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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第一次為她下廚煲了湯,雖然味道差強人意,但她全喝光了,她彎著眉眼稱讚:“廚藝不錯,以後別讓劉姨做飯了,免的她一進廚房就抓我去觀摩學習。”
她口中的劉姨是他母親的遠方表親,也是他家的傭人和他的奶媽,他把劉姨當家人看待,劉姨對他也很疼愛,可對她卻意見頗多,嫌她毛毛躁躁不夠端莊,嫌她不擅家事不會給丈夫做上一餐可口的飯菜,她很驕傲,甚至有些驕縱,
但為了不惹他煩心,她選擇了隱忍,當然怎樣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當她越來越忍受不了感情上的獨角戲時,她開始和他吵架,確切的說是她單方面吵,他或是沉默不理或是避而遠之,他想的是,她原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壓抑久了總要有個發洩的途經,等她鬧夠了,吵夠了就沒事了,沒想到,沒想到她在吵到不想吵了之後不是冷靜,而是放手。
不過他那時還沒意識到她所謂的放手是真的放手,而是以退為進的手段,所以在她把離婚協議書拿給他的籤的時候,他是有些生氣的,他問她:“你鬧夠了沒有?”臉上是慍色,眼底卻是他自己沒察覺的輕蔑,“你以為你鬧下去我就會變成你想要的那個樣子嗎?幼稚!”
她白著臉傻了一陣,反應過來之後狠狠的甩了他一耳光,打完人她卻紅了眼眶,可她太過要強,硬把眼淚逼了回去,一副兇悍樣兒的把離婚協議書拍在了他胸口上,擰著眉嚷嚷:“我惹不起你,不跟你過了還不行嗎?”
他是家中獨子,因為懂事較早,又嚴以律己,連父母都未曾這樣打過他,到了這把年紀居然被甩了耳光,火氣一下子湧上來了,偏偏她還不肯識趣的收斂,他一怒之下籤了協議書,然後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其實他從沒想過離婚,就連她鬧的最兇最不可理喻的時候也沒想過,但協議離婚已經簽了,他又拉不下臉來說反悔,於是貝樂就成了他試圖挽回的重要籌碼,他知道她有多愛他們的孩子,他以為只要握緊了貝樂的撫養權不放,她就一定會退讓,然而她在提出離婚之後又給了他一個意外,她放棄了,為了和他結束而放棄了她心愛的孩子。
從民政局走出來的那天,他表現的很平靜,其實心裡是恍惚的,哪怕代表結束的綠色本子就在他貼身的口袋裡放著,本子的硬度咯的他很不舒服,但離婚這個事實卻顯得很不真實。
“對不起,我一個人的任性給這麼多人帶來了困擾,我真的很抱歉。”她歉然的微笑,誠懇的向他道歉,最後她說,“照顧好貝樂,我會……我會祝福你的。”
他被留在冬日的街頭,沒有重獲自由的喜悅,只覺的……只覺的被拋下了,他摸了摸胸口,發現那裡很難受,不是有點或者隱約,而是真實的尖銳的難受,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他把開來的車留在了民政局的停車場裡,搭計程車回了家,劉姨帶著貝樂在客廳裡玩積木,孩子遺傳了母親精緻的外貌,雖然稚氣未脫,可五官卻美麗如畫,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尤為漂亮。
“爸爸。”孩子笨拙的爬下沙發,歡快的小鳥似的跑到他面前,張開雙臂要他抱。
他把兒子抱在懷裡,揉了揉他肉乎乎的小臉蛋,惹得小傢伙一陣笑。
“爸爸,媽媽呢?”和父親撒過嬌的小傢伙開始詢問母親。
兩人出門前,一向乖巧的孩子哭鬧的厲害,於是孩子的母親對孩子說:“媽媽去買好吃的,你聽話就給你吃。”
看著兒子期待的小臉,他心臟一陣緊縮,雖然面色沉靜,心裡卻混亂不堪:“對不起,我把你媽媽弄丟了。”
乖巧的孩子茫然的愣了一會兒,忽然大肆哭鬧了起來,肉乎乎的小手抓著父親的衣襟,淌著眼淚嗚咽:“媽媽,我要媽媽……”
劉姨抹掉眼淚,把哭鬧不休的貝樂抱了過去,一邊輕拍著孩子的後背一邊嘆著氣喃喃自語:“作孽啊……”
支撐不下去的女人走了,這個家也亂了,更糟糕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控制這失控的局面。
“爸爸。”皺著小臉的貝樂把陷入回憶的男人喚了回來,皺起的小臉要哭不哭,滿是焦急,“嘎嘎把額孃的耳環吃了,姥姥說嘎嘎是直腸子,卡不死,明天就拉出來了,可額娘非要現在就把耳環拿出來。”
霍里正想和兒子說什麼,眼角驀地瞥見一抹寒光,隨後豁然起身,大步往廚房方向走:“格格,把刀放下。”
一手執刀一手提著嘎嘎的華格格橫眉立目:“我就嚇嚇它,讓它長個記性,不會真宰了它的。”
被攥著脖子的嘎嘎驚恐地:“嘎~”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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