小語哥!”周律苒扯著嗓子大喊,高分貝的娃娃音被雨幕消弱了許多,周律苒連喚了幾聲才引起華語的注意。
“一把傘而已,沒就沒了,值得你冒雨追嗎?看看都溼成什麼樣了?感冒了怎麼辦?”周律苒一邊出自關心的埋怨著華語一邊找紙巾倒熱水的忙活著。
“那是格格最喜歡的一把傘。”華語狼狽的擦著臉上的雨水,衣褲溼答答的貼在身上,被空調送出的冷風一吹銷魂的直打哆嗦,好在他出門時留了個心眼兒,銀行流水單這會兒安安穩穩的躺在塑膠檔案袋裡,不然這場雨就白淋了。
“格格姐不會怪你的。”華格格留給周律苒的印象是快言快語,爽朗大方,殊不知那個女霸王小氣起來有多令人髮指。
“但願……阿嚏!”
“看看,著涼了吧?”周律苒把抽紙包往華語懷裡一塞,讓他去後面的診室收拾,華語忙說不用,周律苒充耳不聞,直接將人推進了診室。
和周姑娘一樣無所事事的周醫生正在聽著音樂翻醫學雜誌,見如同水裡撈出來的華語被推進門略顯驚訝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被雨淋了唄。”周律苒關了診室裡的空調,轉身去牆邊的儲物櫃翻找衣服,診所裝修期間周律也時常來監工,有時也會幫把手,於是診所裡就放了套充當工作服的舊衣服,周律也有輕微的潔癖,裝修完工之後就給洗了,但一直沒往家帶,今天居然派上用場了。
“衛生間在哪?”華語撈著衣服四下瞧。
“我出去,你就在這換吧。”周律苒說話間已退出了診室,房門也被隨手帶了個嚴實。
華語尷尬的看著周律也:“那個……”
“我也出去。”周律也很識趣。
“矮油,被趕出來了。”周律苒咯咯壞笑,聲音壓的很低,活像只可愛又可惡的小母雞。
周律也啼笑皆非的瞪她一眼,從藥櫃裡找了盒板藍根,就著周律苒給華語倒的那杯熱水泡了一包。周律苒斜眼看著細心到無以復加的兄長,笑微微的道:“要麼付賬要麼消庫存,別使喚我,那不是我老婆。”
周律也沒理她,估摸著華語應該換完衣服了就敲門進去了。
“喝點熱水。”周律也把衝好的板藍根遞了過去,接下了華語不知如何收放的溼衣服。
關了空調的診室裡有點悶,周律也把華語的衣服收進塑膠袋以後開了一扇窗戶,雨勢沒有減弱,但因為風向的關係雨水潲不進來,雨聲卻是聲聲入耳。
華語發現被他列為不宜有交集的男人除去初次見面之外一直在幫他,如果說墊付飯錢衝感冒藥這種小事不值一提,那麼代他送母親回家,在他行動不便時照顧他,在他醉的亂七八糟的時候聽他傾訴,好心的安慰,耐心的開導,不嫌麻煩的收留,卓母顛倒是非攻擊他的時候站出來維護他,這些總值得一提了吧?
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果周律也做這些的目的僅是想交一個朋友的話,那華語必需承認自己是感激他的,甚至是感動的,可問題在於這個人想要的是不是僅是一份友情?
“周律也,我們可以只做朋友嗎?”當華語把疑問或者說試探說出口的時候,他自己都大感意外,這不是他待人接物的方式。
周律也顯然也很意外,那雙深邃如夜的眼睛在華語臉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做出表示,他說:“當然。”
華語是好脾氣好說話,但這不代表他是一個沒有戒心的人,可面對和他有過肌膚之親,且熱心的有點過頭的周律也,他卻沒有任何懷疑的選擇了相信。
事隔多年以後,周律也問華語,是不是因為自己誠意動天所以贏得了華語的信任,結果被靠著他吃餅乾的華語呸了一臉餅乾渣兒,華語不想承認某人的演技和自己的愚蠢,所以他給自己的解釋是,因為鬼使神差的想信所以不由自主的相信。
作者有話要說:
從初見到相戀神馬的寫起來最麻煩了,這感情上的一小步都快把老孃的手指頭磨禿了!
真羨慕那些床上滾一滾就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