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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動過。
周律也把變溫的水倒了一些出去,用剩下的泡了兩片阿司匹林泡騰片,白色的藥片墜入杯底升起了一片細小的泡沫,水裡有融了渾濁的白色,也有了這種藥特有的酸甜味。
華語喝完藥,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啞聲跟周律也說:“再倒一杯。”然後習慣性的道了謝謝。
周律也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晾著,華語也不吭聲,只是眼睛一直往那兒瞧,周律也眼底透著點寵溺的問他:“很渴?”
磨人的低燒讓華語全身痠疼,嗓子尤為厲害,他不想說話,只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恩。”
周律也起身去了外面,不一會兒又拿了杯子回來,男人像對待口渴的小孩似的說:“馬上就能喝了。”
屋子裡只有那點水在兩個杯子裡徘徊遊弋的聲音,不急不躁,不厭其煩,華語半眯著眼睛瞧著男人的動作,心裡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渾沌的腦子費力的轉了兩圈,終於在記憶裡找到了照顧生病的卓琉璃一個場景。
生病的小女人比平時嬌氣許多,恨不得這一秒叫渴下一秒就有水流進她的嘴裡,華語一邊安撫著因為生病而十分任性的女友一邊像周律也這般“晾水”,可水能入口之後卓琉璃只抿了一口又說嘴裡苦,想喝梨汁,還必須是鮮榨的,華語只得匆匆忙忙的去買梨,他是脾氣好的近乎沒有脾氣,不會抱怨什麼,可心裡難免會想,他生病的時候卓琉璃是怎麼對待他的,想到那些沒什麼心意的探病水果又不由自主的生出點“如果我生病的時候她拿出點真心實意的關心照顧我一回,我指定打心眼兒裡知足,絕不再多要求一分一毫”之類的心思。
也不知那退燒藥裡含有什麼鬼成份,華語燒還沒退下去,那摻了膠水的雞蛋腦子倒是轉了起來,因此越想越多,想的入神了,連水杯送到跟前都忘了正常的反應,居然欠著身子就著人家的手把水給喝了,喝完也沒想起道謝就又躺了回去,一點沒受影響的接茬兒想著那些不由自主往腦子裡湧的古怪念頭。
譬如,他曾無數次對自己說‘你充其量是個bi,絕不是gay!”,說的多了連他自己都信了,但他從來不敢深究,為什麼他可以對卓琉璃好的無法無天,卻說不出愛?
譬如,沒有愛情的婚姻能走多遠,如果他繼續偽裝成異性戀,結婚,生子,全心全意的對待妻兒,但最後還是沒有逃過離婚這一劫,對誰的打擊會比較大?是自己是那個女人還是他的家人?
再譬如,姓周的雖然工於心計,但除了為了接近他打了個做朋友的幌子之外,似乎也沒做什麼壞事,其實不僅沒做壞事,反而幫了他不少忙,而且他每次伸出援手都是自己最需要幫忙的時候。
再再譬如,如果他是個異性戀,而姓周的是個女人,那該多好。
胡思亂想也是很耗精力的,華語想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而雖然很安靜但不至於被忽視卻被忽視的很徹底的男人凝著他不設防的睡臉,心裡莫名的柔軟了起來,離開臥室前他沒忍住想要親近這個人的衝動,俯身在他鼻尖上親了一下,似乎有所感知的人怕癢似的縮了縮脖子,但睡相依然安穩。
你到底是提防我還是不提防我?周律也好笑的想著幫他掩了掩被角,然後輕輕的離開了臥室。
第29章 隔路的愛情宣言
淋秋雨本來就容易惹病,淋了秋雨還吹了很久秋風的笨蛋不緊不慢的燒了一小場,昏天暗地的睡了一大覺,迷迷糊糊的爬下床,昏昏沉沉的去衛生間放了個水,出來才發現太陽下山了,月亮出來了。
依兄長之命約男朋友看電影的周律苒早早就得赴會去了,而下命令的人這會兒在廚房煮粥,聽到廳裡的響動時回頭看了一眼,見醒了但沒醒透的華語站在衛生間門口,努力的轉動著他遲鈍的腦袋,漫步走出廚房。
周律也不急於開口,而是靜待華語把昨晚那些事捋順,向討他要鑰匙,然後他會用足夠溫和的語氣告訴他:抱歉,在你沒有痊癒之前我不會放你回那個喝口熱水都要自己燒的家。
華語的腦回路果然喝周律也料想的一樣簡,呃……清晰明瞭,他先謝過周律也的照顧,然後理所應當的討鑰匙,再然後毫無疑問的被拒絕。
兩人面對面的吃晚飯時,華語愣是把一碗白粥吃的像在啃骨頭一樣,那咯吱咯吱的響聲讓周律也有點想捏捏他的鼻子,當然他也確實這麼做了,於是這頓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就劍拔弩張了,周律也喜歡難得炸毛但炸毛時生動可愛的華語,不過病人需要補充能量,所以他只能收斂自己的惡趣味宣佈休戰。
沒了肢體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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